保安們顧晴攔在了門外,就算顧晴再三哀求,他們也沒有放顧晴進去的意思。
“求你們了,讓我見一見我的兒子吧。”顧晴低聲下氣的說,這些保安們也覺得顧晴挺可憐的,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敢放顧晴進來。
顧晴在門外求了很久,但是沒有人給顧晴任何的回應,老宅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沉寂,大大的房子就像是一個會吃人的怪物一樣。
保安勸顧晴還是回去吧,就算她繼續在這裏鬧下去也是沒用的。
顧晴不明白席爺爺到底是什麽意思,席漠承已經醒過來了,爲什麽他就是不能把孩子換給自己呢?
是爲了懲罰自己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隻要懲罰自己一個人就好了,安安隻是個孩子,爲什麽一定要把安安也牽扯進來。
顧晴隻是一個女人,她的對手是席家和帝國集團,她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對他們有任何的威脅的,她隻是一個母親,一個想要帶走孩子的母親。
她沒有任何辦法,唯一的武器就是她自己。
顧晴看着面前那扇沉重的鐵門,這扇門,把他和安安隔開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沒有什麽好牽挂的了,失去孩子,自己生不如死。
雖然并不是很寒冷的天氣,但是冰冷的水泥地面還是讓人的膝蓋感覺到了寒氣的侵襲,顧晴跪了下來,跪在老宅的門口。
夜晚更深露重,堅硬的地面很快就讓顧晴的膝蓋麻木了,她跪在地面上,隻希望席老爺子能夠大發慈悲放過他們母子,自己會帶着安安躲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席家人面前。
“顧晴現在怎麽樣了。”席老爺子正在喝着熱茶和喬暖說話。
喬暖一邊非常聽話的幫席老爺子按摩,一邊對席老爺子說:“她好像在門口不願意離開,說是一定要把孩子帶走,我看她确實是太不懂事了,這樣不是誠心給您難堪覺得您會對安安不好嗎?”
席老爺子哼了一聲,顧晴現在跑來找自己要孩子,如果席漠承沒有接受手術自己也不會對他們娘倆怎麽樣,但是這一次席漠承冒了那麽大的風險,誰能保證以後席漠承不會再爲了顧晴犯傻?
所以不管怎麽樣,孩子必須留在席家。
“她這樣做簡直就是讓全天下都覺得您和席家對不起她,真的是太過分了。”喬暖一臉的義正言辭,爲席老爺子打抱不平。
席老爺子也是如此感覺到,孩子在這裏有什麽不好,顧晴難道比席家還有能力能照顧好孩子嗎?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喬暖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她希望顧晴最好是心痛死,這樣子就沒人在和自己搶東西了。
顧晴就這樣在老宅門口跪了一夜,當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在顧晴臉上的時候,顧晴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因爲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還有知覺,她的腿腳已經完全麻木,腰以下都動不了了。
一夜的時間,過的好快啊,顧晴看着陽光感覺有些恍惚。
喬暖披着一件羊毛的披肩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她看到還跪在地上的顧晴示意保安打開門。
顧晴看到喬暖在地上掙紮了兩下想要站起來,但是跪的時間太久了,血脈不暢,早就已經動不了了。
“還真的是可憐啊,你的這份慈母心腸真的是讓我都感動了。”喬暖假惺惺的說,顧晴知道喬暖是在嘲諷自己的,所以低着頭沒說話。
喬暖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顧晴,真的是讓自己開心啊,沒想到有一天顧晴會像一條喪家犬一樣跪在自己面前,她把席漠承哄得圍着她團團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顧晴默不作聲,現在喬暖是小人得志,就是來看自己的笑話,自己無謂和她争辯,隻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喬暖看顧晴不理睬自己,心中不忿,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還在自己面前擺架子呢,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她半蹲下來湊到顧晴耳邊說:“就算席漠承向着你那又怎麽樣,現在你還不和喪家犬一樣在我面前跪着。”
顧晴擡起頭,喬暖一副勝利者的樣子,終于也能讓顧晴嘗一嘗恥辱的滋味了,怎麽樣,不好受吧。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顧晴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直接揪住了喬暖,然後一把把喬暖給推到了地上。
喬暖被吓了一跳,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顧晴居然會突然對自己動手,她也有點被吓蒙了。
“把門關上,關上!”喬暖暴跳如雷,氣的直跺腳,好啊,顧晴現在還死不悔改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那就一直在這裏跪着吧,跪到死爲止!
那扇門又一次在顧晴面前關上了,顧晴看着喬暖怒氣沖沖的背影覺得她很可憐,不過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安安和顧晴母子連心,安安透過窗戶看到了跪在外面的顧晴,他馬上就要去找顧晴,但是被喬暖給攔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麽吃的,還不趕緊把他帶回去!”喬暖剛剛從顧晴哪裏受了一肚子回來,對安安自然是沒什麽好臉色,她痛罵着那些傭人,讓他們把安安關起來,傭人們趕緊上前想要抓住安安,但是安安個子小也靈活,一時間這些人居然拿安安沒辦法。
安安找到機會就往外跑,他看到媽媽了,他想讓媽媽帶着自己回家。
但是沒想到安安還沒跑出去呢,就被喬暖搶先一步抓到,拎着衣領從地上拎了起來。
安安不斷的扭動身體 掙紮着,喬暖惡狠狠的說:“你要是在不聽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媽媽。”
安安被吓到了,喬暖此刻隻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兇神惡煞,就連傭人們都覺得喬暖沒必要和一個孩子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