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沒到喬暖無力的坐在地上,身邊是碎了一地的白色瓷片。
她捂着頭,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喬小姐,你沒事吧。”宋嬸趕緊叫家庭醫生過來,席漠承隻能把已經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喬暖面色蒼白,嘴唇顫抖,看起來弱不禁風,又很可憐,她的眼睛裏滿是淚水,無辜的拉着席漠承的手:“漠承哥哥,是我說了什麽不對的話,惹你生氣了嗎?”
席漠承沒有回答,喬暖看起來似乎有些暈眩的樣子,躺在地上就失去了意識。
席漠承打橫抱起喬暖,把她帶到了 客房,家庭醫生感到給喬暖做了詳細細緻的檢查,說喬暖是身體太過虛弱,情緒一激動就容易暈眩,好好休息,多補補身體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
席漠承看着躺在床上的喬暖,他站在窗前,窗簾被風吹了起來,他的手裏拿着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顧晴的電話。
而此刻的顧晴也環着雙臂坐在房間裏,她的手上拿着一本自己很喜歡的書,但是她此時此刻卻一點都看不進去書裏的内容。
白天喬暖過來,她臉上幸福的表情,還有明媚的笑容,都讓顧晴不知所措,在喬暖面前,自己就像是個見不得光的人一樣。
自己做錯了什麽呢?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應該和席漠承在一起,還是說自己太過癡心妄想,居然在見到喬暖以後,還對席漠承抱有一絲幻想。
是自己錯的太離譜了,自己和席漠承之間的一切都是錯的。
她拿起相機,翻看着裏面的照片,她用手撫摸着相機的顯示屏,屏幕上的席漠承看起來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也許,他的出現就像是上天安排自己做了一個華麗的夢,夢醒了一切就會回到起點。
她列出了一個明細,上面是席漠承曾經給自己支付的所有開銷,包括自己給薛家的錢還有弟弟的醫藥費,以及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列完以後,顧清算了算有沒有遺漏的部分,然後把表格上傳到了郵箱裏。
在郵件的正文裏,顧晴看着空白的電腦屏幕,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這就算是自己和席漠承告别的話了吧,自己想什麽,就說什麽吧。
喬暖還沒有醒過來,席漠承和醫生說了兩句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一封信的郵件。
他點開,是來自顧晴的,那個表格席漠承根本就沒有打開,他隻看到那些顧晴一個一個敲上去的文字。
席漠承,這些錢,我會盡快還給你,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顧晴,你真的覺得,你欠我的,隻有錢而已嗎?
喬暖的眼睛緊閉着,她隻是覺得有點頭暈罷了,并麽有到失去意識的程度,但是她在看到席漠承聽到顧晴的事情那麽緊張的樣子以後,喬暖忽然覺得如果自己不這樣做的話,在席漠承走出這扇門以後,自己在席家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她的手心微微用力,緊緊的握住了被角,自己這樣做隻是爲了能夠留住席漠承罷了,自己沒有任何錯。
“砰”的一聲巨響讓喬暖吓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悄悄地起身躲在門口看了一眼,她看到席漠承站在房間外面,狠狠的把手機砸的四分五裂。
已經很久沒有抽煙的席漠承坐在書房裏,面前的煙灰缸裏已經有很多煙頭了,宋嬸來收拾的時候,有點擔心的看了席漠承一眼。
“喬小姐已經醒過來了,少爺都這麽晚了,需要安排喬小姐住下嗎?”
“這種小事就不要問我了。”
宋嬸很少看到席漠承如此郁悶的樣子,她看得出來,席漠承是在爲了感情上的事情煩心,她隻是個傭人,知道少爺的事情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她隻是覺得,要是顧小姐在的話,席漠承應該會開心一些。
宋嬸把書房的門關上,席漠承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許進去,她剛出來,就看到喬暖站在書房外面。
“漠承哥哥在裏面嗎?”
“少爺剛剛說了,不想見到任何人。”
喬暖的表情有些複雜,她哦了一聲,然後問宋嬸自己的房間在哪裏。
“您今天晚上就睡剛才的客房,如果您有什麽需要,我現在馬上去準備。”
宋嬸在他們小的時候就在席家工作,算是半個席家人,席漠承平時對宋嬸也算是客客氣氣,但是此刻喬暖對宋嬸,眼睛裏卻有些奇怪的神色 。
“客房?我爲什麽要睡客房?”喬暖看着宋嬸,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自己的父母以前和宋嬸應該也認識吧,她是不是因爲覺得自己是席家下人的女人所以才讓自己睡客房?自己是席漠承的女朋友,理所應當和席漠承住在一起啊。
送審顯然不明白喬暖爲什麽不願意住在客房,更不明白爲什麽喬暖的語氣有些愠怒,她隻好解釋說這是席漠承的安排。
聽到席漠承這三個字,喬暖才稍稍消了點氣。
宋嬸覺得喬暖好像有點怪怪的,小時候的她和平時的她不會如此疾言厲色。
可能是因爲生病的原因?
“那我想要去漠承哥哥的房間看一下。”
喬暖又提出了一個讓宋嬸爲難的問題,席漠承和顧晴的房間平常都不許傭人進去,隻有在得到席漠承允許的情況下,他們才能進去打掃。
看宋嬸沒有立刻答應自己,喬暖忽然親熱地拉着宋嬸說:“您知道我和漠承哥哥是一起長大的,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覺得我對他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了,您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好嗎?我保證不會亂動任何東西。”
喬暖小時候也被宋嬸照顧過一段時間,看着喬暖笑容甜甜的拜托自己,而且喬暖也不算是外人,宋嬸便答應了,她帶着喬暖到了二樓的房間,指着門說這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