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紹明眼底有掩飾不住的擔憂,他看到的事情要比季妙妙深遠一些,他明白李清顔的受傷,封父的去世,都是背後有人在圖謀,所以他沒有那麽樂觀,對方不知道目的是什麽,所以李清顔現在還是很危險。
“有事一定要打給我,随時。”他鄭重的說道,殊不知正是這一生囑托,讓後來的李清顔在頻臨溺水般的絕望中,牢牢抓住
有了季妙妙和季邵明的陪伴,李清顔的精神好了一些,兩人走後,李清顔看着大門的位置發呆。
封衡他.應該在忙吧?李清顔清楚現在封衡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可還是忍不住在想他。
等了一天,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沒有再等到封衡的身影,手機被他拿起又放下,終于她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被很快接通,隻是傳出的是封影的聲音。
“封衡已經睡了,你要是爲他好,還是不要再打了!他都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蘇曉曉的聲音傳了過來,冷聲說完這一句,就挂了電話。
李清顔聽着電話裏的忙音,不知爲什麽心底一陣慌亂,總覺得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什麽事情在悄悄發生。
她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安慰自己就是孕期反應變得疑神疑鬼,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快快進入夢鄉,隻有她養好身體,才能出去想辦法幫到封衡!
墓園。
封衡手裏舉着父親的黑白遺像,聽着葬禮主持人在宣讀遺志。
蘇曉曉被人扶着站在一邊,憔悴的臉上盡是悲傷,老爺子在老宅,沒讓他來送封父最後一程,怕他經受不了刺激。
到場的都是全市各界的頂尖人士,俱都一身黑衣,臉上帶着沉痛。
葬禮舉行的很是順利,封衡看着父親變成了一塊冷冰冰的墓碑,眼角帶上了幾滴淚水。
“您在這裏好好睡覺,沒有人再來打擾您了!”封衡在心底暗暗說了一句。
葬禮結束,衆人朝着墓園外走去。
門口,停着許多的豪車,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封衡不悅的看去,他身後的手下朝着聲音處跑去,人還沒到跟前,幾個舉着攝像機的人沖過手下的阻攔,跑到了封衡的面前。
“不好意思,封先生,我們得到爆料,您未婚妻是您父親的私生女,關于這件事,您知道多少?”
記者的話像是一枚炸彈,在在場人的心中炸開了花。
衆人驚疑不定的看向記者,沒有一人相信他說的話.
“封先生,您父親在出事前是不是和您的未婚妻見面,是爲了身份的事情嗎?”
“您未婚妻在前段時間被爆出不是親生女兒,現在被證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知你們兩人之間的婚姻還算數嗎?”
記者問的話越來越難聽,差點直接說出亂了輩分這樣的話來。
封衡的臉色變得鐵青,助手慌忙之間反應過來,朝着身後的手下揮揮手,幾人擋在記者的面前,讓他們不能再繼續靠近.
蘇曉曉走的慢了一些,沒有聽到剛剛的話,看到有些混亂的場面沒好氣的說道:“這群記者連葬禮都不放過嗎?”
記者被擋在人群後,看見出現的蘇曉曉,眼睛亮了一些,急忙大聲問道;“蘇夫人,您知道逝世的封總有私生女的事情嗎?李清顔小姐作爲您丈夫的私生女,現在又稱爲您兒媳婦,您是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記者的話讓蘇曉曉身形亂了一些,她擡頭憤恨的瞪着說話的記者:“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我丈夫屍骨未寒,你們就在他的葬禮上這麽潑髒水嗎?”
她的話記者安靜了幾秒,他們轉過頭來還想繼續提問,封衡一個殺意的眼神看了過去:“扔出去。”
助手已經把手下的人都召集過來,聽到封衡的吩咐,一起擡着記者扔出了老遠。
“這裏是公共場所,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老遠還能聽着記者憤憤不平的聲音越來越遠
封衡低聲對着助手吩咐一句:“查一下哪家媒體搗亂。”
他絲毫沒有把記者的話放在心上,明顯和前幾天的車禍一樣,針對的就是他們封家.
“不好意思,封家出現外亂,不知有什麽宵小之徒針對封家,讓大家見笑了。”封衡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參加葬禮的賓客們都是關系親近的一群人,所以都理解的勸慰了幾句。
蘇曉曉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麽,即使不擡頭,她也能感受到四周的人們複雜的視線
從來就沒有這樣丢過臉的她,一度有些站立不穩。
“伯母,您沒事吧!”人群裏,一身黑色大衣的陳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蘇曉曉看見陳瑤,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瑤瑤,你回來了?”
陳瑤不好意思的低頭說道:“伯母,我.我不是故意食言的,我就是聽說了伯父的事情,想來送他走最後一程。”
蘇曉曉隻是拉着她的手,任由她扶着,臉上顯而易見的悲傷與一絲.破釜沉舟的悲壯。
從墓園到老宅,蘇曉曉一直就沒有松開過陳瑤的手,封衡見狀歉意的說道:“陳小姐,母親情緒不穩,麻煩你了。”
陳瑤擺擺手,臉色看起來比以前溫和很多,她擺擺手:“你去忙吧,伯母這裏有我!”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她就一直都覺得很是愧疚,想明白之後,對封衡也沒有了特殊的感情,整個人都清醒理智了,她很想用自己的能力幫點什麽忙。
封衡點點頭,起身朝着門外走去,他感覺背後的人不會就隻是派幾個記者在葬禮上搗亂,應該還有什麽後招。
他出來之後,助手正好回來:“院長,那幾個記者收到一封舉報信和兩萬塊錢現金,上面寫着如果來葬禮搗亂會再支付十萬,所以他們就铤而走險,來.”
“背後的人呢?一點痕迹都沒有?”封衡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