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承的心裏有有什麽東西再被拼命壓抑着,就像是馬上就要沖破胸膛跳出來一樣,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但是那隻是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子,虛無缥缈,不管席漠承如何努力都無法讓自己清楚地抓住。
薛原美心裏也有些拿不準席漠承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覺得有點奇怪,五年前顧晴莫名其妙的消失,随後席漠承便宣布和喬暖訂婚,一切都那麽的突然,一想到之前席漠承那麽喜歡顧晴,薛原美就覺得這件事從道理上有些說不通。
可是她隻是個小角色,想打探内部消息也無從下手,看到現如今席漠承的樣子,薛原美心裏一動,難道說在五年前發生了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
“難道你真的忘記……。”就在薛原美準備說出顧晴名字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薛原美的話。
馮沐陽有些焦急,但是又怕席漠承發現端倪所以盡力忍耐着自己的焦躁。
他笑着對席漠承說:“她不過是一個喜歡風言風語的女人罷了,對她的話,席總實在是無需放在心上。”
薛原美瞪了馮沐陽一眼,什麽叫做自己喜歡風言風語,自己剛剛說的明明都是事實。
馮沐陽看着薛原美的眼神透着一絲威脅,顧晴的事情,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讓席漠承回憶起他和顧晴的過去,薛原美最好放聰明一點。
薛原美怎麽會看不出馮沐陽眼神中的意義,她躊躇了一下,馮沐陽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要是自己先得罪了席漠承又得罪了馮沐陽,别說公司了,自己以後想要在海城立足怕都是一件難事。
所以薛原美裝作傻傻的樣子笑了笑,然後一臉誠惶誠恐的對席漠承說:“馮總說得對,我剛剛那些都是瞎說的,我沒有姐姐,過去和您也沒什麽交情,那些話您千萬别放在心上。”
席漠承看了看薛原美又看了看馮沐陽,他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而且這件事和一個女人有關。
他淡淡的說:“沒想到馮總對我的事情那麽關注,還能替我辨别真假。”
“畢竟我們是生意上的對手,我了解你也不足爲奇吧,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席總家裏還有人在等你回去,您莫要讓您的未婚妻擔心。”
兩個男人面對面站着,彼此都沒有退讓的意思,在空氣中似乎有火藥的味道。
席漠承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馮沐陽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及時趕到,沒有出什麽亂子。
“爲什麽席漠承好像失憶了一樣,就連顧晴都不記得了?”薛原美隐約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她玩味的看着馮沐陽,今天這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馮沐陽看着薛原美臉上得意的表情,他已經不再是哪個寄住在顧家看别人臉色的馮沐陽了,難道薛原美以爲自己有什麽必須要給她答疑解惑的必要嗎?
但是馮沐陽剛準備離開,就聽到薛原美在他背後說:“你剛剛明顯是在阻止我說出顧晴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怕我找到席漠承說出不該說的話嗎?”
薛原美笑眯眯的,她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看着剛才席漠承和馮沐陽的反應也能猜出一二,自己可不是傻子。
馮沐陽想要自己閉嘴,就要給自己點甜頭才對,不是嗎?
“我知道薛氏最近的運轉情況不是很好,明天馮氏會有人和你們公司談合作的事情。”薛氏這個小公司的情況按理說是不值得馮沐陽挂心的,但是這家公司是顧晴母親留下的,所以馮沐陽平時也會稍微過問一下。
薛原美心花怒放,有馮沐陽的幫助,薛家的緊急危機就可以解除了,自己還是能過着揮金如土的生活。
“但是,要是你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情。”馮沐陽忽然猛地扼住了薛原美的脖子,把她狠狠的推到了牆上,薛原美的後腦勺狠狠的磕在了水泥上,腦袋嗡的一聲,喉嚨被人狠狠掐着呼吸也很困難。
馮沐陽的語氣如同寒冰一樣:“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薛原美看着他眼神中兇惡的寒光,感覺渾身都被吓得發抖,她趕緊費力的點頭,馮沐陽送開了她,薛原美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薛原美,馮沐陽非常厭惡,看在顧晴的面子上自己暫時還能留着她,但是薛原美要是想讓席漠承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自己一定會讓她和薛家無聲無息的在海城消失。
席漠承雙手交叉眼睛緊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張網一樣,把自己牢牢的困在網的中心。
在金融交流會結束以後,席漠承派人查探過關于薛原美的事情,薛原美的資料上寫着薛原美所有的過往,從這些資料上看薛原美确實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可是她說的那些話爲什麽自己就是覺得是真的呢?
難道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想得太複雜,根本就沒有什麽女人,也沒有什麽值得自己想起的事情。
可是戒指到底是買給誰的,那個叫做顧晴的女人,還有自己難以解釋的心痛。
一杯咖啡放在席漠承的桌子上,咖啡的味道很香,讓席漠承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但還是充滿了困惑和不解。
“席總,有些事情其實就這樣過去會比較好,多想無益。”喬楓把咖啡放下以後看到席漠承緊縮的眉頭說道,席漠承最近調查顧晴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畢竟她是席漠承的助理。
可是她既沒有阻止這件事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席老爺子,她知道席漠承光是這樣調查是查不出任何事情的,席老爺子在某些方面的手段在海城無人能及。
席漠承端起咖啡杯,從西班牙進口的骨瓷茶具觸手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