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有老下有小,這陶市長的面子,不敢不給啊。
其實,陶倩想靠近洛秋安也靠近不了,因爲黑子一隻拳頭對着她,“離我安姐遠一點,不然我就再報警,揍你。”
這些人怕陶名,他可不怕。
“洛秋安,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隔着兩個車位的距離,洛秋安還是看不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麽,事已至此,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陶倩輕笑出聲,“話都不想說?看來是對我恨之入骨了,隻可惜,你又能拿我怎樣?有我爸在,你信不信,你們誰也動不了我。”
語氣嚣張極了。
“是嗎?你就這麽又信心,就不怕你親愛的爸爸爲了自保,抛棄你。畢竟,他最看重的是什麽,你這個親女兒,怕是心裏應該最清楚。”
又玩心理戰術,誰不會?
洛秋安諷刺地看向她,看她還能說些什麽。
陶倩最近的狀态忽好忽壞,不然也不會轉院。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神飄忽,喃喃自語起來,“不會的,我爸不會抛棄我,他也不敢抛棄我,不然,我就和他同歸于盡,大家一起去死,一起玩完。”
黑衣男人感覺不對之後,火速沖上來蒙住了她嘴,不準她再胡言亂語。
可是她奮力掙紮着,咆哮着,對着那個男人拳打腳踢,完全就跟瘋子一般。
黑子怕她傷害到洛秋安,說道,“安姐,我們走吧。”
洛秋安點點頭,跟着他上了車。
但卻忍不住地去張望陶倩,見她被男人粗魯地控制住,像麻袋一般,扛在了肩上,眼睛瞪得鼓鼓的,表情一臉的痛苦。
晚上,季宸浩提前了回來,正好看見她抱着女兒在花園裏轉悠,趕緊在旁邊洗好手,上前接過到自己手裏,跟搶人似的。
“我已經出月子很多天了,沒事。”洛秋安不滿地說道。
怕她留下月子病,這個男人比醫生月嫂還啰嗦,也霸道強制。
“再養養。”季宸浩低頭逗着妹妹安一,滿臉的柔情。
洛秋安則轉身又去看還躺在嬰兒車裏的秋一,見她小嘴癟一癟的,拉着她的小手,“秋一乖,不委屈,媽咪來了。”
哼,你不讓我抱,我偏要抱。
她嘚瑟地朝季宸浩揚了揚眉,幼稚極了。
季宸浩拿她沒辦法,把秋一放進車裏,“起風了,進去吧。”
又拿偏頭痛的借口來堵她。
洛秋安真想知道,季大總裁是看了多少書,怎麽就把這些老一輩喜歡念叨的東西,都記得那叫一個全,快趕上李奶奶的功夫了。
“哎呀,我約了和李奶奶視頻,她想看看小寶和一一,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小寶從畫架那邊探出一個頭,糾正道,“媽咪,是晚上8點,現在才5點,還有三個小時的。”
“我怎麽記得是5點。”洛秋安摸着頭,傻傻分不清究竟是幾點了。
“媽咪,你怎麽又忘記了,我們和曾姥姥約的可是D國的5點,可這邊和D國時差相差3個小時,那邊的5點,就是錦城的8點哦。”小寶一邊快速揮動着手裏的畫筆,一邊解釋着。
洛秋安讪讪地回了一聲,“哦。”
季宸後放下孩子後,把她和秋一擁進懷裏,“沒關系,書上說一孕傻三年,我們洛老師還會變聰明的。”
聽見這樣的打趣式安慰,洛秋安嬌嗔的在他身上打了一拳,“誰說的,我才沒有變傻,很聰明的。”
管家匆匆跑了過來,暫時打破了溫馨時光,“季先生,季老爺過來了。”
小寶放下畫筆,就起身小跑了出去。
洛秋安在後面叮囑道,“慢點,你現在還不能劇烈運動。”
這個時候,這位季老先生過來幹什麽。
“媽咪,知道啦。”小寶回答着,果真放慢了速度。
看到門口季智淵的身影,他立即禮貌地喊道,“爺爺。”
雖然還是生疏,但比起以前,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會總拿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季智淵雙手一搖,“小寶,你看我要給你帶來了什麽?”
穆老先生喜歡的宣紙和毛筆!
小寶眼睛都笑的彎成了豆角。
穆蘭亭生日快到了,他一直想給這位老師一個驚喜,送一份生日禮物,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季智淵。
季智淵建議他可以畫幅畫,可他不想這麽簡單,因爲第一次,他希望可以隆重一點。
而且,他一直覺得穆蘭亭很窮,舍不得買宣紙和毛筆,老是一點點、一點點的買,那個筆,也是洗了再用,用了再洗。
“爺爺,這些一共多少錢?”小寶坐在門口,就開始看起來,發現還有一方沉沉的端硯。
季智淵跟着也随性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回道,“小寶,就算爺爺送給你的,不要錢。”
“不行,這是我給老師準備的禮物,代表的是我的心意,我必須自己給錢。”
說着,小家夥就拉着他的手,進了别墅,“爺爺,走,我帶你去拿錢。”
在花園裏和季宸浩、洛秋安碰個正着。
看着車裏的一雙孩子,季智淵别扭的問道,“孩子還好吧?”
季宸浩沒有回話,一心逗弄着女兒。
洛秋安看着小寶牽着的手,礙于孩子面前,客氣地回了一句,“都挺好的。”
“媽咪,我和爺爺還有事,先回房間了。”小寶着急的拽着季智淵朝裏走,惹的洛秋安又好奇了。
這一老一少又在搞什麽明堂。
一會,季宸浩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文清今天一早飛美國了。”
“他不是說要下周才走的嗎?”洛秋安很是詫異,怎麽一個兩個地,都打堆地朝國外跑。
“他走之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幫他關照監獄裏的王敏珍,還有就是…”
經過這麽多事情後,季宸浩對于父親這兩字,很難再出口。
洛秋安握住他的手,“我知道,宸浩,季老先生,他始終是你父親,應該的。”
季智淵跟着小寶到了房間,小寶讓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