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晴醒過來,夏秋果喜出望外,跑到外面叫醫生過來。
醫生幫顧晴做檢查,顧晴有些茫然的看着夏秋果,呆呆的問道:“我爲什麽在這裏?”
夏秋果一愣:“你忘記了嗎?是警察把你送來的啊。”
“警察?”顧晴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一切,但是卻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自己不是應該在席家和席漠承在一起嗎?爲什麽自己會在醫院。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腹微微隆起,她抓住夏秋果的手問:“是不是我的孩子出問題了。”
夏秋果覺得顧晴有些不對勁,忙說孩子沒事,顧晴就是收到了天大的刺激所以昏倒了。
顧晴點了點頭,是這樣啊,可是自己到底受了什麽刺激?
她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是隻要一想自己的心就會不可抑制的痛起來。
自己到底忘了什麽?
對了?席漠承,席漠承在哪裏?他最關心自己了,也最關心孩子,他現在在哪裏做什麽呢?
夏秋果看着顧晴的臉,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看到夏秋果隻是哭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顧晴着急了,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啊,夏秋果倒是說話啊。
“席漠承被子彈貫穿了胸膛,差一點就傷到了心髒,現在還在手術中,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夏秋果的話簡直就像是給了顧晴當頭棒喝,也喚起了顧晴當時的記憶。
對啊,自己怎麽會忘記,席漠承是爲了保護自己,替自己擋了子彈,自己親眼看到他樹叢中滾了下去,躺在血泊中。
“席漠承現在在哪裏,告訴我,我要去見他!”
夏秋果見顧晴情緒激動,也不敢攔着她,隻能随着顧晴跑出去,顧晴來到手術室外面,看到席老爺子、喬楓還有喬暖、席子勇都在。
見到顧晴,席老爺子猛的站了起來:“你這兒喪門星,還敢來這裏!”
席漠承是席家唯一的希望,整個帝國集團都扛在他的肩膀上,席老爺子非常痛心,爲了一個女人,整個席家都被賠上了。
他已經經曆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不欲生, 難道還要自己在經曆一次嗎?
整整一夜,席老爺子就像是蒼老了二十歲,他一直挺直的背也彎了下去。
顧晴想要上前看一眼席漠承,但是喬暖攔住了她:“你覺得你把席漠承害的還不夠嗎?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夏秋果一把推開喬暖,席老爺子說顧晴兩句也就算了,畢竟席漠承是他的親孫子,但是喬暖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對顧晴大呼小喝的。
顧晴示意夏秋果不要說話,席漠承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但是席漠承是爲了保護我和肚子裏的孩子,請你們就讓我見他一面吧。”
顧晴咬了咬牙,跪在了喬暖面前。
喬楓不忍,對席老爺子說:“不管您多麽不喜歡顧晴,她肚子裏的始終是席家的孫子,是席漠承的孩子,您就算不看在顧晴的面子上,也應該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要是席漠承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顧晴肚子裏的就是席漠承唯一的骨肉。
席老爺子哀歎一聲:“家門不幸啊,我早就告訴過席漠承,不要和你這個女人有任何牽扯,但是他一意孤行,爲了你什麽都可以不管,我席家到底造了什麽孽!”
顧晴默默的聽着老爺子的話,不管自己承受多少怒火都是應該的。
看在孩子的份上,老爺子最終答應顧晴可以暫時留在席漠承身邊,顧晴感激的看了喬楓一眼,然後走進了病房。
在那張床上躺着的,是席漠承,他的身旁有各種儀器用來維持他的生命。
顧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席漠承會變成這個樣子。
喬楓說:“手術已經完成了,但是席總受傷的位置離心髒太近,我們請了最好的醫生也沒有辦法完全保證手術是成功的,現在隻有等,看席總會不會醒過來。”
席漠承的心髒剛剛動完手術,在他的頭上也纏着繃帶,據說是因爲滾下山的時候頭部受到了撞擊。
“我知道你爲了席總傷心,但是你現在有身孕再身,你也一定要考慮自己的身體,知道嗎?”喬楓對顧晴說。
顧晴看着席漠承,他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好像随時都會醒過來。
她把席漠承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俯下身,對席漠承說:“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我和孩子都在等着你,你答應過我的,你會給我和孩子一個溫暖的家,一輩子都保護我。”
一輩子那麽長,顧晴好害怕自己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
要是沒有席漠承的出現,或許顧晴還會覺得隻要自己堅強一點,這一生似乎也沒有那麽難熬,但是現在,席漠承就像是自己的太陽一樣,沒有他,自己剩下的人生,怕是再也沒有半點陽光了。
馮沐陽去幫顧晴辦理住院手續,但是回來的時候發現顧晴已經不在了,他趕緊四處尋找顧晴,正好在醫院的走廊裏迎面碰到了夏秋果。
“顧晴呢?顧晴去哪裏了?”馮沐陽着急的問。
夏秋果說:“她在陪着席漠承,給他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吧。”
馮沐陽的心一沉:“席漠承醒過來了?”
夏秋果搖搖頭,醫生說了,能不能醒過來隻是盡人事聽天命,但是顧晴還是想要陪在席漠承身邊。
聽說席漠承還在昏迷,馮沐陽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夏秋果忍不住問道:“席漠承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讓你很開心?”
馮沐陽被夏秋果質問,顯得有些心虛,确實,再知道席漠承受傷的時候,他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甚至覺得要是席漠承真的就這樣死掉就好了,顧晴雖然會很傷心,但是隻要過一段時間,顧晴就會把他忘記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