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聽到秦璐說秦家大少爺竟然要跌落境界之時,雲霄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難免爲那位秦家大少爺感到惋惜。
“秦姑娘,家兄到底是怎麽受傷的?怎麽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簡單安慰了秦璐幾句,雲霄跟對方靜坐下來,略作遲疑之後,這才略有冒昧的詢問道。
半神境武者已經是領悟了本源之力的存在,一般來說是不會跌落境界的,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勢,隻要恢複健康,那麽應該依舊可以使用本源之力才是。
而想要讓一個半神境武者跌落境界,唯一的辦法就是将其根基毀掉,至于所謂的根基,當然就是神級強者的金丹了!
金丹是半神境以及神之境強者最基礎的東西,也是力量的最終源泉,正是因爲金丹的存在,武者才能夠領悟到本源之力,并最終駕馭本源之力。
秦展壕既然要從半神境跌落神壇,十有八九就是金丹被人廢了,說起來,金丹被廢,這對一個半神境強者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别說是跌落境界,就算是最終隕落都十分正常。
“是唐家的人幹的,聽我爹說,大哥是被唐家的人用計陷害,不得不登上生死台跟唐家三公子比試,結果被唐家三公子當衆重傷,若不是大哥有父親賜予的保命靈器,這會兒恐怕早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秦璐沒有把雲霄當外人,幹脆把自己适才打探到的情況一一跟雲霄講述了一遍。
事情的經過并不複雜,起因就是唐家的一位小姐看上了秦家大少爺秦展壕,但卻遭到了秦展壕的拒絕,唐家感覺秦展壕這是讓唐家難堪,所以就由唐家三少爺出面約戰,說是要爲自己的妹妹讨一個公道。
秦展壕雖然有心拒絕,可事關秦家和他自己的顔面,他也就答應了下來,畢竟,唐家三少爺在唐家的幾大天才當中并不算是頂尖強者,他也不相信對方能夠把他怎麽樣,充其量就是大家打個平手,消解消解對方的怒氣罷了。
可誰曾想,比試的當天,唐家三少爺唐子峰居然用出了十分厲害的靈器,出其不意之下,秦展壕這才着了道。
“真是氣死我了,我知道唐家的那個唐豔婉,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妖女,她追求大哥,根本就是故意爲之,說到底就是爲了讓大哥上生死台找的借口罷了。”
秦璐是越說越氣,她堅信,唐家那位小姐之所以會跑來追求她的哥哥,肯定就是沒安好心,畢竟,她的哥哥雖然還不錯,但以那位小姐的眼光,恐怕還真的看不上。
話說回來,如果對方真的對她的哥哥有意的話,那也不會等到最近才跑來追求,這當中,恐怕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内情。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看來十有八九,你大哥是真的着了唐家的道了。”
雙眼微眯,雲霄思緒轉動,倒是對秦璐的分析十分贊同,“莫不是你秦家最近有得罪唐家麽?那個唐家三少爺唐子峰,你又了解多少?”
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他相信,唐家三少爺唐子峰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設局去算計秦展壕,這當中必然會有一些因由就是了。
“唐家作爲天心城的府主家族,實力要比秦家高出很多,我秦家向來都奉行不招惹唐家的策略,根本跟唐家沒什麽仇怨,至于那唐子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跟沈家的沈甸清關系甚密,乃是多年的朋友。”
聽到雲霄的問題,秦璐的嬌軀不由得微微一顫,略顯不安地道。
秦家跟唐家,這些年來真的沒什麽恩怨,她之前認認真真地考慮了很久,如果此番打傷她大哥的人是唐家的其他人的話,她可能還不會想太多,可偏偏出手的是唐家三少爺唐子峰,而對方又剛好跟沈家的沈甸清交情密切,這就不得不讓她聯想到前些時日在浮生盟所發生的事情了。
當日沈甸清因爲她而被雲霄狠狠羞辱,更是搭上了三件靈器,當時的她就擔心對方會因此遷怒她和秦家,而眼下她的大哥出了這樣的事,這讓她根本沒辦法不去胡思亂想。
“沈甸清的朋友?這…………”
等到聽了秦璐的講述,雲霄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眼底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沈家沈甸清,這個人他還記得很清楚,當日在浮生盟之時,他不但羞辱了對方,而且還狠狠地敲詐了對方一筆。
當時的他就是擔心會給秦璐帶來麻煩,所以就把對方給放了,在他想來,秦璐當日應該算不上跟對方交惡,對方應該不至于會找秦璐和秦家的麻煩才是。
但眼下想來,也許他當日的決定,并不是他最好的選擇。
“如此說來,此事還真有可能跟我有關了啊,如果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那你大哥這次受傷,我怕是難辭其咎了。”
舔了舔嘴唇,他這個時候的心下難免有些不太自在起來。
對于天心城城主府唐家,他已經從秦璐那裏多少了解了一些,唐家傳承悠久,乃是天心城公認的超級大家族,按道理來說,這樣的超級大家族,不至于會無緣無故找秦家的麻煩。
當然了,如果是因爲沈甸清的關系,那麽此事就完全說得過去,大不了沈甸清付出一些代價就是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他看來,唐家的人未必就會因爲一點兒利益,就明目張膽地對秦家大少爺出手,說不定這裏面還有其它情況,隻不過他和秦璐都還沒辦法掌握而已。
“雲霄公子别這麽說,此事到現在爲止還并不明晰,也許我的猜測都是錯的,所以雲霄公子萬萬不要有什麽負擔。”
聽到雲霄之言,秦璐趕忙擺了擺手,對着雲霄解釋道。
“先不說這些了,此事我定會查個清楚,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治好你大哥要緊,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見一見令兄。”
灑然一笑,雲霄自然不會因爲這些小事而傷神,但在他的心裏,卻是早就已經有了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