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些恍惚,因爲席漠承的樣子,實在是太像同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看得人少女心砰砰直跳。
席漠承走到顧晴面前,伸出手對顧晴說:“我們回家吧。”
顧晴在衆人豔羨的眼神中把手放在席漠承的手心上,輕輕握住,綻放出一個笑容。
薛原美再也忍不住了,憑什麽顧晴那麽幸福,而自己卻連一個莫以東的心都綁不住,她直接沖出來對着席漠承和顧晴大聲叫嚷:“席漠承,你知不知道顧晴就是個婊子,她心裏不知道喜歡着多少男人呢,你别被人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衆人的臉色唰唰的黑了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薛原美想要作死不要把他們都帶上好不好。
尤其是薛定海,聽到薛原美口不擇言的話,恨不得上去就給薛原美一巴掌。
而席漠承隻是淡淡的看着薛原美,眼神淡漠,可是他越是這樣冷靜,就越是讓在場的衆人心中如同打鼓一樣。
他替顧晴挽起在鬓角的亂發,說道:“不要把顧晴比你相提并論,我自己的女人,我心裏清楚。”
這樣的信任,他隻給顧晴,他的女人。
顧晴回憶一個溫柔的微笑,他知道的,自己心裏也是一樣,隻有他一個人,至于那個想要挑撥的人,顧晴清了清嗓子,朗聲說:“薛小姐,我說過了,今天我是以席家的身份來參加你的訂婚儀式的,你就算不給我面子,是不是也應該給席家一點面子。”
薛原美氣得直跳腳,心裏暗罵席漠承爲什麽要這麽護着顧晴,她氣呼呼的等着像是一個死人的莫以東,難道他都不知道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嗎?
可是不管薛原美怎麽瞪着莫以東,他隻是裝作看不到的樣子,他并不想在這種場合正面和席漠承起沖突,這無異于是一種自殺式行爲。
生怕薛原美在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薛定海顧不得大雨就跑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對席漠承說:“他們姐倆從小關系就不大好,求您看在今天是她我女兒的訂婚儀式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計較,改天我一定登門緻歉。”
薛原美剛想說爲什麽要對顧晴道歉,薛定海上去就給了薛原美一巴掌,讓她趕緊閉嘴。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打了一巴掌,薛原美當時就哇哇大哭起來,臉上的妝容混着雨水和淚水糊成一團,讓人看着就覺得有點恐怖。
不想再留下來看這樣的鬧劇,會讓顧晴覺得自己母親留下的一切都被這兩個人給毀掉了,她對席漠承說自己想要回去了。
席漠承擁着顧晴的肩膀,走到車門前,司機幫他們打開了車門,顧晴上了車以後,看到那些人有人嫉妒有人羨慕,誰能想到那個曾經被薛定海趕出去的顧晴此刻也會成爲衆人羨慕的對象。
顧晴的心裏五味雜陳,沒人能夠永遠笑到最後,能夠堅守本心做自己認爲正确的事情才是對的,顧晴在那一刻甚至都有些同情薛原美了,因爲在莫以東的心裏,薛原美從始至終都隻是個利用的對象。
在衆人面前丢了面子,今天應該是薛原美最慘的一天了,客人都離開以後,薛原美就開始對莫以東和薛定海大發脾氣,恨不得能把家裏給砸了。
今天顧晴那麽欺負自己,但是莫以東和薛定海居然沒一個人幫自己。
“你真的覺得席漠承是什麽善男信女嗎!”薛定海真的是生氣,氣薛原美沒有腦子,自己怎麽就生出這麽個笨女兒。
席漠承是什麽人啊,那是帝國集團的總裁,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整個薛家從海城消失的人,薛原美居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罵席漠承?
還有,今天這場訂婚本來薛定海就很反對,現在鬧成這樣,更是讓薛定海覺得莫以東并非良配,隻要不是眼睛瞎了的人就能看得出來,莫以東并不喜歡薛原美,但是薛原美還是想一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莫以東身上。
所以薛定海說這次的訂婚儀式就算了吧,鬧成這個樣子,薛原美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薛原美一聽又哭鬧起來,薛定海被她鬧的頭疼,但是莫以東卻一點情緒也沒有,反正不管是訂婚也好,不訂婚也好,對他來說都沒什麽損失,他現在想的,是顧晴被席漠承帶走的樣子,這段時間每次顧晴出現在自己面前,總會給自己新的驚喜,讓自己每一次都能對顧晴産生新的興趣。
她到底還有多少樣子是自己不知道的,莫以東和顧晴認識二十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顧晴那麽感興趣。
在看看這個隻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薛原美,莫以東的心裏越來越厭煩。
他拿起外套走出了薛家,絲毫不顧薛原美在他的背後喊得聲嘶力竭的。
顧晴知道,以席漠承的性格,要不是因爲自己,今天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學院美的。
投鼠忌器,席漠承是怕傷了薛家,就會傷了顧朗,而顧朗就是現在顧晴的命.根.子,他想要料理薛家,就必須要先照顧好顧朗。
“你弟弟的病,我已經從國外請了專家過來,希望能夠對他的病情有所幫助。”
顧晴悶悶的說:“謝謝你,但是我想阿朗的病除非手術,否則沒有痊愈的希望。”
顧朗的病情一直都是顧晴的一塊心病,她歎了口氣,上天對他們姐弟兩個要是能多照拂一點就好了。
今天的事情,顧晴知道,席漠承是擔心自己所以才回去訂婚儀式上找自己,他是個男人,但是比女人還要細心,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
不過他在這麽多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會不會給他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