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康,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希望你再活在過去裏面出不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病,其他的什麽事情都不要想。”她輕歎口氣,放柔了語氣。
如果不是因爲他生病,她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因爲跟他糾結了越多,越會讓别人誤會,也會影響她跟封衡之間的感情。
她話裏話外每一句都是爲了他好,可是隐藏的意思,卻是每一個字都在拒絕。
“你就這麽喜歡他嗎?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都抵不上你跟他在一起的幾個月?”
他受傷的問,心底就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一樣,隐隐作痛,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有些事情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自從看到李清顔跟封衡在一起之後,他的心裏就一直都很不是滋味,原本以爲沒了他,她一定會生活的不好,可後面知道她跟封衡在一起之後,心底的嫉妒如同野草一樣,瘋狂的在心底竄生,每一刻都在壓着他的神經。
說到封衡的時候,李清顔眼底全是溫柔,“他是除了我媽媽之外,在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每一次在她需要幫助或者彷徨無助的時候,都是他在身邊陪着她。
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今天的她。
她眼底的柔情跟幸福騙不了他,心就好像被人一刀一刀的割開一樣。
“看來我真的錯的很離譜。”他苦笑。
“懷康,你現在最應該真實的是你身邊的人,而不是一些沒有希望的人身上。”
薛懷康沒有再說話,臉上的陳受傷很快就被他收拾好。
兩人出了意大利餐廳的門口,薛懷康要送她回去。
李清顔想起上一次把誤會他們兩人的事情,直到現在都還在腦海裏。
她婉言拒絕,“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我開車回去就好了,你開車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她揮了揮手,上車離開。
看着李清顔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眼底閃爍着複雜的神色。
回到工作室之後,李清顔進入工作模式,中途接封衡的電話,說她晚上要晚點回家,讓她吃飯不用等他。
她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可是封衡還沒有回來。
“小姐,你回來了,需要爲你準備夜宵嗎?”管家上前看着她恭敬開口。
“不用啦,李叔,你先去休息吧。”李清顔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
“好的,有需要随時叫我。”管家應的一聲,随後離開了客廳,把空間留給李清顔。
李清顔坐在偌大的客廳上,從包包拿出手機給封衡發了一條信息,問他什麽時候後下班。
坐了幾分鍾都沒有收到回信,想着他應該是在忙,就拿着包包上樓。
封衡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拿出手機看到李清顔給他發的信息,薄唇微勾。
回到辦公室,換好衣服後離開醫院,回去的時候别墅裏靜悄悄的,隻留了幾盞夜光燈。
他上樓之後就進入李清顔的房間,放輕腳步走過去替她蓋好被子。
睡着之後的她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伸手把她散落在臉上的發絲拔到耳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離開房間。
李清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梳洗完畢下樓,封衡已經坐在餐桌裏面吃着早飯。
她坐好之後,管家馬上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
“早啊。”李清顔開口跟他打招呼。
“早。”封衡淡淡應了一聲,把碗裏的最後一塊早餐肉吃下去。
他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看着李清顔低頭吃早飯的模樣,低沉的上音從薄唇傳出,“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嗯?”李清顔擡頭,“怎麽了嗎?”
“晚上一起吃飯。”
這段時間他一直忙于工作,都沒有時間跟他好好吃飯,除了早上見面之外,其餘時間他都在醫院。
“今天晚上估計不行。”李清顔原本想要說好,可是想起前兩天李思思跟她說過今天有個聚會要去參加。
男人眉頭一皺,下意識的以爲她跟薛懷康約了,“你又跟他約了?”
“他?”李清顔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薛懷康,“不是,我跟思思約了,今天晚上是高中同學的聚會。”
本來他是不想去的,畢竟他跟高中同學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可是抵不過李思思的好說歹說,這才答應去的。
“在什麽地方?”
“好像是在星雲閣,一家私人會所。”李清顔如實告知。
封衡點了點頭,“我先去上班。”
“嗯。”
用過早飯之後,李清顔開車回來到工作室,中午的時候接到李思思的電話,特意提醒她不要忘記跟她約好的事情。
下午,李清顔在後廚忙活的時候,小紅突然跟她說前廳有人找她,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找她的人居然是好久不見的李思思跟張若婷。
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她眼中閃少過冷意,還是上前道,“你們怎麽來了?”
張若婷看到她就想起李清顔跟薛懷康在餐廳裏面吃飯的情景,心中氣得不行,可她還是硬生生的忍着心的怒火。
“就是想着很久沒有見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你這生意看來很不錯。”張藝岚笑得慈祥,看着店裏人來人往的人開口。
李清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把他們帶到了辦公室,随後讓小紅端來兩杯果汁給他們。
“我相信你們來不隻是想要看看我店裏的生意這麽簡單吧?阿姨,你有話就直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言下之意,有事情快說,她沒有那麽多時間招呼他們。
張若婷瞬間繃不住自己的情緒,從沙發站起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不覺得你這樣說話很過分嗎?”
李清顔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擡眼看她。
“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說我們是一家人?”她扯了扯唇,眼底全是譏諷。
她被她們擠到國外的時候,她怎麽沒想到他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