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本來已經被她強壓下去的委屈和不甘心,忽然就被這三個字給勾了出來,她哇的一聲在地鐵站就哭了起來,鼻涕和眼淚都曾在了席漠承的衣服上。
“你爲什麽要和我吵架,你這個大笨蛋,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顧晴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覺得這麽委屈,反正她就是很想哭,哭的驚天動地,最好是以後席漠承都不敢惹自己了。
席漠承也挺無奈的,地鐵裏來來往往這麽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也有些手足無措,隻能拍着顧晴的背輕聲安慰她。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昨天晚上你遇到地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以後不管你去哪裏,我都陪着你好嗎?”席漠承說。
顧晴止住了哭聲看着席漠承:“真的嗎?”
“當然是着呢。”看着顧晴哭的像個小花貓一樣,眼睛也腫腫的,席漠承忍不住笑了。
顧晴有些氣惱,自己哭成這個樣子席漠承還在笑,簡直太過分了。
席漠承隻是感覺到了顧晴對自己的在乎,他之所以和顧晴生氣,是因爲他覺得在很多時候,自己比不上馮沐陽,馮沐陽和顧晴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遠遠長于他們,還有,馮沐陽喜歡顧晴,這是毋庸置疑的。
估計全世界隻有顧晴這個對感情反應遲鈍的家夥不知道這件事。
顧晴一直覺得,她和馮沐陽是純潔的革命友誼,她們兩個人的媽媽是好朋友,馮沐陽又是在自己家長大,她把馮沐陽當哥哥,所以自然而然的認爲馮沐陽也是一樣的。
對于感情,顧晴沒有什麽經驗,所以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明白。
一個男人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女人好,在兩者沒有血緣關系的情況下,隻能是這個男人愛上了這個女人。
不過顧晴不知道也好,要是她知道了,也許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顧晴問席漠承是怎麽找到自己的,席漠承說自己在家裏等了很久沒有等到顧晴,喬楓打電話告訴他顧晴在這邊的時候,他就過來了,在公司附近沒找到顧晴,他便猜想顧晴可能是打算回去了。
這裏距離地鐵站很近,一向很節儉的顧晴肯定不會打車回家,那席漠承唯一可能找到顧晴的地方就是地鐵站。
沒想到席漠承這麽了解自己啊。
“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去了。”席漠承說。
顧晴點點頭,當然可以,但是她想要坐地鐵。
對席漠承來說,坐地鐵應該是第一次吧,難得席漠承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顧晴帶着他買了票,過了安檢,看着席漠承束手束腳的樣子,顧晴有一種得意感。
“怎麽樣,做地鐵的感覺。”被一群大爺大媽還有上下班的人擠着,席漠承顯然是不太自在。
對于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平時在席家就算是稍微有一點點不好的味道席漠承都會讓傭人立刻去處理。
可是呢,地鐵裏的味道就比較酸爽了,雖然現在已經不許在地鐵上吃東西了,但是各種汗味混合在一起實在是讓席漠承有點受不了。
顧晴呢,心情倒是不錯,雖然今天席漠承的表現還是挺讓自己你滿意的,但是昨天他讓自己很生氣,自己這樣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吧。
好不容易從地鐵裏出來,席漠承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以後,我給你配一輛專車吧,不管去哪裏,都不要在擠地鐵了。”席漠承說,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難以想象以前顧晴上學和去做兼職居然都是這樣去,他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這個男朋友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算了吧,你看一下家裏的停車場,已經全都是車子了,而且我覺得地鐵很方便啊。”顧晴完全不覺得坐地鐵有什麽不好的,再說了,現在停車費這麽貴,自己又不會開車。
席漠承的慷慨還是放在别的地方吧,顧晴可沒有這麽嬌貴。
席家的司機已經在地鐵出口等着他們了,顧晴想,要是别人看到他們出了地鐵以後就有幾百萬的車子接送大概會覺得他們去坐地鐵這種行爲很傻吧。
回到席家以後席漠承說的第一句話是對司機說的:“馬上去刷車。”
第二句話呢,則是對顧晴說的:“我去洗澡。”
說完席漠承便把領帶一松,健步如飛的走進了浴室。
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顧晴覺得其實地鐵上也還好吧。
等她靜下心來看了一眼餐廳的布置,她便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因爲太過驚喜而叫出聲來。
桌子上點着蠟燭擺着漂亮的花,整個地闆上都撒着玫瑰花瓣,空氣裏有淡淡的幽香,應該是顧晴最喜歡的祖馬龍香水味。
這是席漠承爲了自己準備的嗎?
桌子上的牛排是心形的,隻是稍微有點涼了。
“顧小姐,您回來了,我把牛排熱一下吧。”宋嬸說。
顧晴問宋嬸:“這些都是您幫我準備的嗎?”
宋嬸笑了笑:“着是我布置的沒錯,但是這牛排啊,可是少爺準備的,他說您喜歡吃七分熟的牛排,所以特地親自下廚做的。”
原來席漠承還會做飯,而且他真的很重視自己。
顧晴坐在餐桌邊,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肉放在嘴裏,肉雖然冷了,但是肉質很嫩,入口即化,味道很好。
好像除了自己的母親以外,從來沒有人專門爲了自己動手做東西給自己吃,都是自己做東西給别人吃,在薛家的時候,自己不但要幫忙做家務還要忍受薛原美對自己的刁難和挑剔。
誰能想到有一天也會有人願意爲了自己洗手做羹湯。
席漠承在浴室正在洗澡,水珠順着他的腹肌往下滑,突然間浴室的門就被人給打開了,席漠承看到顧晴一臉感動的沖了進來。
“謝謝你給我做的牛排,真的很好吃。”顧晴也是一時間有點感動上頭了,就連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都有點搞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