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她的反應成功取悅了封衡,讓他心情大好。
被他這麽一說,李清顔的臉上更紅,“你趕緊去上班吧,我要去洗澡。”
“好。”封衡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随後走到衣櫃前換衣服,直到現在李清顔才發現,原來這并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封衡的。
她還以爲昨天晚上是回了她的房間,等到封衡換好衣服離開之後,李清顔才下床。
等她梳洗完下樓的時候,管家告訴她封衡已經去醫院了。
用過中午飯之後,李清顔回了蛋糕店,小紅趕緊上前,“清姐,你總算回來了,辦公室裏有個人在等你。”
“誰?”
“他說他叫薛懷康。”
薛懷康?
他來幹什麽?
她眉頭緊皺,擡步走進辦公室,一眼就看到起坐在沙發上的薛懷康,他的手中拿着一份雜志看着。
看到李清顔來了,他馬上把手中的雜志放出一邊,從沙發站起,臉上挂着柔和的笑,“你來了。”
李清顔臉上的表情并未有過多的變化,她把包包放到辦公桌上,冷聲,“你又來幹什麽?是我前天的話說的不夠明确嗎?”
她冷淡的語氣就好像一把刀刃一樣,狠狠的插在薛懷康的心窩上。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的,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嗎?”薛懷康眼中閃過受傷,小心翼翼的問。
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态度,李清顔的眉頭皺的更緊,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
“不用了,有什麽事你就在這裏說吧。”李清顔直接拒絕。
薛懷康一臉受傷,語氣柔和了幾分,“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麽冷淡的态度對我,我并沒有想對你做什麽,隻是想跟你單獨的吃個飯,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小時,午飯都沒吃。”
看着他跟以往不一樣的态度,李清顔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把小紅叫進來,給他弄了一份午餐。
薛懷康好像真的很餓一樣,在小紅端了一份簡單的三明治跟牛奶進來的時候,他好像吃着世間美味一樣。
李清顔凍着水杯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看着他吃的一臉滿足,出聲,“你不要告訴我,你在這裏等了我那麽長時間,就是爲了吃頓午飯。”
她總感覺今天的薛懷康有些怪怪的,跟以前都不一樣。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簡單的三明治配牛奶也可以個美味。”薛懷康把口中的三文治咽下去之後,柔說出聲。
“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清冷的目光落在薛懷康的身上,以她對他的了解,如果他沒事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表情。
薛懷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三明治跟牛奶吃完之後,抽出紙巾擦擦嘴,這才擡頭看她。
“清清,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失落跟傷心。
李清顔堅定的搖頭,“從我們感情破裂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不可能了,薛懷康,我不想每一次都浪費時間跟你重複同樣的問題,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關系,忘了我吧,好好開始你的生活。”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改變,更何況還是感情,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
“可是我忘不了。”薛懷康溫潤開口,“我一直都以爲我對你沒有感情了,就算你的身邊出現了别人,我也可以大方的祝福,可是我發現并不是這樣……”
“夠了,我不想聽你廢話。”李清顔怒聲打斷他的話,“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我希望你不要讓我……”
“我得了癌症。”
“……”
辦公室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時間好像在那一瞬間停止了一樣。
李清顔看着他的目光從驚訝變成不可思議,“你說什麽?”
“在半個月前,我被查出得了腦癌。”薛懷康眼中挂着失落,表情無比的認真。
李清顔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直愣愣看着他,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你說的是真的?”她始終有些無法相信,他的身體一向很好。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薛懷康一臉受傷,語氣無比失落,“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給我的主治醫生,他說我的時間不多了。”
“……”李清顔抿着紅唇沒有說話,似乎在懷疑他話裏的可信度。
看着她不相信,薛懷康拿出手機給醫生撥了一個電話,按了免提,當着李清顔的面說,“張醫生,如果我動手術還有多長時間?”
“薛先生,你現在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就算動手術存活的幾率也不高,最多活不到三個月。”
活不到三個月……
“薛先生,你一定要按時吃藥,不要喝酒……”
挂了電話之後,李清顔看着薛懷康的目光閃爍着複雜,他們兩個人曾經也在一起過,一想到他還有不到三個月的生命心底多少有些不好受。
薛懷康把手機裝進口袋,擡眼看着她說,“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
“張若婷知道這件事情嗎?”
搖了搖頭,他苦笑,“我的病情隻告訴了你一個,他們都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父親剛剛中風,媽媽要照顧的已經很辛苦了,如果我這個時候告訴她我的病情,我怕他承受不了,更何況我的病不管動不動手術,都沒有存活的希望,既然這樣,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
“你不想告訴伯父伯母我可以理解,可你爲什麽連張若婷都不說?”她不贊同薛懷康的做法。
“清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看在我時日不多的份上,你能不能在我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陪陪我?”他說的誠懇,眼底的深情,讓李清顔的心裏感到難過。
她輕歎口氣,“張若婷有知情權,你不應該連她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