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在這片無盡的石山之上,一個老者正一臉陰沉地低空飛行,渾身上下蕩漾着恐怖的氣息。
“哪去了?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爲什麽會一絲的痕迹和氣息都沒有留下?!爲什麽?!!”
鳌虛長老此時很憤怒,在追擊赤炎神獸數千裏的距離之後,他竟然一不小心跟丢了目标,他很确定,神獸赤炎就是降落在了眼下這片石山之内,可當他追上來之後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能找到對方的痕迹。
按道理來說,不管赤炎神獸躲在了哪裏,都不可能一點兒痕迹都不留下,尤其是對方的一身火焰之力那麽熾熱,根本不可能逃脫他的感知。
可事實卻是,他已經用出了自己所有的手段,可就是找不到赤炎神獸一絲一毫的痕迹!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一頭血脈純度如此之高的先天神獸後裔,竟然被我跟丢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啊!!!”
“轟轟轟!!!”
不甘的怒吼從鳌虛長老的口中蕩漾開來,與此同時,暴怒的他運轉全身的力量,對着下方的石山就是一通轟擊。
幾個呼吸的工夫,十幾裏的石山直接被蕩平,可惜的是,赤炎神獸就像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樣,最終也沒有再次露面。
“天意,天意啊,看來我雲門宗注定與此獸無緣,我又何畢如此執拗?!”
良久,鳌虛長老終于喟然一歎,臉上一副認命的表情,随後便是身形一閃,直接離開了這片石山,直沖雲霄而去。
待得鳌虛離開,整片石山再次恢複了平靜,就像是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不過,也就是半刻鍾左右的工夫,剛剛離開沒多久的鳌虛長老竟是去而複返,重新出現在了石山上空。
“哎,看來是真的不在這裏,罷了罷了,就暫且放他一馬,回去之後再派人多方打探就是。”
藏了這麽久也沒有見到赤炎神獸出現,他知道,就算自己在暗處繼續隐藏下去怕也沒什麽意義,何況自己的女兒和弟子還在等着他,他也不想耽擱太久。
想到這裏,他再次沖上雲霄,這次卻是真的離開了。
一路疾馳,很快,他就返回到了之前離開的虛空,隻是,遠遠地,他就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人影立在那裏,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怎麽回事?月兒,趙泰呢?那頭蛟龍神獸呢?!”
身形還沒等站穩,他就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震得天空的白雲都碎成了雲氣。
“父親,您終于回來了。”
見到自己的父親歸來,鳌月趕忙主動迎上來,臉上充滿了苦澀。
“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何隻剩你一個人在這裏?”
鳌虛的氣息有些不太穩定,因爲這一刻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趙泰他………被那頭蛟龍神獸吃了!”
“什麽?被吃了?!!”
聽到自己女兒的回答,鳌虛直感到眼前一黑,險些一頭從天空之上栽下去。
“父親,我們中了别人調虎離山的詭計了…………”
趕忙上前扶住自己的父親,鳌月這才把适才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而聽了她的講述,鳌虛長老的臉,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整個人都氣得快爆炸了。
“該死!該死啊!!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算計了本長老?我要将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短暫的沉寂過後,鳌虛長老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發出憤怒的狂吼。
精明了一輩子,可今日竟然在小陰溝裏面翻了船,如此簡單的一個調虎離山之技,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
現在好了,不但那頭火焰神獸沒有捉到,竟然連任務神獸都被人救走,更要命的是,他還搭上了自己最強的弟子!
雖然趙泰近一段時間的表現讓他很不滿意,可說到底,那都是他花費了大代價培養起來的弟子,眼下就這麽死掉,他就算不傷心,也絕對會不甘心!
況且,若是讓宗門裏的其他人知道,他在外出執行任務之時,連自己的弟子都折了進去,天知道那些老家夥會怎麽笑話他!
可以說,他這次的任務,簡直就是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父親,趙泰死了,那頭蛟龍神獸也沒能帶回去,宗裏的那些長老肯定會借此大做文章,我們要如何應對?”
鳌月在一旁等着自己的父親發洩了一番,當見到對方發洩得差不多之後,這才上前一步詢問道。
事已至此,任何的憤怒和懊惱都沒有意義,要如何解決此事所帶來的影響,這才是他們父女眼下最需要考慮的事。
“我不會給他們這樣的借口的,你記住,趙泰并不是被什麽蛟龍吞噬,我們也沒有任何的過錯,而之所以會任務失敗,全都是因爲有人走漏了消息,引來了神秘的強者出手搶奪蛟龍神獸,趙泰被他們擊殺,而你身受重創,蛟龍神獸也被他們搶了去…………”
鳌虛長老的面色變幻數次,很快就想好了對策。
既然一切都是在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那麽一切自然都是任憑他們父女一張嘴,隻要他們父女二人一口咬定是被神秘的超級強者半路截胡,那麽其他人就算有所懷疑,也根本說不出其它話來。
況且,他這次損失了一個天才弟子,本就是受害者,雲門宗也不會對他進行懲罰就是了。
“一切全憑父親安排!!”
聽了自己父親的一系列說辭,鳌月自然沒有任何的異議,因爲這的确是最後的辦法。
“我的好女兒,委屈你了!!”
輕歎一聲,鳌虛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但最終還是對着自己的女兒一掌拍出,将對方的經脈震碎了十幾條,甚至斷了對方幾根肋骨,這才帶着重傷的對方急速朝着雲門宗的方向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