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好的沙發爲什麽被搬出來了。”
顧晴到了席漠承的辦公室門口,看到喬楓正在指揮着工人把沙發擡出來。
喬楓說:“可能是因爲總裁不喜歡了吧。”
自己不是告訴過席漠承不要浪費錢,需要節省一點嗎?換一個新沙發應該挺鬼的吧。
算了,反正公司的事情自己也不管,顧晴把自己打包來的食物送給喬楓一份,喬楓接過的視乎,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還是第一次,自己有人在給席漠承送東西的時候,給自己帶了一份。
顧晴悄悄地走進辦公室,看到席漠承正背對着自己喝咖啡,她笑了笑,走過去抱住了席漠承。
席漠承其實已經從窗戶上的反光看到顧晴走過來了,但是他默不作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等顧晴走進的時候,他反過來抱住了顧晴。
“是想我了嗎?”
席漠承自從和顧晴在一起以後,就變得越來越不顧忌,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他可以很自然的說出來。
顧晴把自己帶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自己擔心席漠承吃不慣,特意從高級餐廳買來的,希望和他的胃口吧。
“這麽多文件,你需要處理到什麽時候啊。”
顧晴知道,要是自己不來的話,席漠承肯定會忘記吃午飯的,而且他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喬楓肯定也不會來提醒席漠承。
席漠承微微一笑,他已經習慣了超負荷工作。
趁着席漠承在吃東西的時候,顧晴看了看他的辦公室,在地毯上有一個印子,這是以前放沙發留下來的。
顧晴問席漠承爲什麽突然把沙發換掉了,席漠承淡淡的說:“有點髒了,就換了個新的。”
對有潔癖的席漠承來說,這個理由簡直讓顧晴無法反駁。
她忽然看到地上有個閃閃發亮的東西,落在地毯長長的毛裏不太容易被人發覺,她彎腰撿起來,是一枚鑽石發卡。
喬楓從來不在身上佩戴這些首飾,不會是喬楓的,那是誰的呢?
顧晴本來想問席漠承這是不是哪個客戶留下的,但是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枚發卡。
她匆匆的離開了席漠承的辦公室,站在樓梯間裏看着這枚漂亮的發卡。
這麽精緻的發卡和喬暖真的很相配呢。
顧晴想到今天席漠承突然說要換沙發,她的心裏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不對不對,自己怎麽能這麽想呢,席漠承是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這枚發卡應該隻是喬暖找席漠承彙報工作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吧。
她緊緊的握着那枚發卡,走到了行政部,隔着沒有拉上窗簾的玻璃窗,顧晴看到喬暖正在和一個職員說話。
她敲了敲門,喬暖擡頭看到了顧晴,示意讓那個職員離開。
“你來了,是來找漠承哥哥的嗎?”喬暖微笑着說。
顧晴嗯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的發卡遞給喬暖:“這個是你的吧。”
喬暖見到那枚發卡以後,神色略有些複雜,甚至還有點驚慌,這讓顧晴的心裏更加沒底了。
要隻是無意間遺失的話,爲什麽喬暖會露出這樣奇怪的表情呢?
“是漠承哥哥對你說了什麽嗎?”喬暖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
“他應該對我說什麽嗎?”顧晴反問。
喬暖就像是想要從顧晴臉上看出什麽似得,過了許久,她有些緊張的說:“沒什麽,隻是我不小心把發卡弄丢了罷了,謝謝你了,還讓你特意跑了一趟。”
要是今天顧晴來找喬暖,喬暖的表情坦坦蕩蕩的,顧晴是不會覺得有什麽的,她心裏相信席漠承,就算喬暖當着他的面說自己和席漠承有什麽,她也不會相信,可是喬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顧晴的心裏反而有些懷疑。
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席漠承莫名其妙的舉動和喬暖一定有什麽關系。
顧晴其實還想問喬暖席漠承到底應該對自己說什麽,但是喬暖說自己很忙,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就像是巴不得要自己快點離開一樣。
她越是這樣子,顧晴的心裏就越是沒底,對席漠承的信任也在一點一點的瓦解。
當顧晴走出喬暖的辦公室以後,她看到喬暖非常鄭重的舒了一口氣,把發卡放進了抽屜裏。
顧晴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想着席漠承和喬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
她不是不信任席漠承,而是不信任喬暖對席漠承的那份感情。
女人爲了愛情,可以做很多事情,而男人面對一個非常主動的漂亮女人的時候,有多少人能夠把持得住呢?
顧晴越想心裏越亂,思維也越來越不受控制。
而喬暖,她拿着那枚發卡,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最了解女人的就是女人,她太清楚喜歡上一個人以後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了,就是因爲太愛了,所以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會被放大,尤其是懷疑這種折磨人的東西。
她暧昧的态度應該讓顧晴很苦惱吧。
在國外生活了那麽多年,想要在異國他鄉讓自己過得好,學會察言觀色是一件必要的生存技能,不然的話,自己要怎麽博得席爺爺的歡心?
喬暖緊緊的握着發卡,這隻是自己搶回席漠承第一步,席漠承給自己的屈辱和痛苦,統統都要算再顧晴頭上。
而且,她要挑選一個幫手,幫自己達到讓顧晴離開席漠承的目的。
爲了這個目的,她就算把靈魂出賣給惡魔也沒關系。
顧晴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也沒有吃完飯就躺在了床上。
“宋嬸說你回來以後好像不舒服,晚飯也沒有吃,是生病了嗎?”席漠承關切的把手放在顧晴的頭上。
顧晴胡亂的應付了席漠承兩句,說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