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一點不希望有這樣的機會。”慕容绮晴不屑一顧。
“不,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們是真應該好好聊聊了。”上官佳期對她的态度不以爲然,說完這話就從包裏拿出一張薄薄的報告遞了過去。
慕容绮晴不接,看着那張紙,一直存在心中的不好預感這時被提到了頂點。
“怎麽,沒有勇氣看嗎?”上官佳期似乎将她的逃避全看在眼裏,一點不客氣的拆穿。
她的手一松,報告單飄落在桌子上。
“小寶是我的孩子。”她勾起嘴角,眼中有着陶醉,忽而癡癡笑起來。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慕容绮晴的耳邊轟隆直響!
慕容绮晴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呈現清白之色,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重重的一拍桌子,薄薄的報告單飄落在地。隻是一眼,她便将上邊的鑒定結果看了個清楚明白。
白紙黑字做不得假。
慕容绮晴身子劇烈一顫,險些從椅子上軟倒下地。
看到她大受打擊,搖搖欲墜的模樣,上官佳期眼中的快意之色幾乎要溢出來。
“不可能?”
“爲什麽不可能?”
上官佳期盯着慕容绮晴的眼睛,一字一句就像是冰錐似的往慕容绮晴的心口上戳:“那個賤丫頭是你的野種,小寶是我的孩子。”
“當初在醫院抱錯了,這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嗎!”
“不……”慕容绮晴根本無法去相信。
她喃喃自語,使勁搖着頭,眼前浮現出小寶的樣子。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小寶長得和歐陽皓軒那麽的像,他怎麽可能會是你的孩子!”她眼中的光彩一下子迸射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與之相對的,卻是上官佳期的大笑!
就好像是慕容绮晴問出了一個多麽幼稚可笑的問題,上官佳期瘋狂的大笑,眼中呈現癫狂之色。她蓦地一把抓住慕容绮晴的手,指甲嵌進肉裏,臉孔扭曲。
慕容绮晴被她這可怖的樣子吓到,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說他爲什麽會和歐陽皓軒那麽像?”她死死地扣住慕容绮晴的手,不讓慕容绮晴有絲毫退讓。眼睛黑得不見一絲光,她的聲音猶如魔怔一般嗓音低沉惡毒,“他當然會和歐陽皓軒像,因爲他就是我和歐陽皓軒的孩子!”
慕容绮晴瞳孔越睜越大,最後定格住。
她的手被抓出了血,但卻沒有感覺到疼痛,整個人恍如被雷擊中了靈魂,肉體根本無法做出正常的反應。
上官佳期低低笑着:“你以爲我當時懷的小孩子就真的是你父親的嗎?那個老混蛋我才不會生他的孩子!”
“事實上,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跟歐陽皓軒的!”
她掐住慕容绮晴的下巴,越湊越近:“歐陽皓軒爲什麽接近你?你比誰都明白。當初他和你在一起之前可是我的男人,我們睡同一張床,他進入我的身體,一遍又一遍,最後他在我的子宮撒下他的種。”
“你明白了嗎?”
“還需要我再給你描述一次嗎?哦!歐陽皓軒可真是個完美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在床上能比得上他!”
“不——”慕容绮晴猛的驚醒!
她瘋了一般的掙紮起來,力氣之大竟然生生将上官佳期先翻在地!她豁然站起身,撞翻一地的桌椅,連連後退了幾步,直到背抵上冰涼的牆壁她才被迫停了下來。
“你騙我!不可能!”她拼命搖頭,頭發散亂,将她痛苦的面容遮掩在陰影裏。
上官佳期狼狽的倒在地上,卻在瘋狂的笑着,好似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疼痛。慕容绮晴的話讓她笑得更大聲,眼淚都笑了出來:“你這個傻子到現在還不相信事實嗎?你被那個男人騙了!”
“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她撲過去,一把抓住地上那份親子鑒定證明,高高舉起:“這就是證據,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傻子!大傻子!”
慕容绮晴的眼前一片白色,似乎看見了,又似乎什麽也看不見。她的耳邊一陣轟隆隆的回聲,什麽也聽不見了。
她站在那裏,卻像是與整個世界隔離開來,什麽也感受不到,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直到她的身子軟軟蹲到了地上。
“不——”
她雙手緊緊揪扯黑發,就像是被困在陷阱中掙紮,絕望低鳴的獵物。
不——
不會的!
歐陽皓軒不會那麽對她!
上官佳期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掙紮咆哮的慕容绮晴,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
“你們需要我做什麽?”歐陽皓軒在光潔的椅子上坐下,冷靜的注視着對面一身制服的官員。
對方調整了下帽子的位置,态度不錯:“我們知道你是踩踏事故的受害者,并沒有要對你審問的意思,先生請你不必緊張。”
因爲他的話,歐陽皓軒的态度柔和了些。他點點頭:“我也隻想盡快将幕後兇手抓住。”
官員微微一笑:“你的目的和我們的目的相同,想必我們的合作會相當的愉快。”
他對歐陽皓軒伸出手,歐陽皓軒回握。
“你可以叫我羅特警官。”
“羅特警官。”歐陽皓軒點點頭。
“就在我接待你的前5分鍾,我收到了下屬的消息。”羅特警官聲音嚴肅,表情正經,“我們之前監視起來的嫌疑人就在半個小時前畏罪自殺了。”
聽到這話,歐陽皓軒的眼睛動了動。
羅特警官接着開口:“這麽說來,到這裏這起案件似乎看起來是結束了。”
“然而并沒有。”歐陽皓軒接過他的話,氣勢沉穩:“這件事我相信不僅僅隻是他一人所爲。”
“爲什麽你可以這麽肯定?”羅特警官目光如炬,死死鎖定在歐陽皓軒的身上,但是周身的氣場又很放松,似乎僅僅隻是走個流程一般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