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最爲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在這頭受傷的花斑豹脖頸之上,竟然套着一個項圈,而在這項圈之上,明晃晃的挂着三塊黑色的小牌子,正是此番大比的令牌信物。
“令牌?”
見到花斑豹脖頸上的令牌信物,五人的眼神都是猛地一亮,而實力最強的何畢更是毫不遲疑,腳下一跺,背上的長劍已經被他抽了出來,一劍斬向花斑豹的脖頸。
“噗!!!”
這頭花斑豹顯然是受了巨大的驚吓,慌不擇路之下才跑到了這裏,而到了這會兒,它的血幾乎都要流幹了,簡直就是虛弱得不得了,何畢的這一劍,不偏不倚地剛好斬在了它的脖頸之上,頓時将這頭花斑豹斬首。
“哈哈哈,天助我也,簡直是天助我也。”
一劍斬首花斑豹,何畢身形一閃,直接将花斑豹脖頸上的項圈拿在了手裏,随後便是放聲長笑起來。
俗話說得好,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他還正在爲得到更多的令牌信物而處心積慮,卻不成想,整整三塊令牌信物,居然自己送上了門來,說真的,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美妙的不得了。
“令牌信物,真的是令牌信物,而且整整有三塊!”
一旁的餘猛和魏瑣也第一時間來到近前,一臉興奮地盯着何畢手裏的三塊令牌,同樣對于适才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
“這都可以?”
雲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此時,他的雙眼瞪得老大,卻是對何畢的運氣感到有些無語。
别人費盡心力想要找到令牌信物而不得,可這何畢倒好,令牌信物居然主動找上了他?這種運氣,簡直逆天到爆。
“嗖嗖嗖!!!”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密林當中,一聲聲的破風聲陡然傳來,聽到這破風聲,何畢三人興奮的神色蓦地一變,趕忙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入眼處,整整六個年輕人先後從密林當中掠出,這六個年輕人速度極快,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近前,并且盡數将目光看向了倒在那裏的花斑豹,等到看見花斑豹已經身首異處,脖頸上的項圈也不見了之時,他們這才把目光看向了何畢等人。
“何畢師弟的劍法着實不凡,不過,就這麽斬殺了别人的獵物,這好像并不是很妥當吧?”
幾人的目光看向何畢,最終盡數聚焦在對方手裏抓着的三塊黑色令牌上,爲首的男子嘴角一挑,語氣陰冷地道。
他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算計了這頭花斑豹,原本就快要将這花斑豹斬殺,卻沒想到這頭花斑豹臨死反撲,竟然突破他們的包圍逃了出來。
一路追擊,他們本以爲這頭花斑豹最終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卻是沒想到,一轉眼的工夫,他們的獵物,竟然被别人吃下了。
“呵呵,原來是鄧兄,我當是什麽人呢!”
等到來人的話音落下,何畢等人也慢慢地回過神來,爲首的何畢嘴角一挑,對着來人淡淡的打過招呼,表情十分自然。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雷雲學院三長老座下的四弟子鄧冰,以及由鄧冰領銜的六人小隊。
“鄧兄剛剛說什麽?斬殺别人的獵物?我怎麽不太明白鄧兄的意思?”
何畢神情自若,好像自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一邊說着,他竟是把手裏的三塊令牌信物盡數放到了胸前的衣襟當中,沒有絲毫的顧忌。
“何畢,你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這頭花斑豹是我們找到并且擊傷的,你現在撿漏斬殺了它,難道不應該把它身上的令牌信物交還回來麽?”
聽到何畢明顯是裝糊塗的回答,還不待鄧冰開口,他身旁的王锴已經忍不住大聲呵斥起來。
“哈,王兄此言差矣,我們這裏五個人五雙眼睛,從來沒有看到你口中所說的什麽花斑豹,我看王兄一定是搞錯了吧?”
低笑一聲,何畢無辜的攤了攤手,竟是耍起了無賴。不管怎麽說,既然令牌信物已經到了他的手裏,他是絕對不可能交給别人的。
“怪不得很多人都說何畢師弟是個人物,能夠睜着眼睛說瞎話,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你還真的是個人物。”
鄧冰的面色有些發冷,恨不得現在就出手,撕爛了何畢的嘴。隻是,如果換了平時還好,可現在麽,他還真的不敢輕易出手。
“雷師妹,我隻想聽雷師妹一句話,不知雷師妹是否看到了愚兄追擊的花斑豹?那花斑豹的脖頸之上,還挂着三塊令牌信物。”
目光一轉,他卻是直接看向了站在何畢三人後面的雷青青,這位才是讓他最爲忌憚的主兒,如果不是因爲這位在場,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我隻看到了何畢師兄斬殺了一頭不知名的魔獸,至于是不是鄧師兄要找的那一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雷青青的眉毛挑了挑,略作思忖間,便是淡笑着回道。
雖然她也明白,何畢擊殺的那頭魔獸,一定就是鄧冰等人所要找的那頭,但此事事關三塊令牌信物,她當然不會給對方作證。
再者說,即便這頭魔獸就是被鄧冰等人所傷的,可最終将其斬殺的乃是何畢,鄧冰等人想要把令牌信物要回去,道理上也未必就講得通。
“呵呵,既然連雷師妹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諸位還請好自爲之。”
聽到雷青青之言,鄧冰冷笑一聲,一甩手,便要帶着自己這些人離開。他心裏也明白,想要把那三塊令牌搶回來,怕是隻能用武力強搶才行,可對面的隊伍裏有雷青青這位大小姐,就算借他一個膽子,他也萬萬不敢胡來。
所以,這個啞巴虧,他隻能是吞進肚裏慢慢消化了。
“鄧師兄莫急,小弟還有話說。”
然而,就在鄧冰大手一揮,想要帶着自己的幾個隊員離開之時,隊伍後方突然傳來低沉的呼聲,聲音未落,金石鎮孔家的天才孔景雲,便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