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感覺萬國在掩飾什麽,而且他和他的妻子肯定不是像他說的那麽恩愛。
“小劉,我也感覺萬國好像變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我也可以理解!”王建國感覺有些遺憾,萬國以前是一名出色的卧底,與王建國和郭達明是‘鐵三角’。
“先查查這個鄭廖,是不是,師傅!”王建國并沒有回答許偉,因爲他一直在回憶之前那起禁毒行動的過程。聽了萬國這麽一說,王建國的确想弄清楚當年這件案子。這段時間出現的案子都和以前的案子有關,确實有點令人感覺奇怪。
“王哥,總感覺我們陷入了一個怪圈。”劉一也說不明白這種感覺。
“嗯,都是舊案引發的新案,我也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看來張長水拉的屎還得咱們清理,真是倒黴。”許偉靠在窗戶上,望着窗外的農家景色。
“先去村長那裏問問!”劉一說。王建國點了點頭,将車開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是兩間瓦房,前後各一個院子,相對整潔一些。王建國走進院裏,村長正好在院子裏看書。這樣小的村子,事情也不多,算是比較悠閑。
“您好,是村長吧!”王建國打了一聲招呼,随後與許偉出示了證件。
“是警察同志啊!您好!您好!快請進!”村長很熱情。劉一上下打量了下村長,五十歲左右的人,個頭不高,方臉,帶着一副老花鏡。
“我們想了解下萬國這個人。”王建國幾人坐在了炕上,聽村長開始講起萬國的事情。
“萬國是後來到我們村子的,我看他和劉秀娟挺可憐的,就收留了他們。萬國腿腳不是很利索,但是能幹,肯吃苦。有時候磚廠有零工,我都推薦他去做。”
“嗯,這段時間他有沒有什麽異常。”王建國接着問。
“異常?那倒是沒發現,就是有時候聽我媳婦她們說,萬國最近對劉秀娟不是想象的那麽好。”
“什麽意思?”
“聽說萬國最近總打劉秀娟。”村長小聲說。
劉一這下明白了,爲什麽剛才萬國拉秀娟的胳膊時她顯得很痛苦,應該是被萬國打的。
“是嗎?他那樣還能打人?”許偉接了一嘴。
“萬國他人品怎麽樣?”劉一接着問。
“人品倒是很好。不過人心難測,所以也不能光看表面,您說是吧!”
“最近村裏有沒有來過什麽外人?”
“除了你們三個應該沒有,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一般沒外人來。平時也就是磚廠的人回來送些磚瓦。”
“那謝謝了,要是萬國有什麽事情就打這個電話。”王建國留下了聯系方式,希望村長能照顧一下萬國。
三人趕回警局時天色已晚,劉一也沒有回家,直接來到了警局的停屍房。王岚正在解剖高氏兄弟的屍體。
“王姐,情況怎麽樣了?”許偉湊上前去問道。
“情況就是,我已經快六個小時沒停過了,你要是還懂點事就去給我買點吃的!”王岚一臉疲憊,嘴上雖然這麽說着,但是手并沒有停下。
還别說,許偉立馬出去幫王岚去買東西吃去了。劉一笑着說:“許偉挺積極啊!”
“小岚,發現什麽沒有?”王建國問。
“第一,兩名死者胃中含有大量的甲 基苯 丙胺,也就是冰 毒。應該是兇手所爲。第二,嘴上的縫合部分走針準确,應該是個專業人士。第三,從高炳強鼻孔中發現了少許柳絮,應該是兇手身上掉落下來,無意飄進高炳強的鼻孔裏。”
“柳樹?市柳樹并不常見。但是今天去萬國家那個村子到處都是柳樹。”劉一說。
“萬國真的撒謊了?”王建國開始遲疑起來。
“王哥,很有可能,對于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殺人已經不算什麽了。”
“好,正常展開調查吧!”王建國心裏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還是要理性對待。
“這也是初步判斷,還不能完全定奪!先查查鄭廖,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麽線索。”
“王哥,你對鄭廖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是個富二代,後起之秀,現在勢力可以與高氏兄弟相抗衡。但是與高氏兄弟一樣,私底下不幹淨,證據不足,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王建國搖搖頭,接着說:“萬國以前提起過他,說他可能會坐上市的地下老大,因爲他父親是有名的地産商,擁有着雄厚的财力。”
“我看就是沒事吃飽撐的,自己父親這麽有錢,還出來販毒?”王岚很是不理解這樣的人。
“像鄭廖這樣的人,都缺少童年,而且極其沒有安全感。叛逆期時遍開始爲所欲爲。”劉一分析道。
“看樣子你小子也有叛逆期啊!”王岚笑着說。
“這不是有人看着嘛!”劉一指了指王建國,笑着說。
的确,王建國對劉一和劉星二人的幫助實在太多了。就好像親生大哥一樣,盡心盡力。
“小岚,你也休息休息吧!我們現在出發,去鄭廖的店裏看看。”
“師傅,這兩人都死了,也不用我們費勁去抓了!”許偉手裏拎着兩個塑料上氣不接下氣的趕了回來。
“小岚能吃得了這麽多?我看是給你自己買的吧!”王建國笑着說。
“師傅,你笑了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少廢話,趕緊吃,就你最耽誤事兒。”王建國将盒飯遞給王岚。
飯後三人急忙趕到裸色酒吧。酒吧生意不錯,裏裏外外都是人。王建國給許偉使了一個眼色。王建國帶劉一來到了酒吧的後門。
“王哥,你來過?”由于鄭廖這幾年也不是很安分,最近在他店裏死了兩個小女孩,王建國也在深入調查。從酒吧後門上二樓就是鄭廖的辦公室,平日鄭廖都會在這裏呆着。
“你們是什麽人?”門口兩個滿胳膊紋身的壯漢擋住了三人上樓的路。
“警察,找你們經理鄭廖!”王建國和許偉出示了證件,但是這兩人并不是很配合。
“警察啊!等着!”
“你們什麽态度?”許偉火爆脾氣上來就要揮拳頭。
“警察了不起啊!”這兩個壯漢脾氣也不好,就在這時從樓上走出一個帶着眼鏡,拄着手杖的男子。
“讓他們上來。”
二樓隻有一間辦公室,面積相當大,鄭廖偶爾也會在這裏住下。劉一見鄭廖一瘸一拐的,右手一直在盤着一串菩提子。辦公室裝修奢華,古董,油畫到處都是。
“王哥找我幹什麽?”鄭廖平時态度一直都很好,每次都會配合警方的調查。
“問你點事!”王建國知道鄭廖的底細,但是有的時候面上還得過得去,畢竟是來找線索的。
“高氏兄弟的事吧!”
“是的,那晚你在哪裏?”
“王哥,你也知道我這個小店生意火,自然在店裏了,對了,那晚我還在樓下唱了幾首歌,所有來酒吧的顧客都可以爲我作證。”鄭廖有興緻的時候也會在酒吧唱唱歌。
“行,三年前的禁毒行動,你還記得嗎?當時的交易對象爲什麽變成了你們?”
“王哥,你還不知道情況啊!當然是萬國搞的鬼啊!高炳強不知道給他多少錢呢?出賣大哥,私通警方,誰不知道,程虎的兄弟哪個不想殺他。難道這小子還活着?”
“說說高氏兄弟最近的動作吧!别在這裏給我裝,你們幹什麽我們都知道。”許偉盯着鄭廖的雙眼,心想,早晚把你抓起來。
“動作?高氏兄弟不還和以前一樣,他們做人體交易(将毒品攜放在人的身上),想殺他們的人多得是,你們光跑我這裏來有什麽用?”鄭廖點了一根雪茄接着說,“王哥,這麽長時間,你也知道我性格,我想配合警方的誰也阻止不了,我不想的,你們也别想在我這裏問出半個字來。”鄭廖通過與王建國幾次打交道,對王建國還是存在一些敬畏的。
“說話不打草稿,前幾天死的兩個人怎麽算?别以爲你爹有錢把你保釋出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把你的嘴洗幹淨再和我說話!”鄭廖可沒把許偉放在眼裏。
“你再說一句試試!”許偉撸起胳膊就要和鄭廖較量一下。
“我給你一下!要打給我滾出去打!”王建國一把将許偉拉了回來。
“王哥,我是敬重你爲人。死人的事情你們可以随便調查,輕者自清,想陷害我鄭廖的不止一個。我說不做白 粉生意,我手下誰也别想做,但是不老實的人太多了,最好你們查明白,别等我出手,要不死的就不是一個了!”鄭廖說到做到,但是還是很講原則的。
“你是說有人陷害你?”劉一問。
“你是什麽人?”鄭廖感覺劉一比較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高氏兄弟死了,你們何不去查查萬國,這小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别以爲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我自己也查過這件事。”鄭廖坐在轉椅上,兩隻腳搭在辦公桌上。
“你把話清楚一點!”王建國聽完以後,有點激動,他不相信和自己搭檔這麽多年的兄弟會出賣自己。
“好!”鄭廖攤開兩隻手,笑了笑。據鄭廖說,程虎與鄭廖交情要好,當時程虎很驚訝,交易對象竟然換了。鄭廖提議正常交易,但沒想到會被警方抓了個正着,火拼的時候,程虎爲了保護萬國,死在了現場。鄭廖後來私下查過,原來内鬼就是萬國,而且高炳強的交易轉移也是他搞的鬼。
“爲什麽萬國會這麽做?”王建國嘀咕着。
“爲什麽?王哥,你想想,他是好賭,借高利貸,欠下一屁股債,想還錢不得铤而走險?你們怎麽不問問張長水?他可是在這塊撈了不少哦!高炳強和他可是有交易的啊!”鄭廖拿出一根雪茄遞給王建國,示意他坐下談。
“張長水?”許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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