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承昨天晚上是在車裏過得夜,躺在車内狹窄的空間會讓席漠承覺得安心,這樣子就不會顯得自己特别孤獨。
明明是站在社會頂層的帝國集團總裁,居然也會覺得孤獨,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大約會覺得自己矯情吧。
席漠承看了看自己的外套,昂貴的面料商有一些水漬還有白色的衛生紙殘渣,席漠承把外套脫掉,拿在了手中。
他走進公司大門,保安立刻幫席漠承把門禁打開,今天很巧,影視基地的負責人正好也來了帝國集團,因爲現在影視基地的負責人已經不是自己了,帝國集團的影視部也租用了基地拍攝,他過來處理一些合同變更的問題。
沒想到他能在這裏遇到席漠承,負責人不想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見到席漠承以後馬上就迎了上去,殷勤的遞上了名片。
“之前您交代的事情我沒幫您辦好真的是太抱歉了,但是馮氏那邊說要收購我們也沒辦法啊。”負責人笑的一臉燦爛,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負責人了,正想着能不能物色點别的生意,要是席漠承能提攜自己一把,自己就算是飛黃騰達了。
自己怎麽說也算是幫過席漠承,雖然最後還是沒怎麽幫成吧,但是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席漠承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在他的印象裏自己并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他低頭看了看名片上寫的稱呼,影視基地的負責人?
那人還在侃侃而談,席漠承反問:“你認識顧晴?”
負責人愣了一下,随後陪着笑說:“您這說的是哪裏話,我當然認識了,當時您讓我把她趕出去的時候,她來求過我幾次,但是我按照您的吩咐把她趕走了,一點情面都沒留。”
他還在爲自己的行爲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樣回答一定能讓席漠承稱心如意,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席漠承要對顧晴那麽狠,但是有錢人的思維方式和他們這些人肯定不一樣,自己是按照席漠承的交代做的,不管怎麽樣,席漠承至少也該記點自己的好處吧。
席漠承想起昨天顧晴和自己說過的話,他知道現在顧晴在繼續幫張導拍電影,難道顧晴說的就是這件事?
“是誰讓你把顧晴趕出去的,你怎麽知道是我。”席漠承看着自己手中的名片,帝國集團的名号也是别人可以随便用嗎?借用自己的名義爲難顧晴,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負責人看到席漠承臉上微微的怒氣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很疑惑,這件事是喬暖親自打電話給自己的,說的明明白白說是席漠承的意思讓他把顧晴趕出去,而且還不準海城的其他影視基地租拍攝場地給顧晴,怎麽現在席漠承好像完全忘記這件事了一樣?
喬暖拿着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從電梯裏走出來,今天公司也沒什麽事,這些飯菜要是沒人吃就浪費了,自己拿去給席爺爺,說是專門爲他準備的,說不定還能哄他開心,誰知道喬暖正好看到了在大廳裏站着的席漠承。
她喜出望外,喬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席漠承了,她趕緊走過去,負責人一見到喬暖馬上就認出了她。
“對啊,就是您的未婚妻來找的我,不信您問問她。”負責人指着喬暖說。
席漠承轉過頭看着喬暖,喬暖一下子還沒有認出來負責人,直到看到席漠承手上的名片,她馬上記起來自己做過什麽。
喬暖的臉色唰的一下子變了。
負責人還沒看出來這件事是喬暖背着席漠承做的,還一個勁的說自己絕對不會記錯的,因爲喬暖是親自來找的自己,所以自己特别看重這件事,顧晴都來自己家門口堵門了自己都沒松口。
負責人頗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想着自己這樣說肯定能讓席漠承明白自己的誠意,他沒注意到不管是席漠承也好喬暖也好臉色都越來越差。
喬暖看着滔滔不絕的負責人恨不得能夠把他的嘴巴給堵上,自己當時太沖動了,因她太想讓顧晴死無葬身之地,覺得如果自己親自出面的話一定能讓他們聽話,知道如果幫着顧晴就是和帝國集團作對,所以自己就直接出面了,沒想到碰到這麽一個傻逼把自己全盤計劃都抖落出來了。
“滾出去。”
負責人沒聽清席漠承在說什麽還啊了一聲,席漠承用要殺人的眼光看着他,聲音冷的像是藏了冰一樣:“滾出去。”
要是他繼續站在自己眼前的話,席漠承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負責人本來是抱着邀功請賞的心态找席漠承搭話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會惹怒了席漠承。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他也不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見到席漠承這幅樣子,負責人吓得渾身顫了三顫然後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喬暖咽了咽口水,她笑的非常勉強:“我沒有見過這個人,真的。”
“是嗎?”席漠承從來不喜歡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情,更不喜歡有人打着自己和公司的名号做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既然你沒做過,那麽這個爲難顧晴的人到底是誰呢?需要我仔細調查嗎?”
說着席漠承拿出手機,他撥通了喬楓的手機号說:“幫我調出來影視基地所有的錄像,查一下最近我們公司和他接觸過的有哪些人。”
“夠了!”喬暖擡起頭看着席漠承,其實席漠承心裏知道,不管自己怎麽否認,那個用帝國集團的名義威脅顧晴的人就是自己,但是他就是要自己親口承認。
事到如今,自己承認或者不承認還有什麽區别嗎?
他這樣逼自己有什麽意思?
“是我做的,是我打着你的名号讓他們迫于帝國集團的壓力把顧晴趕了出去,所以呢?你要懲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