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浩不願意和這種不把别人生命當回事的人交流下去,簡直在浪費時間,大聲喊道,“Lance,送客。”
陶名卻開始讨價還價,對他說道,“你放過倩倩,我把歐洲市場的那個項目拱手相讓。”
明明卻是一臉的不甘心。
這應該就是前段時間,長恒集團和J.K集團合作,花了巨資在海外投資的項目,哪知半路出現了一個神秘人,差點被人截胡,現在還處在膠灼狀态中。
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亮出了一張底牌。
可見,陶倩這個女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尋常。
然而,季大總裁并不買賬,“有本事,你就把它從我手上搶走,我季宸浩不需要你的特意“謙讓”。”
一直等候在門外的Lance掐着點走了進去,秒感氣氛緊張。
兩個人對立而站,劍拔弩張的樣子,都要把辦公室給燃爆了的樣子。
她頂住壓力,走到陶名的面前,“陶先生,這邊請。”
陶名說道,“季宸浩,你會後悔的。”
當年,他可以制住季宸浩精明的母親,他就不信,還拿捏不住她的兒子。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季宸浩淡淡的聲音又傳來,“奉陪到底。”
“你都沒有看到,總裁真是酷斃了。” Lance在洛秋安面前,把這一段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對Boss大人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止都止不住似的。
往日冷若冰霜的臉上,全是花癡般地笑容。
洛秋安朝她咳嗽了兩聲,她急忙走了過去,幫她拍了兩下,“一說到你老公,這麽激動幹嘛,我就是膜拜膜拜他,但不喜歡,因爲太冷了,我這個人怕冷,會受不了的。”
“不過,你不準告訴Boss大人,不然被他知道,說不定我的全勤獎又沒了。”
在老闆老婆面前公開吐槽自己的老闆,也是沒誰了。
Lance忽然正對着洛秋安的眼睛,問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天天挨着這麽高冷又優秀的男人睡覺,會不會覺得有壓力?”
眼底全是戲谑。
洛秋安又故意咳嗽了兩聲,她皺着眉,“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過來看看。”
完全沒有領會到洛秋安的頻頻暗示。
讓她徹底放棄,偷偷看了一眼門口的季文清,壞笑着問,“我聽宸浩說,文清正式從長恒集團離職了,你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
Lance的手明顯一頓,表情一怔,“我怎麽知道,我和他又不熟。”
現學現用Boss大人的金玉良言,可以氣死人不償命。
頓時,季文清的臉色都變黑了。
洛秋安才喊道,“文清,你來了,站那幹嘛,快進來。”
這下季文清要走已經來不及了,隻有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心裏想着,是她們聊天的聲音太大,應該不算偷聽。
看着洛秋安嘴角的笑,Lance才恍然過來,她剛剛的連續咳嗽是個什麽意思,都怪自己太笨,竟然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傻傻入了她挖的坑。
感受到身後的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背部的汗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既視感。
洛秋安握住她的手,小聲問,“Lance姐,你這麽緊張幹嘛?”
死女人,趁機報複,和腹黑的Boss大人,壞透了。
季文清站到了她的身邊,她本準備好,側身、微笑,打招呼,一氣呵成。
可她都還沒有開始第一個動作,就聽男人說道,“安安,我是專門來跟你告别的,因爲我準備下周就回美國了。”
Lance立刻感覺尴尬了,坐在那如坐針氈,指着自己,“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不用。”
洛秋安和季文清同時出聲。
“那好,你們繼續。” Lance轉過身子,低下頭去看嬰兒床裏熟睡地季秋一和季安一。
才一個月多一點,這姐妹兩就已經大變樣,白白胖胖的,真是好神奇。
可惜心早就飛到了半空中。
“怎麽這麽着急,要不等一一她們過了百天再走。”洛秋安說着,就把視線轉向Lance。
季文清對她的熱心,一臉的苦笑,“早晚都是要走的,還不如現在早點回去,而且那邊正好有事,也需要我。”
他來之前,已經去看了王敏珍,讓她在裏面好好改教,等刑滿了,就去接她出國。
獄警也告訴了他,她在裏面表現很好,常常幫助别人,現在還給女犯人上課,教她們烹茶、插花,還有化妝這些技能。
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提前釋放。
“你的意思是,下一次要等阿姨出獄才回來了?”洛秋安心裏有點惋惜,她一直還以爲,Lance姐和文清之間會有戲。
側邊的Lance聽了,心裏更加酸澀無比,突然站了起來,說道,“那個安安啊,我想起今天約了一個朋友,看我這記性,晚上就不在你這吃飯,先走了。”
邊說邊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季文清,匆匆拿起包就跑。
看着她逃一般的背影,洛秋安忍不住地嘀咕了一聲,“得了,人都被你得罪跑了。”
季文清收回視線,保持沉默。
小床上的一一叽叽咕咕、張牙舞爪地開始扭動起來,他也好奇地走了過去,看了看,問道,“她們這是怎麽了?”
洛秋安摸了摸她們的屁股,回道,“不是拉了就是餓了。”
季文清笑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她們肯定都會像小寶一樣,叫我小叔了。”
“非要把時間算的那麽久,中間就不能回來看看我們。”洛秋安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抱起睜開眼睛的季秋一,柔聲說道,“小叔來看秋一和安一了,秋一先給小叔笑一個。”
順手就把孩子遞給了季文清,讓他抱抱,他隻得小心翼翼地把那軟軟的一團攤在手裏,
一個多月的孩子,視力還很弱,根本看不了多遠,但她就是對着季文清,咧着嘴笑了。
可下一秒,又哇哇大哭起來。
把他吓了一大跳,“安安,她這又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