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瘋子,你爲什麽要把他給暴露出來!”他的聲音嘶啞,就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上官佳期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電話,聲音譏諷:“反正那個人就是個賭徒瘾君子,你手裏捏着他的不少把柄吧?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的,不是嗎?”
“但是他被暴露了那些人就會找上我!”歐陽銘瑄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若是上官佳期現在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能夠沖上去把人撕碎!
酒店的踩踏事故确實是由于有内應的存在,這個内應與歐陽銘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歐陽銘瑄動用手中的把柄與金錢威勢,強迫内應配合上官佳期行動。
誰知上官佳期瘋狂至此,竟利用内應制造了酒店走水導緻數百人蜂擁而出,造就嚴重的踩踏煉獄!
雖然沒料到會如此,但歐陽銘瑄還是在事後清掃了尾巴,盡可能毀掉相關人員找到内應和他的線索。本來以着海島相關人員的效率,這件事大概率不了了之,誰知就在這時候瘋子上官佳期又做出了瘋狂的舉動——
她竟然故意暴露出了内應的存在!
天知道,在歐陽銘瑄接到消息,知道相關人員已經找上内應後,他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三尺遠!
上官佳期對此不僅沒有絲毫解釋,反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就要看你夠不夠心狠了,心夠狠,你就躲得過去,心不狠,那你隻能陪他一起進牢裏蹲着。”
“我們的大明星,你願意舍棄這一切光鮮嗎?”
後邊這句話,她口吻譏諷,極盡諷刺。現在的歐陽銘瑄哪裏還是什麽大明星,分明就是陰溝裏見不得光的老鼠。
“你到底想做什麽?”歐陽銘瑄低哄嘶吼。
此時的他格外的後悔,當初他就不應該受到惡魔的蠱惑與虎謀皮!現在他終于被這一匹老虎抓撓得鮮血淋漓。
上官佳期一聲冷笑:“我想做什麽還沒有必要要跟你解釋。”
“你就不怕我把你也供出來嗎!”歐陽銘瑄終于被逼的忍無可忍,咬着牙威脅。他的聲音裏滿是被逼到絕境的憤怒,似乎随時能夠魚死網破。
上官佳期頓了頓,眼睛微眯。
現在事情還沒成,歐陽銘瑄對她還是有些用處的。
想到這,再次開口時她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蠱惑的笑意:“你怎麽這麽沒耐心呢?隻是逗趣幾句就發了火,我能做什麽,我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爲了你。”
“分開歐陽皓軒和慕容绮晴,誰的人誰抱回家,不好嗎?”
已經上過她好幾次當的歐陽銘瑄,聽到她這話自然不會再輕而易舉相信。他冷笑了一聲:“你暴露了内應等于暴露了我,然後你還說是爲了我?”
“你怎麽就那麽傻呢?我隻是讓那個該死的替死鬼去扛刀而已。”上官佳期不以爲意輕吃了一聲,“反正他日子也沒剩多少了,早一天晚一天去閻王爺那報道也沒差是不?”
聽到她這麽說,歐陽銘瑄的心底發寒。
上官佳期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你……”他聲音尖澀,說不出話來。
上官佳期聲音冷漠殘忍:“讓他早點去見閻王,隻是一筆錢的事,我想他會做得讓你感到滿意。”
歐陽銘瑄後背發涼,打從心底湧出一股戰栗。他死死捏住手機,說不出話。
“你知道該怎麽做。”上官佳期聲音平靜,好似她随口決定的不是一條人命。
“放心,我這邊暴露内應也不過是爲了将歐陽皓軒引過去。你把人解決了,他們找不到你那。”微微垂下頭,上官佳期看向小寶的房間方向,“很快,你的女神就會知道歐陽皓軒的所有真面目,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等到的那一天嗎?”
挂斷電話之後,歐陽銘瑄雙腳一軟跌坐在牆角。他微微擡起頭,窗外海風呼嘯而來,打在臉上冷得刺骨。
……
由于歐陽皓軒不在家,慕容绮晴本就心中不安定,自然更是無法入眠,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天不亮她就瞪圓了眼睛,眼底一片漆黑。
看着梳妝鏡裏頂着熊貓眼的憔悴臉蛋,慕容绮晴無奈苦笑。臉上妝容打得比平時稍厚了些,再打上腮紅,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氣色正常。
吳玉竹由于身體變差,早餐最近都沒再下來。慕容绮晴和小女孩用了餐,吩咐司機送她上學,獨自一人在院落發呆。
上官佳期的信息就是這時發來的。
“出來吧,鑒定結果我拿到了。”
隻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後邊附了時間和地址,上官佳期便沒再留下更多的消息。
慕容绮晴的心緊緊揪成一團,拳頭握緊。她咬咬牙,想也不想叫了司機就出門。
路上,她給歐陽皓軒打了個電話,但歐陽皓軒的手機無法接通。皺了皺眉頭,慕容绮晴隻能發了個留言過去。
上官佳期約的地點是一家郊區不大的餐廳,定了個偏僻靠裏的包廂。慕容绮晴到的時候,她已經等在包廂裏。
雙手抱胸,上官佳期随着音樂聲搖擺身體,看起來閑适自得。
慕容绮晴站在包廂門口,一動不動。眼睛搜尋了一圈,她冷聲問:“小寶呢?”
根據事先的約定,鑒定結果出來後上官佳期就會讓他們見到小寶。現如今包廂裏隻有上官佳期卻不見小寶的蹤迹,慕容绮晴不自覺戒備起來。
“着急什麽,在見到他之前我想先跟你聊會兒天。”上官佳期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屈起手指頭在餐桌上敲了敲,“過來坐吧,别把我當洪水猛獸似的。”
見慕容绮晴還是沒有動作,她的臉色冷下來,聲音陰沉:“要是惹得我不開心了,後果自負。”
想到小寶還在她的手裏,慕容绮晴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邁着僵硬的步子走了過去,在上官佳期的對面坐下。
上官佳期輕笑一聲,聲音裏都是諷刺嘲弄。
慕容绮晴不理會她的挑釁,腰闆挺得筆直:“你想要跟我說什麽?我不覺得我們之間能有什麽可以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