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封父和汪助手走了過來,他走到蘇曉曉面前對着她說道:“我先去公司,這裏拜托你了。”蘇曉曉很少看到這樣的封父,明白事情重要性的她點點頭。
“伯父,這裏有我,您放心。”李清顔見封父看向她,連忙說道。
封父嘴角動了動:“麻煩你了。”說完就要走。
李清顔想了想,幾步跟了上去:“伯父,剛剛碰到我的一個記者朋友.”她用簡單的幾句話,把從鄭潔那裏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封父聽完,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他點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說完對着李清顔點點頭,朝着地下停車場走去。
汪斌跟在封父身後一起走了。
兩人剛走,走廊裏又有腳步響動,原來是封影和封景山一起趕來。
蘇曉曉看見兩人,臉色一變,本來有些放松的臉在一瞬間又變得鐵青。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貓哭耗子假慈悲,想來看看什麽時候能接手封氏集團嗎?”蘇曉曉毫不留情的對着兩人罵道。
封景區一如既往的冷靜臉龐上有些慚愧:“大嫂,我.都是我不好,爸義父沒什麽事吧?”
“封景山,你這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從小父母雙亡,是誰把你帶大,又是誰讓你娶妻生子,讓你有如今的地位?是封家,你呢?翅膀硬了就是這麽回報的嗎?把爸爸氣到醫院,你是不是就等着爸爸不在了,你好踏實的坐上封家董事長的位子?”
封景山臉上更加愧疚,他語氣顫抖:“我沒有,我沒有肖想過封家。”
封影見父親被蘇曉曉罵的愧疚的說不上話來,她眼珠轉了轉開口道:“伯母,今天的事情不怪父親,是那幫股東和高管的股東,父親事先并不知情。”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蘇曉曉更加的生氣,她不像老爺子跟封父對封景山的爲人一貫信任,自從封景山升爲副總裁之後,她就對這個人暗暗警覺,生怕諾大的家業落入這個人手裏。
“不知情?這種話誰會相信?難不成你是想說,你的能力太過出衆,所以他們才會擁護你上位?”蘇曉曉不屑道,她滿心的驚惶在此刻全都變成憤怒,她雙目緊盯着封景山:“要是爸爸有什麽事,我看你要怎麽過得了良心的那一關!”
封景山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說不出話來,我告訴你封景山,别以爲你也姓封,你就是封家的人了,我告訴你,你永遠也隻是一個義子,整個封家都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可以肖想的!”
封影依舊還是乖巧的樣子,她低垂的眼眸轉了轉,聽到蘇曉曉的話,擡頭隐晦的看了一眼父親,見他眼神深處有些不甘,剛剛的自責被蘇曉曉毫不客氣的話打擊的有些消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她帶着一絲哭腔反駁道:“伯母,您怎麽能這麽說爸爸呢?他這麽多年爲了封家付出那麽多,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麽可以用不是封家人來侮辱爸爸?”
蘇曉曉本就對封景山忌憚的很,聽到封影有功勞苦勞的話更加的生氣,她看向封影,眼神不屑:“我的不對嗎?别以爲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你喜歡封衡吧?貪圖封氏整個集團都不夠,還想着坐上少夫人,把整個封家都抓緊你們父女兩人手裏嗎?平時一副乖巧的樣子,你以爲你的小心思我們大家看不到嗎?我告訴你,休想!”
封影像是被蘇曉曉的話吓道,頭低了下來,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封景山聽到蘇曉曉的話,擡頭看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嫂,您怎麽說我都沒有關系,我敬重您的身份,但是小影她一個小姑娘,您怎麽可以當衆這麽說她呢?”
封景山一向疼愛封影,尤其在她的母親去世後,更加的嬌慣她,根本就聽不得别人這麽诋毀她。
蘇曉曉沒想到封景山到這個時間竟然還敢出言頂撞她,氣的眼都紅了,張嘴就要罵,一直在一邊看着他們對話的李清顔這時突然開口:“伯母,我好像看見手術室的燈暗了。”
蘇曉曉聞言連忙朝着手術室門口趕去。
李清顔這時走到封景山面前,神情依舊恭敬的說道:“不管怎麽樣,爺爺都在裏面手術,伯母心情不好,言辭可能太過激烈,還請封叔叔不要太放在心上。”
“清顔姐,我們家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您說話吧!”封影的計劃就是借着蘇曉曉的刺激,削弱封景山對封氏的忠心,誰知道被李清顔橫插一杠,忍不住出聲呵斥道。
李清顔沒有理會封影的話,而是繼續對封景山說道:“現在手術什麽情況也不清楚,不如封叔叔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一旦有消息我一定通知您!”
封景山看了一眼随時都可能爆發的蘇曉曉,歎了一口氣,帶着封影去到李清顔指着的休息室。
蘇曉曉看到手術室的燈光依舊還是亮着,氣怒的扭頭朝着李清顔走來沒好氣的說道:“李清顔,你什麽意思,你現在居然敢耍我了是嗎?”
“對不起伯母,我不小心看錯了吧?”李清顔一臉正色,頓了頓繼續說道:“伯母,您要不要休息一下,這裏有我守着?”
她總覺得今天的封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好像每一句話看似在勸解,其實卻在一點點挑起蘇伯母的火,她隻能先隔開,事後再考慮其他的。
蘇曉曉瞪了她一眼,她哪裏沒有注意到李清顔的小動作,不過封景山和封影走就走了,她正好也不願意看見那兩人。
“不用了。”她根本就放心不下。
李清顔想了想,隻能作罷,幸好走廊裏有椅子,她陪着蘇曉坐在那裏等着。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她看了看時間,離她到這裏已經一個小時了,加上她沒有過來的時間,仔細算來這個手術竟然持續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