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她來的,而且她是喬楓的朋友。”席漠承說。
顧晴朝着席爺爺微微欠身,席爺爺轉過頭去不看顧晴,席漠承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顧晴問,席漠承說情況不是很樂觀,醫生正在全力搶救。
顧晴不明白爲什麽喬楓會出車禍,這件事和那個電話有什麽聯系嗎?
警察走了過來,他們問誰是顧晴,顧晴問警察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嗎?警察說他們查到在喬楓出車禍的時候,正在和顧晴打電話,他們想知道在電話裏,喬楓說了什麽。
喬楓立刻停止了哭泣看着顧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電話,姐姐在那個時候是不是把真相告訴顧晴了。
顧晴看着警察,她想起喬楓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猶豫了一下,對警察說。
“沒有什麽需要特别提起的事情,隻是一些我們的私事罷了。”
顧晴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撒謊,是因爲自己内心不願意相信喬楓是真兇還是直覺告訴她,喬楓在撒謊,她這樣做隻是爲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罷了。
她沒有辦法對警察說喬楓告訴自己她是兇手,喬楓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警察說他們檢查過喬楓的車子,車子被撞得已經變形了,但是他們還是檢查出來喬楓的車子刹車線被人剪短了。
席老爺子一聽,立刻站起來指着顧晴問:“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顧晴說,“爺爺,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也請你你不要随意污蔑别人。”
席老爺子哼了一聲:“那不然還有誰,你是不是對暖暖還有喬楓都懷恨在心,所以才想到要去害她!”
顧晴啞然,果然在讨厭自己的人眼中,自己不管做什麽都是錯的。
雖然席老爺子一直說顧晴就是害了喬楓的真兇,但是警察經過調查以後也确實沒有發現顧晴在這起案件中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們警察也沒有随便抓人的權利。
“現在最重要的是喬楓的安危,爺爺,請您安靜一點好嗎?”席漠承皺着眉說,現在喬楓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爺爺現在去追究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沒有意義。
護士急急忙忙的走出來在場的人,他們是不是O型血,因爲喬楓失血過多,他們醫院用血緊張,暫時也沒有庫存。
喬暖搖搖頭,自己雖然是喬楓的妹妹但是自己和她血腥并不一樣。
“抽我的吧,我是O型血。”顧晴挽起了袖子。
不知道是因爲最近沒有休息好還是因爲一下子抽了四百毫升的血實在是讓顧晴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剛抽完血顧晴就覺得頭重腳輕的,見到席漠承朝着自己走過來,就一下倒在他懷裏。
席漠承一下子抱住了顧晴,顧晴臉色蒼白,虛弱的微睜着眼睛。
“護士,幫我準備一間病房給她休息。”席漠承說。
喬暖眼睜睜的看着席漠承抱着顧晴離開,她死命的咬着嘴唇,才能不讓自己嫉妒的眼神一直跟随者顧晴。
顧晴在輸液,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四周白白的牆壁和床單,心裏想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脆弱了,隻是四百毫升的血而已自己就受不了了。
這段時間顧晴勞心勞力,實在是傷神,會暈倒也是在所難免的。
她起身想要倒杯水,也不知道及昏倒了多長時間。
拿起水壺,顧晴聽到身後有開門的聲音,顧晴以爲進來的人是席漠承,便一邊倒水一邊問:“喬楓的手術怎麽樣了,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你倒是很關心我姐姐。”喬暖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顧晴的手一抖,水壺裏的熱水就直接灑到了顧晴的手背上,顧晴的手被燙了一下,紅了一塊。
喬暖冰冷的視線就好像能夠穿過顧晴的身體一樣,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喬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嫉妒和生氣,顧晴何德何能,所有人都向着他。
“你現在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姐姐身上,而不是在這裏找我宣示主權不是嗎?”
“是啊,我姐姐都已經做了快十幾個小時的手術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喬暖看起來好像比較生顧晴的氣,而不是擔心喬楓。
顧晴放下手中的杯子對喬暖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姐姐給我打地那通電話,他到底說了什麽嗎?”
喬暖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姐姐說了什麽?他是不是告訴顧晴真相了?沒關系,一通電話而已能夠證明什麽。
“就算你知道是我栽贓的你又怎麽樣,不錯,是我在姐姐家裏偶然間看到了那些資料,然後偷偷的拿了出來,也是我暗中收集了你的頭發嫁禍于你。”喬暖冷笑,自己做這些,都是顧晴逼的,要說錯,錯的也是顧晴。
顧晴低下頭,自己想的果然是正确的,喬楓是想要保護喬暖吧。
可是喬暖真的值得他保護嗎?
顧晴緩緩說:“其實你姐姐給我打電話其實是告訴我,是她偷偷的拿出了帝國集團的資料。”
喬暖驚呆了,姐姐爲什麽要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但是我想告訴你,你姐姐一直都把你當成最重要的人,至于你,我想你心裏是如何想的,隻要你自己明白。”
顧晴走出了病房,她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警察,并不是因爲自己不希望喬暖收到法律的制裁,而是因爲她覺得,她不想讓喬楓的苦心白費。
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甯願犧牲一切去維護那個人,這一點她和喬楓很像,他們果然都是一樣的人。
窗簾被風吹得烈烈作響,明明是個晴天,但是風卻很大。
喬暖半跪在地上,捂着臉痛哭,原來姐姐是想要保護自己嗎?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