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已經沒有顧晴生活過的痕迹了,因爲顧晴在走的時候,把一切都給帶走了。
而喬暖,她之所以要求到席漠承的房間裏參觀,就是想要知道這裏有沒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迹。
她看到在洗手間的洗漱台上擺放的都是男士用品,浴袍和拖鞋也隻有男款的,她便放心了。
看樣子,漠承哥哥還是自己的漠承哥哥,隻屬于自己。
顧晴保持着看書的姿勢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看來文字真的是一種不錯的催眠工具,自己昨天晚上睡得還挺香的。
站起身伸個懶腰,起床準備早飯 ,現在可不是在席家的時候能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她煮了一碗燕麥,配上兩片吐司,就是顧晴心中完美的早餐,要是能在塗一點草莓醬就更好了,但是爲了省錢,這樣顧晴就已經很滿足了。
用做奔馳上學到每天擠公交車,那段席漠承每天送自己上學的日子好像也是自己的夢一樣,公交車上人挨着人,擠得顧晴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生活很平淡而且又很無趣,顧晴一直以來向往這這樣的生活,可真的回到了這樣平靜的生活中,顧晴又覺得有些不習慣。
“我看你啊,不是對生活不習慣,而是離開了席漠承覺得不習慣吧。”夏秋果自诩爲最了解顧晴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顧晴想要隐藏起來的心思。
顧晴啊,這是得了相思病了。
“我可沒有時間得這麽無聊得病,我最近很忙,忙着爲自己的生計奔波。”
之前聽好多的學姐和學長說因爲這幾年電影行業不是很景氣,好多人畢業以後,都轉行做制片或者是其他職業,甚至有些人已經放棄電影這條路了,顧晴也在發愁,夢想當然很重要,但是吃飽更重要,而且自己現在可是負資産,欠着席漠承一大筆錢。
這筆錢,要是找個普通的工作,恐怕要還到天荒地老去了。
夏秋果喝着飲料說:“那些錢你難道不打算去找薛定海去要了啊。”
“你覺得他會給我嗎?”
薛定海是什麽樣的人,顧晴再清楚不過了,他是隻進不出,在說了,沒有席漠承的庇護,自己想要從他手上站到便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夏秋果覺得顧晴放棄席漠承這件事實在是太可惜了,她覺得席漠承是喜歡顧晴的,至于喬暖,夏秋果覺得,感情這事需要兩廂情願,喬暖就算喜歡了席漠承二十多年,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暗戀的人一定要回應對方的感情吧。
畢竟她自己就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顧晴無奈的笑了笑,感情上的虧欠,誰能算得清呢?
馮沐陽已經恢複了自己經理的位置,但是在工作上還是遇到了不少的困難。
畢竟他和馮默生之間不合的事情,公司裏不少人都知道,馮默生恢複了馮沐陽的經理職位,也隻是覺得他是個年輕人勇氣可嘉,馮氏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經理,馮沐陽隻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并不是很買他的帳。
“這份資料我昨天的時候就已經說了要你交給我,爲什麽今天還是沒有整理出來。”
“拜托,經理啊,你看我現在手上有多少工作要做,你看我的工作都已經排到下個星期了。”被馮沐陽催促的人抱怨道。
可是馮沐陽明明記得自己沒有給他安排多少工作,而且這人昨天下班時間一道就離開了,今天的身上還帶着些許酒氣,一定是去蹦迪了。
馮沐陽耐着性子對他說:“這份文件我要的很急,所以請你快一點好嗎?”
“你這樣說是在拐着彎罵我偷懶嗎!”
那人提高了音量,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到了。
他并不把馮沐陽放在眼裏,就算馮沐陽重新當上了經理也一樣,有什麽了不起的,全公司誰不知道他被總裁調去做泊車小弟,現在能回來,怕是也就總裁大發慈悲。
“我就算工作上延期兩天又怎麽樣,總比某些人吃裏扒外的好吧。”
馮沐陽雖然學曆很高,工作能力也很好,但是并不擅長進行這種無理的争吵,他隻能憤怒的看着和自己吵架的人,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對方。
而在這種争吵中,隻要沉默就等于認輸了。
和馮沐陽起争執的人覺得自己大獲全勝,得意的把椅子一拉,拍着桌子上:“你能做這個經理,本來就是名不屬實,我建議你啊,幹脆辭職算了。”
他話音剛落,椅子就被人掀翻在地,馮沐陽紅着眼睛,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這場鬧劇最後以保安的趕到而終止,馮沐陽被人拉開,而那個被馮沐陽打的人,掉了一顆牙,他一邊疼的哼哼一邊說不會放過馮沐陽,但是卻不敢在靠近馮沐陽身邊,隻敢躲在保安的身後。
馮沐陽的心裏特别痛快,他忍耐了這麽久,終于能夠出一次氣。
他知道可能要付出代價,沒關系,他做好準備了。
馮默生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聽說你和同一個部門的同事打架鬥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就算辭退你,也有充足的理由吧。”
“是,我知道。”馮沐陽低着頭說。
馮默生問了馮沐陽一個問題。
爲什麽在他做泊車小弟的時候,可以忍耐别人對他的羞辱,但是當他重新做回經理的時候,卻沒有之前的忍耐力了呢?
馮沐陽苦笑:“因爲那個時候我沒得選,而且我知道,我初在食物鏈的最底層,每個人都站的比我高,但是當我看到一個地位比我還要低的人挑釁我的時候,我腦袋裏的理智就消失了。”
既然動手打了人,那麽馮沐陽就已經被辭退的準備了。
他現在隻是在等着馮默生對自己命運審判的來臨。
要是自己也能坐在馮默生那個位置上的話,就不會有人敢對自己出言不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