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見到喬楓來了趕緊站起來對她說醫生說喬暖隻是摔破了頭,有一點腦震蕩,并不會太嚴重。
即便如此,喬楓還是擔心的不得了。
席老爺子走了過來,顧晴剛想開口說話,一個耳光扇的顧晴眼冒金星,耳朵也嗡嗡作響。
顧晴愣在了那裏,雖然自己以前也挨過别人的耳光,但是如此屈辱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喬暖今天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也逃脫不了責任!”席老爺子顯然是把顧晴當成了害喬暖受傷的元兇。
“爺爺,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席漠承冷着一張臉直接把顧晴護在身後和席老爺子面對面站着,這是今天爺孫兩個的第二次對峙,兩次對峙的原因都是因爲顧晴。
“好啊好啊,你現在就護着這個小妖精!”席老爺子氣的把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響。
顧晴咬着嘴唇,她覺得很委屈的,自己隻是沒有把喬暖救下來罷了,憑什麽要挨這一巴掌?
醫生走了出來說裏面病人在休息,讓他們安靜一點,席老爺子問醫生喬暖現在醒過來沒有,醫生說因爲她的大腦受到了撞擊,所以暫時還在昏迷。
“好端端的怎麽會從電梯上摔下來,還不是有人推了喬暖。”席老爺子已經覺得事情的真相就是自己想的那樣子,顧晴一定是趁着喬暖不注意把她退了下來。
顧晴一直都很尊敬席老爺子,但是她也不是那種會白白受辱的人。
“不管您怎麽想,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您無緣無故的打人,難道就做得很對嗎?”
席老爺子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顧晴這是在指責自己?
顧晴昂着頭,絲毫不感到畏懼,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不需要感到心虛。
席老爺子似乎也感覺到顧晴說的每一句話都理直氣壯,不像是做錯事的人的态度,但是他是不可能說自己做錯了的,所以他隻是哼了一聲,然後坐到了一邊。
顧晴滿腹的委屈和心酸,他們可以不喜歡自己,甚至嘲諷自己,但是自己不接受沒有任何理由的願望,僅僅憑着一個人的臆測就判定自己有罪,莫須有的罪名自己承擔不起。
正在顧晴氣惱的時候,她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顧晴正在氣頭上,也沒有看那個人是誰,就一把甩開了,這一下帶動了顧晴手上的傷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剛才一直在擔心喬暖所以顧晴自己受傷了也沒在意,現在仔細看了一下,不僅僅是蹭破了一塊皮,連帶着掌心的一小塊肉都沒了,傷口血流個不停,很是觸目驚心。
沒發現的時候也沒覺得疼,但是看到傷口那麽深,顧晴一下子覺得掌心疼的要命。
“護士,麻煩你拿一些緊急處理的工具來。”席漠承對護士說。
顧晴把手攤開,她瞧着席漠承的西裝應該很貴的樣子,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反正自己的衣服是地攤貨,弄髒了也沒關系,但是席漠承輕輕的把顧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從顧晴手中滴落的血迹沾染在黑色的西裝上,便讓西裝的那一塊顔色變得重了一些,消毒藥水碰到傷口上,疼的顧晴忍不住輕聲喊了一下,席老爺子便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覺得顧晴在裝可憐。
顧晴咬着牙忍着,就算疼死自己也不能讓别人看不起。
席漠承的動作很輕,幫顧晴塗完藥以後,有纏上了紗布,然後系了一個蝴蝶結在上面。
“以後小心一點,就算是爲了救人也不要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你怎麽知道我是爲了救人?”顧晴很驚訝,怎麽席漠承就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席漠承把顧晴的手包紮好以後,又拿出手帕幫她清理衣服上的血迹,然後微微一笑:“因爲我知道我的顧晴是個什麽樣的人。”
或許爺爺會誤會顧晴,但是自己不會。
顧晴看着席漠承的笑容,她忽然覺得自己受的傷好像也很有意義,至少讓自己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席漠承相信自己。
“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去看她了。”護士說。
在VIP病房裏,喬暖一個人躺在寬大的床上襯得她愈發的嬌小和柔弱,一張惹人憐愛的臉沒什麽血色,就連嘴唇都是慘白的。
席老爺子心疼的不得了,看着顧晴的眼神也更加埋怨了幾分。
“暖暖,你沒事吧。”席老爺子關懷的問。
喬暖很吃力的坐了起來對席爺爺說:“我沒事,對不起爺爺,還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說什麽呢。”席老爺子面對喬暖就像是一家人一樣親切,也是,像喬暖這樣懂事又聽話的孩子,簡直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典範,尤其是在席漠承這個什麽都不聽席老爺子話的孩子的襯托下,喬暖在席老爺子眼前簡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顧晴心裏想,經過這件事,怕是席老爺子會更加讨厭自己。
喬暖微微側過頭看着席漠承和顧晴,眼神有些傷感。
“爺爺現在在這裏,你告訴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說出來,爺爺給你做主。”
幹脆直截了當的說是自己推了喬暖算了,何必這樣拐外抹角的,顧晴感覺自己太陽穴上的那跟筋都在突突的跳個不停,顧晴看在席漠承的面子上,盡量忍耐中。
喬暖眉眼低垂對席老爺子說:“我隻是不小心摔了下去罷了,真的。”
“哼,暖暖啊,你就是心太善良了,你現在還想要維護兇手嗎?”席老爺子說話的時候呀一直看着顧晴。
喬暖淚光閃閃:“爺爺,我真的隻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和顧晴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喬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精緻的袖扣:“我知道今天漠承哥哥不開心,所以給你買了這個禮物,還好我摔下去的時候,東西沒有摔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