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海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堕落下去,他懇求顧晴幫幫她。
顧晴有些猶豫,薛原美說到底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站在什麽立場上幫她呢?
“對,對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薛定海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跑到房間裏翻箱倒櫃,開始找東西。
不一會兒,他拿着一個信封走了出來。
薛定海羞愧難當,說這是顧晴的母親留給她的,但是自己鬼迷心竅,所以一直都沒有給顧晴。
打開信封,顧晴一下子就認出了母親的筆迹。
這是一封遺書,顧晴母親留下的遺書。
在遺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所有的财産,都留給顧晴,薛定海當時看到這封遺書的獅虎肺都要氣炸了,他和顧晴母親在一起就是爲了得到顧家的财産,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把一切都留給了她的女兒?
所以薛定海便暗中僞造了一封假的遺書,代替顧晴成爲了公司的總裁,其實這一切本來應該是屬于顧晴的。
顧晴捧着那封遺書,她一直覺得母親一定是不相信自己能把公司管好所以才沒有在遺書中提及自己,原來這麽多年是自己誤會母親了。
薛定海不停地對顧晴說着對不起,以前都是自己鬼迷心竅,如果顧晴要怨要恨那就找自己一個人就夠了,隻求求她救救薛原美吧。
本以爲自己知道這些,内心一定會很激動很憤懑,但是顧晴在那一刻卻覺得釋然了。
薛定海做的這些都是爲了錢,可是不屬于他的東西最終也都會失去。
顧晴居然很平靜,她不想再因爲那麽久以前發生的事情而生氣。
“你以後就帶着對我母親的愧疚活下去吧,你會長命百歲的。”顧晴說,薛定海的餘生都應該爲了自己的罪孽忏悔,等百年以後,他也不有資格見到母親。
顧晴拿着遺書離開了,這麽多年,薛定海一直霸占着顧家的财産,現在他得到了懲罰,真相也終于能夠大白于天下。
當初那封遺書是假的,也就是說薛定海根本就沒有資格做薛氏的董事長,那麽那封股權讓渡書也不會有任何的法律效力,顧晴要是想打官司的話說不定可以把公司從莫以東手中拿回來。
可是莫以東現在身後明顯有一股力量在支持他,自己鬥得過他嗎?
顧晴是很想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了的,不僅僅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母親,爲了阿朗,可是顧晴還沒有下定決心,她就算想要那麽做,也必須先做好萬全的準備,莫以東可不會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薛氏現在的大股東已經成爲莫以東了,莫以東對經商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他打算把薛氏重組成影視公司,或者是直接賣掉,薛氏雖然最近顧家跌了不少,但是薛氏畢竟是老公司了,隻要能把賬面上的數據做的好看一點,相信還是能賣出個不錯的價錢的。
莫以東有心想要試探一下如果把薛氏賣出的話到底能賣個多少錢,所以他便放出了風聲,想要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薛氏打算出手了嗎?”席漠承頭也不擡的問,喬楓已經把所有席漠承想要知道的事情整理成紙面上的資料給他了,席漠承接過來看了一下,薛氏最近的生意用慘淡兩個字來形容也不爲過。
就算是莫以東接手以後,盡量想要把賬面做得好看一點,但是隻要是業内人士看一眼差不多也就能明白樂。
莫以東的算盤打的挺響,可别人也不是傻子。
喬楓說:“薛氏的前身是顧氏集團,也算是有些曆史的企業了,就憑他在海城能夠做那麽多年生意,還是有人願意買賬的。”
莫以東是個精明的人,薛氏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白撿來的便宜,所以他不管賣出多少錢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畢竟薛氏是顧晴小姐母親留下的公司,您看我們是不是需要做點什麽呢?”喬楓問,雖然薛氏的事情最近确實炒的非常火熱,但還不足以到席漠承關注的程度,席漠承對這件事的關心,應該隻是因爲顧晴吧。
席漠承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袖扣,自從知道安安是他的孩子以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到底該如何處理自己和顧晴之間的關系。
他本應該去找顧晴的,但是現在的他還無法爲兩個人的關系找到一個合适的定位。
說到底,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太複雜,早就已經說不清楚誰欠了誰多少,而這種關系也讓席漠承的心中多了一絲顧慮,如果自己去照顧請的話,顧晴會不會躲開自己,像五年前那樣遠走美國。
就算是席漠承,也會有很多想要去做但是卻無法邁出腳的事情。
他讓喬楓先出去,自己要想一下薛氏的事情。
“席總,過去五年的時間已經浪費掉了,我認爲就算是您也無法預測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麽,所以我覺得,與其擔憂未來,倒不如把握現在。”這句話以前好像也在哪裏聽說過,不過喬楓一直都沒有機會說出這番話,現在能找到一個對席漠承說教的機會,心裏還挺爽的。
席漠承看着遠方自言自語道:“把握現在嗎?”
不管白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夜晚的海城永遠都是聲色犬馬,充斥着各種找樂子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激烈的音樂和觥籌交錯中尋找着意思慰藉。
夜總會裏,各種濃妝豔抹的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們盡量吧自己說的裙子拉的第一點,露出自己呼之欲出的乳溝,在穿上性感的黑色絲襪,把一雙美腿包裹的更加修長纖細。
男人們喜歡什麽樣子,他們就把自己打扮成什麽樣子,這樣他們才能從這些男人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大筆大筆的鈔票。
薛原美雖然經驗豐富,但是以前都是别的男人讨好她,現在是她去讨好那些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