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快,剛剛裝修好的酒店就出了問題。
薛原美也很害怕,她可不想在感受一次在海城無法立足的恐懼,她隻能一個勁的看着薛定海希望薛定海能夠想出辦法來。
席漠承從醫院把顧晴接回來以後,便沒有回到席家,而是直接去了帝國集團。
“你是說,這次不是意外,而是人爲?”顧晴很驚訝,怎麽可能啊,這麽豪華的酒店,聽說還是剛剛裝修好的,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出現問題。
席漠承低沉着聲音說:“在金錢面前,誰有能不動心呢。”
他看過工程的造價單,按照現在的裝修品質和之前原本約定好的比起來,中間最起碼查了兩三倍,這些差價最後落入了誰的口袋,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應該裝在酒店咖啡廳的那個吊燈,是應該從國外進口的,但是席漠承讓喬楓去檢查過,那不過是國内小工廠做的仿品,因爲工人在上螺絲的時候沒有擰緊,而且吊燈本身的結構就有些松動,才會掉下來,差一點讓顧晴受傷。
“好過分啊,這簡直就是拿人命開玩笑啊。”顧晴說,按照席漠承的意思,光是這個吊燈,城堡裝修的廠家,就能從中間拿走好幾千萬。
如此豐厚的利潤,怪不得能夠讓人铤而走險。
現在席漠承就是要回到帝國集團處理這件事,幸虧當時咖啡廳的客人不是特别多,吊燈砸下來的時候,隻是稍微擦傷了顧晴的手臂,要是傷到人的話,那些住客都是非富即貴,傳出去,肯定會對帝國集團的聲譽造成影響。
現在,所有的住客有已經被送到了其他的酒店,至于吊燈,對外隻說是出現了意外。并麽有說是人爲。
帝國集團席漠承的辦公室,有一個看起來年紀比席漠承長一些的中年男人正在緊張的踱步,他有些坐立不安,不斷地掏出手帕擦拭着頭上的汗。
席漠承帶着顧晴走進去,顧晴沒有想到席漠承居然還有客人,便想要回避一下,但是席漠承卻說讓顧晴坐下。
中年男人看了看顧晴,又看了看席漠承,頗有些不滿的說:“她并不是帝國集團的人,漠承,你爲什麽把她帶到這裏來。”
居然直接稱呼席漠承的名字?這個男人是誰啊。
顧晴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中年男人,他的長相和席爺爺有一點像,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想,席爺爺和席漠承身上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好像就算一句話不說,隻要一個眼神就能看穿對方的心思,但是這個人呢,就有點不一樣了,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雖然他的襯衫和西裝看起來也很昂貴,但是穿在他身上莫名就是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這個男人就是席漠承的叔叔,席子勇。
他顯然不太歡迎顧晴,看着顧晴的眼神也有些鄙夷,他以爲顧晴是席漠承不知道在哪裏找到的小女友呢。
席漠承淡淡的說:“首先,她是我帶着見過爺爺的女朋友自然有資格到這裏來,其次,在這裏請你稱呼我爲席總。”
席子勇還想在席漠承面前擺出長輩的架子,但是一聽說顧晴已經見過席老爺子隻能把那些不滿的話咽了回去。
看樣子這個人不太喜歡自己呢,顧晴其實也并不是很想摻和進他們席家的事情,想了想對席漠承說自己出去幫忙泡咖啡。
顧晴剛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就看到喬楓踩着高跟鞋走過來,鞋跟在地闆上的哒哒聲特别的清脆。
“席總在裏面嗎?”喬楓問。
顧晴點點頭,說裏面還有一個人也在,喬楓點點頭,看了看顧晴手臂上的紗布,問她有沒有去醫院。
“這點小傷沒關系的。”顧晴說,“幸好受傷的人是我,不然的話,怕是席漠承就要有的忙了。”
那些客人一個個身份貴重,比不得自己皮糙肉厚的,就算是受點傷也沒關系。
喬楓笑了笑說:“在席總的心裏,怕是你受傷才是最讓他心疼的吧。”
顧清猛然想到在醫院的時候,席漠承誤以爲自己死掉的時候那種心如死灰的表情,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席漠承的心裏,自己的地位這麽重要。
那滴淚水,讓顧晴動容。
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會爲了自己流淚的人啊。
也許,自己和席漠承在一起,也不錯。
辦公室裏面似乎傳來了争吵的聲音,席子勇的大嗓門讓顧晴的思緒被拉扯回現實,顧晴問喬楓不用去阻止他們嗎?喬楓說不用他們叔侄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會吵架,已經習慣了。
顧晴不明白,按理說既然是親人的話,不是應該關系很好嘛?爲什麽感覺這兩個人的關系好像水火不容一樣。
喬楓很耐心的解釋道:“其實我們席總,身世有些複雜,在夫人過世以後,席董事長把家業分成了兩半,帝國集團交給了席總,而在海外的産業則交給了他的叔叔,也就是席叔叔,席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内便把帝國集團發展到現在的程度,但是海外的産業卻因爲席叔叔經營不善,已經全部敗光了。”
席子勇爲人有點小聰明,但是做生意講的是誠信,他總是想利用歪門邪道賺錢,久而久之,便在國外待不下去了,前幾年回到國内,席漠承看在他是自己叔叔的份上便分給他一些股份,但是沒想到席子勇看到席漠承現在經營的帝國集團非常眼饞,想要成爲公司的大股東。
雖說現在席老爺子在世,席子勇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做什麽,但是他在公司經常會擺出長輩的身份壓着席漠承,也沒有爲公司做出過什麽貢獻,添亂倒是一把好手。
這一次呢,就更過分了,承包下酒店裝修工作的那家公司,法人正是席子勇。
說白了,就是用公司的錢,中飽私囊,才會差點讓顧晴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