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果安慰顧晴,現在安安已經回來了,而且警方一直在調查關于拐賣兒童的案子,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顧晴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居然會招惹到這種可怕的事情,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和安安在一起生活罷了,爲什麽總是有人不願意放過他們。
樹欲靜而風不止,顧晴和安安的存在本身對一些人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喬暖坐立不安,她不知道現在張哥在哪裏,更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找上門來,她在心裏暗暗的痛罵喬老五和張哥,他們兩個廢物,果然是一丘之貉,都是些沒用的廢物,五年前殺不掉顧晴,現在也殺不了安安。
人的心狠起來,當真是比鬼還要可怕。
海城,是一個占地面積非常大的城市,生活着将近一千萬的人口,在這麽多人中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大海撈針,但是對席漠承來說,這件事卻并不是很困難。
隻要放出消息說席漠承要找一個人,多得是願意幫席漠承辦事的人,誰不願意賣帝國集團的總裁一個人情呢?
張哥這幾天四處逃竄,他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事情敗露的消息,也知道這件事已經被警方接管了,雖說他沒有直接露面,但是這件事順藤摸瓜,很快就能查到他身上。
他後悔不疊,當時他接下這個活的時候,隻想着賺筆錢還上賭債,完全沒想到會捅出那麽大一個簍子。
時代變了,這個時代早就已經不是他們這些混混的天下了。
席漠承用指節輕輕叩着桌面,喬楓站在一邊看着席漠承,她知道席漠承在想事情,一般這個時候,她不回去打擾他。
隻是很久沒有見席漠承想的那麽出神了。
席漠承在做一個決定。
他沉思良久,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密封的非常嚴密的透明塑料袋交給喬楓,這裏面裝的是安安的頭發,在救出安安的時候,席漠承偷偷收起來的。
還有一份,是他自己的頭發。
“拿去做親子鑒定,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知道結果。”席漠承對喬楓說。
喬楓接過了那個袋子,她說:“席總,我想問您,您是因爲感覺那個孩子是你的孩子所以才會出手幫顧晴嗎?”
答案當然不是,席漠承之前并沒有仔細的看過安安的長相,他一直非常堅定地以爲安安是顧晴和馮沐陽的兒子,他懷疑是在救出安安以後才有的。
那個時候,他沒有想那麽多,隻是看到顧晴傷心,他就會覺得自己的心也痛的無法呼吸了。
喬楓問這個問題是希望席漠承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席漠承心裏對顧晴一直就沒有放下過,追擊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有什麽意義呢?其實席漠承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他隻是在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重新和顧晴開始的理由。
說到底,席漠承介意的是顧晴爲什麽會離開自己。
他對顧晴的愛已經成爲了一種本能,深深的刻在他的骨子裏,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着一點,這也是爲什麽喬暖在席漠承身邊五年都沒有辦法靠近他的原因。
除了顧晴,任何女人他都不可以。
喬楓拿着頭發走了,席漠承用手撐着頭,他在煩惱,煩惱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明明自己的人生可以選擇的女人有那麽多,但是自己偏偏爲了顧晴着迷。
就像喬楓說的,其實自己心裏最在乎的是顧晴。
席漠承的手機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動起來,是有張哥的消息了。
其實這個張哥也算是有幾分小聰明,他知道現在這個時間海城一定被封鎖的很嚴密,想要逃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喬裝打扮成一個流浪漢,縮在公園的橋洞下面,這樣就能避開風頭了。
要是他這樣一直裝下去,席漠承的人和警方還真的不太能找得到他,但是張哥到底是個混混,死性不改,在晚上的時候看到有個單身女人經過,動了歪心,結果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被對方用光防狼噴霧噴了一臉。
張哥現在眼睛腫的像是兩個大核桃一樣,隻能眯一條縫看東西。
席漠承看着那個被手下按住的張哥,這個人就是帶走了安安的人對吧。
“說,你爲什麽會盯上顧晴。”遊樂園有那麽多小孩子,他偏偏選中了安安,而且席漠承仔細調查過那附近所有的監控,張哥很明顯是一路尾随着顧晴的。
張哥還心存僥幸,想要裝傻,席漠承是有臉面的人,他不會把自己怎麽樣的。
但是他想錯了,席漠承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不會自己動手并不代表他會輕易地放過傷害自己的人。
張哥不是借了很多的賭債嗎?不知道要是張哥落到那些人的手上會變成什麽樣子。
席漠承看張哥那麽嘴硬,就讓他去感受一下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的手段吧,畢竟他之前不也做過這種事情嗎?
因爲張哥的眼睛腫成這樣,席漠承隻見過張哥一次,所以有些沒認出來,當他看清張哥的臉,發現他就是五年前的綁匪之一的時候,更覺得這件事有蹊跷的地方。
張哥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席漠承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和他耗着。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告訴我爲什麽你會反過來綁架顧晴的孩子,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的。”席漠承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指針正在一點一點的走動着。
張哥冷汗都下來了,沒想道自己居然會落到席漠承的手上,怎麽辦,難道自己要說出幕後指使嗎?
一分鍾的時間到了,席漠承淡淡的看了張哥一眼,怎麽樣,是死是活,他可以自己選擇。
張哥咬了咬牙,得罪誰都别得罪席漠承,他想活,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