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技術人員對監控錄像的處理,最終确定了農用三輪車車牌的三位數字,428,但是三個号碼并不相連。王建國将消息告訴了劉一三人,“現在回梁家村查查這台農用三輪車的車主是誰。”其實王建國等人心裏都存在一個共同的嫌疑人。
“師傅,南湘村現在倒是平靜啊!大家都好像忘了郭倩一樣。”許偉感歎道。
“偉哥,就是這麽現實,隻有在乎你的人才會對你有所懷念。”劉一說。四人聊了一會,到梁家村的時候天色已晚。梁天一直坐在村口等着王建國四人。
“梁兄弟你怎麽還沒有睡啊?”王建國下車趕緊走過去。
“王兄弟,我是怕你們不回來了。”梁天握住王建國的手說。
“咱們進屋談!”王建國摟着梁天肩膀就往屋裏走,一進屋王建國連忙問:“梁兄弟,咱們村子裏農用三輪車多不多?”
梁天搖搖頭說:“不多,畢竟我們村子離江北鎮遠,窮得很。”梁天說完就把有農用三輪車的村民寫在了一張紙上。
“就這六個人!”梁天指着名單上的人命說。
“村長,這裏還有你啊!”許偉驚訝道。
“小兄弟,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都這個節骨眼了。我不能撒謊吧!”梁天一臉嚴肅。
王建國感覺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梁天爲人很正直。劉一拿過來名單說:“這個号碼應該是梁鑫的!”
果然梁天家的農用三輪車上的确出現了這三個号碼。不過還有一個名字叫梁吉祥的三輪車車牌也有這三個号。
“小劉先去哪一個?”王建國問。
“王哥,我和張傑去梁鑫那裏,你和偉哥去梁吉祥家。我們分頭行動。”劉一感覺今晚就可以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否正确。
梁天跟着劉一一起去了梁鑫家,雖然天色已晚,但是梁鑫家依舊開着燈。劉一望了一眼院子,一台農用三輪車就停在院子裏。梁天吆喝一聲。
隻見梁鑫穿着大褲衩,光個膀子揍了出來,“村長?找我什麽事啊?”梁鑫見到梁天身後的劉一二人,頓時緊張起來。
“沒什麽?兩位警察同志問你點事情!”梁天解釋道。劉一心想,這段時日,自己似乎也變成了警察一樣。
“問什麽啊?上次不都說了嗎?”梁鑫顯得很不耐煩。
“梁鑫,現在不是你願不願說的問題,而是有證據顯示,在曲娟的屍體被發現之前,你曾經開着這台農用三輪車經過梁家村到李家村的這條主路。”張傑将視頻拿了出來。
“我……我,我隻是經過而已,這能證明什麽?”
“你經過這段路的時間耗費了一個小時左右,而這段路隻要走20分鍾左右就可以。”
“我,我拉肚子了,走一會兒,歇一會兒,不行啊?”正在梁鑫耍無賴的時候王建國帶着梁吉祥一起趕到梁鑫家。
“王哥?你們這麽快啊!”劉一都有些驚訝。
王建國點了點頭,“怎麽樣?梁鑫?還不說?”王建國這句話就好像一顆信号彈一樣直接炸醒了梁鑫。
“說什麽?我開車去南湘村送貨,有錯嗎?”梁鑫抱着胳膊,瞪着王建國。
許偉這個時候掏出了手機,就在王建國審問梁吉祥的時候,馮建偉又發過來新的發現。原來在當地民對玉米地周圍進一步勘察,一名民警在玉米地裏碰見一個扛着麻袋的農民,民警上前盤問後得知,麻袋是這位農民在附近撿的。
麻袋上發現下了四處指紋,經過指紋對比,其中兩處指紋分别是梁鑫母子二人的,并且在麻袋裏面找到了少許毛發,馮建偉懷疑是曲娟的,比對需要花費一點時間。
“還有什麽話說?”許偉收起手機,王建國這時也拔出了配槍。
梁鑫頓時兩眼發直癱坐在地上,兩眼直勾勾的瞅着地上。許偉立馬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村委會異常緊張,隻見梁鑫母子坐在椅子上,兩人的手腕上帶着手冰冷的手铐。
昏暗的燈光照在梁鑫母子的臉上,令他們有些不适應。王建國問:“7月27日上午你在哪裏?說具體一點!”
梁鑫剛開始有些猶豫,緊張令面部的肌肉糾成一團,劉一可以清晰的看到梁鑫面頰處豆大的汗珠。
“我,我早上八點半多點帶着母親去南湘村送貨,然後,然後中午就回來啦!”梁鑫依舊沒有說出真相。
“都這個時候了,梁鑫。隐瞞你認爲能隐瞞過去嗎?”王建國再次提醒了梁鑫。
劉一見梁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可以說你謀害親妻嗎?是曲娟生不了孩子?還是你自己不行?”
“我怎麽了?我哪兒不行?她生不了孩子還有什麽臉在我家呆着?”劉一的這個問題瞬間激怒了梁鑫。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被人說自己沒生育能力。
“打完再給她喝農藥?”劉一拿着另一份檢驗報告放在梁鑫母子面前。
“啊!這……”梁鑫母親一瞬間的反應的确很可疑。
“這傻娘們自己喝農藥,怪我們嗎?”梁鑫看來對殺人根本沒有任何概念。
“自己喝下去的?還是你們陷害的?”劉一指着梁鑫說。
“她自己喝下去的!”王建國見梁鑫還在抵賴。
“你的意思是說曲娟自己服下農藥,而你們也隻是将她埋葬是吧!”
“梁鑫啊!你做損不?自己媳婦都死了,也不好好安葬?就往玉米地裏一扔?”梁天的這句話好像觸動了坐在一旁的梁鑫母親終于爆發了。
一聲嚎啕大哭,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是我,是我殺了曲娟,兒啊!别再說了,都是媽的錯。”
梁鑫一臉憤怒,“娘,你在說什麽啊?曲娟是自己喝農藥死的啊!”梁鑫依舊在給他母親使用眼色。
“梁鑫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王建國指着梁鑫大喊道。
原本激動的梁鑫慢慢地冷靜下來。劉一問:“那就請老太太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大家吧!”劉一見梁鑫母親心裏已經扛不住了,“殘害自己兒媳婦,讓自己兒子替你頂罪!這是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情嗎?”
這次劉一的言辭完全激怒了梁鑫,“你有本事沖我來,沖我母親算什麽男人?”梁鑫掙脫着手铐,要站起來與劉一拼命一般。他剛要沖上來就被許偉按在了地上,随後将他拷在了旁邊的暖氣上。
梁母将事情說了一遍,那一天,梁母上街閑逛,聽到别人家又生孫子的消息後,回來就大發雷霆,正好梁鑫從外面回來。母子見曲娟沒在家裏,更是生氣,兩人咒罵沒幾分鍾,曲娟會倆了。這下好了,娘倆一起打起曲娟來。
曲娟可能是因爲長時間的被虐待,突然爆發了,在撕扯時,曲娟一把将梁母推到在地,梁鑫本來就是一個孝子,哪能看到自己母親挨打,上去就給曲娟一嘴巴。
這一巴掌将曲娟打在了牆邊,腦袋直接磕在暖氣上,梁母能放過她嗎?上去一把抓住曲娟的頭發,又是一頓嘴巴子。打得曲娟哀聲求饒,梁母好像打紅了眼,看見暖氣下面有一瓶農藥,立馬拿起來就往曲娟嘴裏灌。
這農藥一進肚,哪能救得回來,沒過幾分鍾,曲娟兩眼發直,兩腿一蹬,死了。這下可把梁母吓壞了,一個跟鬥折了過去。梁鑫也愣住了,平時打歸打,但是也沒尋思殺了自己媳婦啊!
母子兩人想了一宿,這才想把曲娟的屍體埋了。這麽大人死了,不可能不被發現。正好那天南湘村有人要糧食,讓梁鑫去送貨,兩人就合力把曲娟裝在麻袋裏,打算路過哪裏找個地方把人埋了!
“你是說你們把屍體埋了?”王建國問。
“是的!我們真的埋了,不信明天帶你們去看看!”梁鑫這下終于服軟了。
劉一暗自欣喜,自己的猜想果然正确。曲娟被梁鑫母子掩埋屍體以後又被另一個人挖了出來,還故意的放在路旁引人注意。
梁鑫說:“當時着急,埋完以後我聽見好像有人在附近,也沒顧上把麻袋拿着,趕緊帶着老娘往回跑!”
梁鑫母子被許偉和張傑連夜送回鎮裏警局,王建國和劉一留在梁家村。梁鑫爲了掩蓋事實,将農藥瓶燒毀,埋屍地點梁鑫會在明天和馮健強他們進行核實。
次日清晨,王建國坐在村委會門前點了一支香煙。這時劉一也走了出來,“王哥,看來眼前的狀況對我們不利啊!”
“怎麽說呢?小劉!”王建國拿出一支香煙遞給劉一。
劉一認爲這四起奸殺盜取器官的案子可能由五個人完成的,“王哥,每一個受害人可能都對應着一個兇手,而每一個具屍體又被同一個人找到。先将所需要的器官從屍體裏取出,然後将屍體抛在可讓人發現的地方。”劉一解釋完以後,王建國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幾天忙的腦袋像漿糊一般,根本沒仔細的将這些案子連接到一起。”王建國好久沒睡一個安穩的覺了,雙眼布滿血絲。
“你們起來的比我都早啊!”梁天這時候拿着兩個蘋果從屋内走了出來。
“梁兄弟是你啊!多虧你幫忙啊!”
梁天擺擺手說:“找到兇手就行!”梁天依舊不愛閑聊。
劉一這時問道:“梁大哥認識南湘村和李家村的村長嗎?”
梁天點點頭,随後說:“鎮裏開會見過幾次面。駱南不是很熟,大家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倒是李鐵柱還算熟悉,是個硬茬兒!”
“你感覺駱南這個人怎麽樣?”劉一想多了解一些。
“眼睛裏帶邪光,不是什麽好人!”梁天說話和李鐵柱一樣耿直。劉一也這麽感覺。
“梁兄有沒有什麽具體了解的事情?”王建國認爲梁天應該知道點什麽事。
“我也隻是聽說,駱南是個笑裏藏刀的人,而且十分孽愛自己的兒子。駱奇峰有一次把人打成了重傷,是駱南花錢找關系才将這件事私下解決的,要不然駱奇峰早就進去了。”劉一心想,如果這件事情屬實,而且郭倩的死與駱奇峰有關的話,那麽駱南有可能在包庇自己兒子的罪行。
想到這裏,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村委會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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