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沒有理解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了對不對,既然如此,顧晴隻想聽席漠承說一句,自己算什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席漠承沉默了半響,“喬暖是喬楓的妹妹,我曾經許諾要要照顧她。”
“照顧?”顧晴覺得席漠承的這個理由很可笑,照顧喬暖?喬暖是他席漠承的什麽人,他憑什麽去照顧喬暖。
席漠承是不是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樣,不管他說什麽,自己都會相信,就算他撒了個彌天大謊,自己也會裝作不知情的接受?
自己也有自尊心,也懂尊嚴這兩個字是怎麽寫的,如果席漠承不喜歡自己,自己随時可以離開。
也是,自己本來就是因爲錢和席漠承在一起的,那些錢對席漠承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就像自己的感情一樣。
顧晴隻恨自己太愚蠢,像席漠承這樣的人,怎麽會對自己動了真感情呢?
席漠承握了握拳頭,他也有很多苦衷。
房間裏陷入尴尬的沉默,顧晴看着窗外,樹葉的上的雨水正在順着葉子的脈絡往下流。
雨總會有停下來的時候,可是人的心,一旦痛起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止。
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顧晴就錯了,錯在不應該把一場愛情遊戲當做真的。
“顧晴,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你解釋,但是你相信我,我會把喬暖的事情處理好。”席漠承微微歎了口氣,他并不是不想把前因後果都告訴顧晴,但是過去的事情是兩代人的糾葛,很複雜,他一時間沒有辦法和顧晴說清楚。
“席總,我隻是你用錢買回來的女人罷了,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爲了給我弟弟治病,我不會因爲你也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氣,也沒有那個資格。”
顧晴說話的時候,必須把下颌微微擡起,不然的話她擔心自己的眼淚就會不聽使喚的拼命留下來。
就讓自己在席漠承面前,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吧。
而顧晴的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席漠承,他皺着眉對顧晴說:“收回你的那句話。”
“我拒絕。”
顧晴清冷的眸子直視着席漠承,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爲什麽席漠承要生氣。
席漠承有些愠怒,就算顧晴現在說的是氣話,他也不允許,他不想從顧晴口中聽到任何她不在乎自己的這種話。
顧晴忽然朝着席漠承妩媚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帶着些許的嘲弄。
“怎麽,席總你是覺得我不配說這些話嗎?”
說着顧晴拉開了自己禮服的拉鏈,紅色的裙子滑落在地上,顧晴的眼神充滿了魅惑和迷離,她的手搭在席漠承的肩膀上:“您看我現在還能賣多少錢呢?”
伴随着重重的一聲巨響,席漠承摔門而去,顧晴隻穿着内衣站在原地,此刻,她的眼淚才終于能夠得到盡興的釋放。
原來,是她不配。
雨過天晴的天空,還是陰沉沉的。
顧晴記得小時候,在下過雨以後,經常會出現彩虹,但是現在爲什麽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彩虹了呢?
愛情是一把雙刃劍,它能夠讓你開心,讓你覺得生活很甜蜜,也能讓你哭,讓你發現原來愛上一個人,是一件這麽痛苦的事情。
席漠承坐在帝國集團頂層的辦公室,他的手上拿着一隻鉛筆,他的手指稍一用力,鉛筆就被攔腰折斷。
爲什麽自己要和顧晴争吵呢,爲什麽顧晴不願意理解自己,她說她不在乎自己,是真的嗎?
愛情中每個人都會患得患失,爲了對方的一句話就聯想到很多事情,席漠承一直覺得自己在感情中也能保持理性,但是沒想到其實自己也做不到。
果然,就算是自己,也有很多的無奈。
“席總,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顧小姐的弟弟出事了。”喬楓接到醫院的通知以後,第一時間告訴了席漠承。
醫院那邊說也已經通知了顧晴,顧晴在得知顧朗心髒病病發以後,就立刻趕去了醫院。
喬楓問要不要給席漠承準備車子,席漠承站了起來說現在就出發。
顧晴在席漠承離開以後,覺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就算被人抛棄了,也不能弄的像是個流浪漢一樣吧,母親以前經常對自己說,女孩子要把自己弄得幹幹淨淨才好,所以顧晴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洗了個澡。
她穿着睡坐在床邊,想着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可是心裏千頭萬緒,怎麽也理不出一個頭緒,正在她煩悶的時候,醫院打電話給顧晴,說顧朗出事了。
顧晴立刻撂了電話趕往醫院,她氣喘籲籲的跑到醫院的時候,發現薛定海也在。
薛定海見到顧晴,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感覺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阿朗現在怎麽樣了。”顧晴顧不得追究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她現在隻想知道顧朗的病情怎麽樣。
薛定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隻知道顧朗剛剛發病,然後被醫生送去搶救,剩下的他就一問三不知了。
顧晴焦急的站在手術室外面等着,她恨不得現在代替弟弟在裏面受罪的那個人是自己。
而薛定海的手機一直在響,薛定海比起顧朗的手術,顯然更加關心自己的生意,拿着手機在搶救室外面大聲的打電話。
“今天晚上的那個飯局我一定準時到,您放心,到時候我陪您喝多兩杯。”
他的兒子生死未蔔,可是薛定海這個做父親的還能在那裏哈哈大笑,顧晴走過去,一把奪下了薛定海的手機,直接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薛定海目瞪口呆的指着顧晴,她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在敢多說一句廢話,後果自負。”顧晴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利刃一樣刺穿了薛定海,薛定海被顧晴的樣子吓到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