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對方的身份隻不過是做鴨的,結果卻被現實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讓她無地自容,原來這麽久以來真正的小醜是她。
“原來你就是封院長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我們都是胡說的,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最先回過神的是周楠。
她馬上換了一張嘴臉,跟剛剛的尖酸化刻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剛口口聲聲說别人是做那方面的職業,如今讨好的姿态讓人感到大快人心。
“對啊……我……我剛剛也隻是口直心快,所以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千萬不要見怪,更何況你又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們也可以說是一家人,你千萬不要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有求于封衡,不得不低頭,張若婷就算心底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現在的她也隻能先把姿态放低,否則,薛懷康和周楠一定會記恨她,她要想進薛家的大門就難了。
李清顔冷眼看着他們躺好的臉龐,嘴角挂着譏諷的弧度。
剛剛才冷嘲熱諷的說完他們,如今就一口一聲的一家人了,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清顔,阿姨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你應該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懷恨在心吧?”周楠看着她陽奉陰違的樣子,開口皮笑肉不笑的問。
看着他們惡心的嘴臉,李清顔眉頭緊皺,連多看一眼都覺得玷污了自己的雙眼。
“封院長。”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懷康上前,看着封衡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開口,“剛剛他們确實口直心快了,可是他們都沒有惡意的,我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要求醫的,希望你可以救一下我的父親,他因爲喝酒喝多了,身體中風癱瘓了……”
“這些跟我有關系嗎?”封衡薄唇輕啓,看着他的雙眼毫無溫度。
“你是醫生,當然跟你有關系了,我們就是來群裏幫我父親做手術的。”
李清顔抿着紅唇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低垂眼簾看了一眼李清顔,封衡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快,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們讓我的女人不高興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裏,你們父親的事情跟我無關,把他們趕出去。”
封衡冷冽的聲音如同臘月的寒冰,讓人聽了不寒而栗,周楠跟薛懷康的臉色難看的好像吃了屎一樣。
張若婷跟臉上青白交錯,心中氣血翻湧,原本想要在周楠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結果卻因爲李清顔顔面盡失。
保安把他們三個人趕出門口之後,守在那裏,薛懷康試圖往裏面闖,可都是被保安了下來。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們?你們開了醫院不就是給人看病的嗎?憑什麽把我們趕出來?不讓我們進去!”張若婷指着保镖的鼻子罵大罵。
“還不都是因爲你胡說封衡道些什麽,人家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你倒好說人家是包養的小白臉,我告訴你,如果他不肯給懷康的父親動手術的話,你就别想進我們的門了。”周楠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張若婷的身上,現在是越看她越不順眼。
以前因爲薛家還要攀附着李家,所以周楠對她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現在他們薛家起來了,不用再看他們臉色行事,所以說話的時候也變得毫不客氣。
張若婷一臉難過,眼帶淚花的看着薛懷康,“阿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她臉上裝作處處可憐的樣子,心底對李清顔的恨更上了一個層次,如果不是因爲她,今天她就不會這麽丢人,不會被他們母子怨恨。
“就是因爲你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胡亂亂說一通,現在好了,你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能做些什麽?以爲有錢就了不起嗎?”以前看着她淚眼汪汪的樣子,薛懷康都不舍得再說重話,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就是,要不是因爲你,說不定,現在我們都排上号了,現在好了号沒拿上,還把人給得罪了,總之我不管,你要想不出辦法讓他開刀的話,那你也不要怪我不要客氣了。”周楠惡狠狠的說完,轉身走到停在路邊的車子上。
張若婷趕緊上前拽着薛懷康的手臂,緊張的開口,“阿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想聽你說這些話,現在人你已經得罪得徹底,你還是想想辦法手怎麽樣才能讓他動手術吧?如果我父親因爲你的任性大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的話,那麽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有什麽将來。”
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父親這輩子都要躺在床上,那麽他絕對不會原諒張若婷,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暗藏的意思就是分手。
張若婷瞬間慌了,她拽着薛懷康的手不肯松開,“阿康,你不要吓我,你不可以這麽對我……”
“懷康,我們走吧,不要跟她那裏浪費口舌了,我們先去醫院看看你爸。”在車裏等的不耐煩的周楠開口催促錯。
薛懷康拽開她的手直接上車開車離開,留張若婷一個人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車子消失。
李清顔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又怎麽可能這麽狼狽?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眼底翻滾着滔天的恨。
他們三人被趕出醫院之後,李清顔被封衡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她把帶來的紙杯蛋糕放在桌面上。
“這個是我做的新品蛋糕,你查一下好不好吃。”李清顔坐在沙發上,把紙杯蛋糕從袋子裏面拿了出來,臉上挂着淡淡的笑。
封衡看着她精緻的周楠官,薄唇輕啓,“你來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這樣剛剛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他指的是李清顔剛剛跟薛懷康他們碰面的事情。
“沒關系,要不是我來醫院一趟,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的嘴臉那麽惡心,在他們的眼裏,别人的生命就不是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