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半掩着,居然沒關閉。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王喬跟在了她的身後。
别墅裏靜悄悄的,跟沒有人居住一般,大廳的桌子上擺着幾碟剩菜剩飯,顔色暗沉,一看就是端了很多次的那種。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洛秋安試着叫喚了兩聲,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她慢慢地上了樓,來到洛軍的房間,見他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模樣有點怪異。
洛秋安鎮定地對身後的王喬吩咐道,“王喬,你幫我給阿傑醫生打個電話,讓他快點來這裏一趟。”
然後走到床邊,伸出手去探洛軍的鼻息,指尖微微顫抖,其實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手指感受到絲絲氣息後,她懸着的心才一下子落了下來。
幸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糟糕。
所有地方找了一遍後,都不見林白蓮的蹤影,現在已經是飯點時間,她去了哪裏。
林白蓮在家裏找了幾天,終于在書房最底層找到了一對表,裏面鑲嵌的都是亮晶晶的鑽石,看樣子挺值錢,她高興得不得了,所以一早就去了城中心的大當鋪。
當鋪的卻告訴她,表放的時間太久,已經壞了,沒什麽價值。
她軟磨硬套地在那說了很久,口水都說幹了,人家勉強給10萬塊收了貨。
“什麽破東西,藏得那麽隐秘,最後才值這麽一點錢。”把錢存銀行後,才一路罵罵咧咧地回了家。
在别墅門口,剛好遇見匆匆趕來的阿傑。
“哎,你誰啊?随便進我們家。”林白蓮拉住阿傑的寶貝箱子,扯着嗓子問道。
阿傑不認識她,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和大門側邊挂着的一個洛字,确定沒有走錯地方後,回道,“美女,你是這裏的人?”
一聽“美女”,林白蓮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放開了阿傑的箱子。
她看了一眼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阿傑,以及那張惹人愛的笑臉,柔聲回道,“這是我家,你說我是不是這裏的人。”
因爲去當鋪,怕被當鋪的人小瞧,打壓手表的價格,林白蓮今天可是專門精心裝扮過,所以對自己的外表格外有信心。
“那我先進去了。”阿傑忍住想吐的沖動,大步流星朝裏走去,穿着高跟鞋和旗袍的林白蓮,追都追不上。
王喬看見他來了,也馬上迎了上去,“阿傑醫生,夫人在樓上等你。”
林白蓮這才發現,家裏怎麽還多了另外一張生面孔。
“等等。”她慌忙地大聲喊道,快速跑過去攔在了王喬和阿傑的面前,“你們究竟是幹什麽的?”
她可記得很清楚,洛軍沒有這樣的親戚和朋友。
阿傑打量着林白蓮,自己穿着這麽明顯,還需要問嗎?
這人可真夠逗的。
王喬說道,“阿傑醫生,夫人說了,不用管任何人,你來了,直接去樓上找她。”
“夫人?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說的是哪個夫人呢?”林白蓮嚷嚷着,“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立即出去,否則,我就去前面公安局,告你們私闖名宅。”
“他們是我請來的。”洛秋安從一開始聽見她的聲音,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林白蓮身子一抖,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她表面非常很不高興地問道,“洛秋安,你又來這幹什麽?”
眼神卻頻頻觀察着洛秋安的身後,竟然沒有發現洛軍的身影,很是奇怪。
都這個時間了,怎麽還沒有醒過來?還是又生氣了,故意躲在樓上,任自己被洛秋安欺負。
“不用看了,他還躺在樓上的。”洛秋安慧眼莫測地瞟了她一眼,壓低對阿傑說道,“阿傑,你快上去看看,我覺得他狀态很不對勁。”
阿傑點點頭,洛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所以對她口中的他,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林白蓮聽不清楚,心裏慌慌的,很不踏實,厲聲喝道,“洛秋安,這裏是我家,還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帶着你的人,給我滾。”
阿傑一個閃身,輕松躲過她的攔截,進了屋子上了樓。
林白蓮又想要追上去,洛秋安卻站到了她的面前,“你敢再攔!”
聲音不怒而威!
“軍哥怎麽了?你爲什麽喊醫生來?我不在,你都對他做了些什麽?”林白蓮耍潑地又哭又喊,聲勢浩大地想把事情都推到洛秋安的身上去。
洛秋安豈會看不透她做賊心虛的花樣,眉頭緊鎖,沉聲道,“林白蓮,着什麽急?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倒是要問問你,究竟都對他做了什麽。”
林白蓮一怔,嘲諷道,“我能做什麽?你不是說過,拿到你媽留下的那個破盒子,就再也不回洛家了嗎?現在卻趁我的屏平不在,來軍哥面前盡孝道、裝乖女兒,想争奪最後那點家産,洛秋安,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是不是?”
“我需要争嗎?”洛秋安冷笑道,“你應該還不知道,爲了救你的寶貝女出來兒,你現在站的這個地方,都已經是我的了,難道洛家還有比這更值錢的東西?”
“你說什麽?”林白蓮臉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洛軍居然瞞着她,把别墅悄悄給了洛秋安, 她好恨。
洛家所在的别墅位于錦城的黃金區域,鬧市中取靜,是錦城難得的風水寶地之一,價格自然也是非常美麗。
因此,中介公司上門遊說過很多次,都被洛軍轟了出去,他把家裏可以變賣的東西都賣了,唯獨不動這個房子。
原來,是爲了給洛秋安留着。
她不甘心地漲紅着雙眼,破口大罵,“你說的好聽,是爲了救屏平,如果真的是爲了屏平好,那他爲什麽一開始不把别墅給我女兒,轉身就随随便便給了你。
“說不定,這就是你們父子倆商量好的陰謀,不願意給我們娘倆一分錢,就想把我們打發了,你們真是太沒良心,也做的太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