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被人發現,在上面鋪了厚厚的地毯。
喬楓仔細的做了檢查,那些不合格的地方一一作了标注,基本上等于是整體驗收不合格。
“爲什麽這件事一直到現在才告訴我。”席漠承說。
“因爲酒店的裝修進度太趕,竣工以後我并沒有親自去驗收,而且這個公司的負責人,是我們公司的股東之一,也就是您的叔叔,所以……”剩下的話,喬楓就不用說了。
原來如此,席漠承冷笑,沒想到手都伸到自己頭上來了。
“已經完工的酒店有哪些。”席漠承問。
喬楓說就是這星期顧晴入住的那一家。
席漠承讓喬楓馬上去處理這件事,所有入住酒店的客人全部都分散到其他房間,一定藥做好安撫客人的工作一定不能在帝國集團的招牌上抹黑。
還沒等喬楓走出辦公室,喬楓的手機和席漠承的手機就同時響了起來。
在吊燈落下來以後,酒店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喬楓和席漠承,席漠承聽到傷者是和他一起去酒店的年輕女性的時候,席漠承感覺自己的心都停止跳動了。
紅色的跑車在海城的大街上飛馳而過,就連紅燈也照闖不誤,席漠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席漠恒問護士剛剛送來的那個病人在哪裏,護士瞅了席漠承一眼說:“是剛剛送來的那個女人嗎?”
席漠承點點頭,誰知道護士卻遞給席漠承一張紙讓席漠承簽名。
在恍惚之間,席漠承隻看到在那張紙的頂端,寫着死亡通知書幾個字。
那幾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席漠承的眼睛。
死亡。
他的頭有些眩暈,不得不靠在牆上支撐自己的身體。
不可能,怎麽會這個樣子。
在自己四歲的時候,席漠承曾經哭過一次,那個時候爺爺告訴自己,一個男子漢是不應該流淚的,但是現在,席漠承感覺自己的眼睛是濕潤的。
疼,心好疼啊,爲什麽會這麽疼呢。
席漠承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緊緊的握着那張紙,無力地捶打着牆壁。
“席漠承?”
顧晴很是奇怪的看着席漠承,他怎麽了。
聽到顧晴的聲音,席漠承緩緩擡起頭,顧晴感覺看到席漠承哭的樣子沖擊力比自己差點被吊燈砸到的感覺還要強烈。
“顧晴。”席漠承緊緊抱住了顧晴,“就算是幻覺也無所謂,顧晴,不要離開我。”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顧晴有點蒙,席漠承是不是遇到什麽很可怕的事情了,爲什麽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被席漠承類的擁抱嘞的有些喘不過氣,她不得不敲打着席漠承的背讓他松開自己,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
“你沒死?”席漠承驚訝的看着顧晴,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顧晴很是無語,自己不過就是在吊燈脫落的時候被擦傷了一點而已,可是酒店的人因爲自己是和席漠承一起去的酒店,所以特别的擔心自己,非要讓自己來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席漠承低頭認真的看了看那張死亡通知書,上面寫的明顯不是顧晴的名字,隻是剛才席漠承實在是太緊張了,所以壓根沒有仔細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弄錯了。”剛才那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從席漠承手中拿走了死亡通知書,席漠承松了一口氣。
顧晴歪着頭仔細的看着席漠承,她非常去确定,剛剛席漠承是誤以爲自己死了,然後哭出來了對不對。
誰知道席漠承就像是會變臉一樣,剛才的悲傷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之前一樣的冷若冰霜,要不是眼角還泛着光,顧晴真的以爲剛才自己看錯。
“沒想到啊,我們的席總居然也會有傷心的時候啊。”顧晴忍不住有些想笑,但是心裏很暖,席漠承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但是他的内心也是很柔軟的,就像是每個普通人一樣,也會有喜怒哀樂,這樣的席漠承,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席漠承,顧晴很開心自己能看到席漠承這一面。
不過,顧晴可沒有放過這個調戲席漠承的機會,她打趣道:“之前你有沒有在别的女生面前哭過啊。”
“我從來不會哭。”
“可是你剛剛明明就有哭啊。”
“是你看錯了。”
席漠承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哭了,還死不承認,顧晴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席漠承的性格也太别扭了吧。
席漠承冷着一張臉看着笑的花枝亂顫的顧晴,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心裏想着自己居然會覺得顧晴死了,自己簡直是笨到家了。
顧晴跟在席漠承後面,席漠承的腿長步子大,顧晴有點跟不上,而且席漠承此刻正在因爲自己搞錯了而生悶氣,顧晴看席漠承不打理自己,便突然間蹲在地上,大聲說:“哎呀,我的手臂好痛啊。”
聽到顧晴這麽說,席漠承馬上停住了腳步走到顧晴身邊仔細的幫她檢查,看到顧晴一臉陰謀得逞的笑容以後,席漠承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他無奈的看着得意的顧晴,自己真的是拿這個小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
經過這件事,顧晴感覺自己和席漠承的感情就要增進了一步,但是這件事可以說成爲了某些人的噩夢,比如說薛定海。
當時吊燈砸下來的時候,薛原美也在旁邊,她馬上回家把這件事告訴了薛定海,薛定海立刻就明白了這都是因爲他們在裝修的時候偷工減料才會引起這種問題。
這下子糟了,受傷的人還是顧晴,席漠承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他問薛原美顧晴受傷嚴不嚴重,薛原美說自己也不清楚,當時自己都吓傻了,隻顧着逃跑,其他什麽事情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