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每次回家到小區樓下時,步伐沉重,心情不悅,還有點擔心樓上的肖佳,劉一不知道肖佳醒沒醒。劉一以爲畢大爺和往常一樣與王叔在院子裏下棋。可是今天隻有王叔一人在那裏喝茶。
王叔,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劉一走上前去詢問。
王叔回頭一看,正是劉一,歎了口氣,說:“昨晚我倆還約好好了今天在這裏看戲的!”
“看戲?誰的戲?”許偉這個好信的人上去就接了一句話。
“沒禮貌!”王建國有時真是管不住自己徒弟的這張嘴。
“沒事沒事,就是我們周圍老人們一起排練的話劇,沒事大家消遣罷了。”
劉一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王叔,您在這裏等多久了?”
“有一陣了,原本約好是三點在這裏集合,先殺上兩盤,然後再去排練。你看我這茶都快喝沒味了,他還沒來。”
“小劉,先去畢大爺家裏看看!”王建國感覺可能要出什麽事。劉一點了點頭,和王叔吱了一聲就走了。
“畢大爺您在家嗎?”劉一敲了幾下門,屋内并無回應。
“沒在家?”王建國疑道。
三人等了一會,突然屋裏有人回應,“誰啊?”
“畢大爺,是我,小劉,有事找您!”
“來了來了!”過了一會,畢青打開了門,“快請進!”
屋内擺設古樸,但是絕對高雅。瓷制品居多,看來畢青平日也是個收藏家。卧室内還有幾張國畫,都是藝術學院的老師送的。
“幾位來找我有何事啊?”畢青一邊問一邊沏茶。
“畢大爺,其實我們是來問您兒子畢修文的事。”劉一話音剛落,畢大爺愣了一下,水都倒出茶杯外了。
“畢大爺?”
“啊?你看我這,嗨……修文啊!嗨!我這孩子命苦,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畢大爺放下茶壺,歎了一口氣。畢青一談起畢修文,就一臉的傷痛。
畢修文打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經常去醫院,家裏賺來的錢大部分都送進了醫院,後來畢青與妻子離婚,一個人拉扯畢修文。由于畢青工作繁忙,應酬多,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孩子不能保護自己,就報了一個柔道班,讓畢修文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講到這裏,劉一突然問道:“你兒子改過名字?”
“沒,沒,沒改過啊!”畢青矢口否認道。
王建國環視四周的時候,發現電視上有一張畢青抱着小時候的畢修文照得照片。
“師傅,你怎麽了?”
“沒什麽!”王建國搖搖頭說,王建國感覺照片上的小孩好眼熟,但是他還是不能确認是不是畢遠。
“畢大爺,我在樓下看見王叔,他還在等你呢!”劉一試探了下畢青。
“高血壓犯了,讓隔壁老王白等我了。”
“畢大爺,您兒子是否認識這個女孩?”王建國将高小晴的照片遞給畢青。
“這不是修文高中時候的女朋友嗎?”畢青一眼就認出來了。劉一心中暗喜,自己的猜測中了。
“女朋友?”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劉一心裏的節似乎打開了不少。
“兩人相差三歲,看來高中這段時間兩人戀愛的時間相當短暫。”
“畢大爺,這本存折上的彙款是你打得吧!”王建國想把知道的事情再次核實一下。
“是的!”畢青沒有隐瞞。随後接着說:“修文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其實我并不知道他在外都做些什麽,但一直都很相信他,所以我就沒那麽多顧慮。嗨!他好久沒回家了!”
畢青眼裏閃過一絲無助,接着又問:“修文怎麽了?”
畢青顯得格外緊張,王建國見老人憂心忡忡,并不願意将實情馬上告訴他。哪知許偉這嘴松的和“棉褲腰”一樣。“你兒子好像殺人了啊!”
“小許,你!”
“不會的,小劉你說,修文不會殺人的!”畢青立馬抓住小劉的手,好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畢大爺,冷靜一點,畢修文隻是有嫌疑,我們這不也是想尋求您的幫助嘛!”劉一盡量安撫畢青的心情。随後接着說:“還請您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劉一知道畢青應該是隐瞞了什麽,從畢青剛才提及畢修文的過往時,表情顯得十分憂郁。
畢修文其實偶爾回來看望畢青,但是都不是在家。畢修文在市一共有兩處房産,最近的一個就在藝術學院附近。畢青偶爾會在那裏等着自己兒子回來。另一處在市的西區,畢青也沒去過。
畢修文也會在見面後将需要彙款的賬戶告訴畢青。但是從來不說爲什麽。
“幾個賬戶?畢大爺你有存根嗎?”劉一急忙問道。
畢青點了點頭說:“你們等着,我去找找!”随後畢青了
畢青抽屜裏拿出一張存折說:“這是修文給我的養老錢!”
“五百六十萬?”許偉大吃一驚。
“剛開始我也吓到了,我問他這錢是怎麽來的,修文說都是做買賣得來的。但是我還是懷疑,所以就一直放在那裏沒動,平時我有勞保,根本用不着這些錢啊!”
“能聯系到畢修文嗎?”王建國問道。
“能!你們等會啊!”畢青拿起電話,劉一瞄了一眼,電話并不是本市的電話号。電話是空号,畢青皺眉說:“這是怎麽回事?”
劉一心想,看來畢修文還挺謹慎的,越是這樣,畢修文的嫌疑越大。
“畢大爺,你們平時還有其他的聯系方式嗎?”劉一剛進屋的時候發現茶幾上有幾封信。
“對了,修文偶爾還會給我寫幾封信。”畢青一邊說一邊将茶幾上的信取過來,王建國感覺眼前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是那樣的配合。他隻想證明自己的兒子是清白的。
“畢大爺,能給我看看信封嗎。”
“好的!”畢青将手中的信遞給了劉一。
一共三封信,劉一發現信封上的地址都不是一樣的,不是很好辨認。
“畢大爺你記得這三封信寄來的時間嗎?”劉一一邊觀察信封,一邊瞄着畢青的表情。
“都記得!”畢青開始數起這三封信的來信時間,寄信時間都在這半年左右。雖然他年歲偏大,但是卻能記得這些信是什麽時候寄來的。看着這些信,畢青就好像看見自己兒子一樣。
劉一感覺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就在今晚。
“畢大爺,能勞煩您一件事嗎?”
市的夜晚相當平靜,活躍在黑夜的男女都會集中在勞森街的裸色酒吧,劉一等人帶着錢路過這裏,望着從酒吧裏走出來的形形色色,不禁的歎了一口氣。
“都在這消費吧!”劉一問道。
“是的,我和師傅經常在這裏‘掃垃圾’,可是這裏到處都是‘蟑螂’怎麽打也打不完。”
李文義忙活一下午,一直在準備贖金,提心吊膽的等到了劉一三人回來。劉一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白鴿。
白鴿離開醫院以後就回到了學校。
“師哥,你叫我查的東西我都找到了。畢修文是咱們的校友,以前也是油畫系的,還是高才生呢!我到導員那裏一問,他們都知道,據說當時那家夥的柔道俱樂部相當火爆了,後來就經常不在學校,說是在外面創業,開了一個柔道館。”
“你先休息休息,今晚就在宿舍,哪裏都别去!”劉一挂斷電話以後,開始擔心一直幫自己的小師妹。生怕他卷進這詭異的案件裏。
“快到了!”車裏顯得異常的緊張,李文義死死的抓住錢袋,雖然心裏擔心少爺,但是自己必須報恩,就算是死,也得把少爺的命保住。
原來劉一是想讓畢青和他們一起去花苑路13号,看看兇手是不是現身。畢青則一臉迷茫,望着車窗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甚至害怕面對,他更不相信自己兒子是個殺人犯。
花苑路13号。
充滿了疑問,充滿了恐懼。
李文義帶着韓彬的手機,随時等着對方打來。
劉一知道兇手不會親自來,但是畢青來了,兇手可能會有露面的可能。
“錢就放在二樓的木桌子上!”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想見你父親嗎?”劉一在電話的另一邊低沉地說,雖然不能完全肯定電話的另一邊就是畢修文,但是可以冒險試試。
“我父親?你……”對方聲音突然變得沒有了底氣。
“畢修文?”劉一再次試探。
“你是誰?”
“你可以要挾别人,别人就不能要挾你?”劉一将藏在兜裏的尖刀拿了出來,直接指在了畢青的脖子上。
“你敢亂來,我就殺了你那學妹,還有你弟弟!”劉星還活着,劉一腦袋立馬閃過一道紅光,知道劉星還活着,心裏舒坦不少。
劉一示意王建國,畢修文可能就在附近。
“他d!你們敢逼老子!”
電話挂斷了。
劉一感覺真相越來越接近了,自己饒了幾個圈子終于确定了嫌疑犯。
經過王建國和許偉的搜查,在花苑路13号對面的二樓裏發現一根剛剛熄滅的煙頭,“師傅,這小子剛走!自己父親都不顧,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别廢話,先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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