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一切就是那麽的矛盾。
顧晴打起精神,在這樣頹廢下去的話實在是太虛度光陰了,自己爲了愛情而煩惱,但是卻不能因爲煩惱而就讓自己的生活完全停擺。
夏秋果見顧晴願意出來走走了,也很開心,她問顧晴現在怎麽樣了,顧晴用手扯起嘴角說自己已經振作起來了。
“那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呢,過幾天我就要回鄉下,就是放心不下你。”
夏秋果的父母都在鄉下,所以夏秋果也要回去過年,畢竟她那個合租的小房子,是擠不下三個人的。
顧晴笑了笑,把自己家别墅倒是給了夏秋果。
“讓伯父伯母也來海城玩兩天吧,這樣子也省的你來回跑了。”夏秋果的父母勞作了一輩子也沒有享受過生活,好不容易現在夏秋果快要畢業了,也讓他們到海城來住兩天,他們也會開心的。
夏秋果簡直要感動哭了,果然還是顧晴對自己最好。
顧晴知道夏秋果過的也和不容易,靠着獎學金和助學貸款念大學,而且他的父母身體不好,要不然夏秋果也不會冒着被學校懲罰的危險去接兼職了。
可是,要是自己的父母還活着的話,顧晴就算過的辛苦一點也不會覺得委屈。
隻能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吧。
夏秋果問顧晴打算怎麽處理席漠承和喬暖的事情,聽說喬暖居然是這樣的女人以後,夏秋果也覺得蠻驚訝的,她完全不能把喬暖這麽一個柔弱女子和那些事情聯系在一起。
也是,壞人是不會把壞這個字寫在臉上的。
“虧我們兩個人還真的把喬暖當朋友。”夏秋果忿忿不平的說,“她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陷害你,我一定要去找她算賬。”
“算了,這件事已經到此爲止了,不管席漠承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件事沒有牽連到我始終都要感謝他。”
憑借席家的實力,要是想要動自己易如反掌,席爺爺應該很想要自己送進警察局吧,如果沒有席漠承的話。
喬暖來到席家,宋嬸見到喬暖以後,臉色不善,她也知道每次讓席漠承和顧晴發生争執的人就是喬暖。
喬暖卻并不在意宋嬸對自己的态度,她覺得現在在席家,自己是主人,而宋嬸,她隻是個下人罷了,自己爲什麽要和一個下人計較呢,反正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低于自己的那個人人。
“現在少爺和顧小姐都不在,還是請您改天再來吧。”宋嬸看喬暖居然直接想要上二樓,當時就攔下了喬暖。
喬暖不屑的瞄了宋嬸一眼:“你是在對我說話嗎?”
“是,沒有少爺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上去。”
喬楓淡淡的說:“就算是我也不行?”
宋嬸點頭,當然不可以。
“你以爲你算什麽東西,席家是你說了算嗎?”喬暖眼神淩厲,居高臨下的看着宋嬸,“席家就沒有我想不能去的地方,怎麽,你是不是想要我現在給席爺爺打個電話,把你立刻趕出去?”
宋嬸氣結,在席家工作這些年,席家人就算是席漠承也一直很尊敬自己,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麽說話。
但是喬暖絲毫不把宋嬸放在眼裏,而且隻要一和宋嬸說話,她就會想起來自己的母親也和宋嬸一樣,是席家的女傭,而自己的父親,在過世前也隻是席家的司機。
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喬暖把頭昂的高高的,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上了樓,宋嬸攔不住她,隻能趕緊打電話給顧晴。
喬暖推開卧室的門,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條項鏈看了看。
這麽小家子氣的設計也就隻有顧晴會喜歡了。
她又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梳子,梳子上纏繞着幾根長長的頭發。
顧晴平時就是坐在這裏梳妝打扮,然後用那張臉和席漠承親熱吧。
這張床,就是他們平時翻雲覆雨的地方。
席漠承擁抱着顧晴的時候,會不會有一刹那想起過自己?
喬暖用手摩挲着床單絲滑的面料,她忍不住想起來自己貼在席漠承的胸膛上,那種令人滿足的感覺。
喬暖随意的翻動着卧室裏的一起,就像是這些東西都是屬于她的一樣。
這樣的自由,讓她陶醉,會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成爲了這裏的女主人。
顧晴接到宋嬸的電話以後就趕回了家,她看到喬暖正在拿着自己的首飾往脖子上比劃。
“你怎麽可以随便動别人的東西。”
“别人的?這些東西難道不都是席漠承的嗎?”
既然是席漠承的,那就是屬于席家的東西。
今天喬暖穿了一件素白的毛呢連衣裙,肩膀是不對稱的镂空設計,露出了一截白如蓮藕的上臂,很好的避開了她手臂上的傷疤。
“喬暖,我一直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也沒有想過要和你争什麽,爲什麽你就一定他不願意放過我呢?”
“放過你?哼,那誰來放過我呢?隻要你離開席漠承,一切偶會變得塵埃落定,而我。”喬暖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個傷疤,“我也不用承擔這一切。”
喬暖總是習慣性的把雖有的痛苦都歸咎在别人身上,好像這樣就可以逃避些什麽,就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人。
要不是顧晴的話,她真的可以做一個善良的人的。
“喬暖,就算我離開,席漠承也不會愛上你了,而且你應該爲了自己活下去,有自己的生活目标,你是個很有天分的設計師,爲什麽就一定要把席漠承便成你生活中的唯一重心呢?”
那件禮服,喬暖能夠看一次就記住,而且還能接近完美的把它複刻出來,這說明喬暖在服裝設計上,是個非常有天分的人,而且聽說喬暖在國外念設計專業每年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爲什麽不在這條路上繼續發展,要放棄自己的夢想去帝國集團做一個主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