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這麽喜歡裝病,幹脆我就幫你一把,免得你入戲太深,把自己裝糊塗了,說起胡話來。”洛秋安甩了甩發麻的手,看着上面的一層白.粉,淡淡地說道。
陶倩尴尬地捂着臉,從小到達,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她,是真的感到委屈,紅着眼看着洛秋安,“你敢…”
洛秋安睨向她,霸氣地說道,“我怎麽不敢?你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罵我兒子就該打,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懷孕了,行動不便,力道不足,不然,我會打的更狠。”
陶倩惡狠狠地威脅着,“你就不怕我一叫,把醫院的人都吸引過來,讓你沒臉。”
“那你爲什麽一直沒有叫?隻怕到時是誰更丢臉,你心裏比我還清楚吧。”洛秋安嗤笑道,但心裏疑問的是,陶倩好像不是沖着青雅來的,而是沖着自己和小寶。
程青雅被她看得心裏發毛,趕緊老實上前一步,準備如實招供。
“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一步的季大總裁,來到洛秋安的身邊,眼裏全是她。
被程青雅蒙住眼睛的小寶,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即大聲說道,“爸爸,媽咪說不舒服,我們快帶她去找阿傑叔叔吧。”
對陶倩的辱罵絲毫未提,在他心裏,洛秋安和妹妹總是第一位的,讓洛秋安心裏暖暖的。
“宸浩哥哥!”陶倩低低地喊了一聲,不識趣地想開始賣慘,刷存在感。
程青雅故意移動幾步,擋住她的視線,不想讓她又起壞心思。
然而,季宸浩心思根本就沒在陶倩身上,甚至可以說,都沒有認出她來。
抱起洛秋安,帶着小寶就上了樓。
陶倩仍然不放棄,還在不停地喊着,“宸浩哥哥,宸浩哥哥。”
一聲大過一聲。
“你累不累?”程青雅簡直看不下去了,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從未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臉皮厚的,比錦城河的淤泥還厚。”
錦城河的淤泥已經沉了上百年。
重要的人都走了,陶倩也失去繼續演戲的必要,從地上利索爬起來,回道,“程青雅,你找死,屢次破壞我的好事,你就不怕我收拾你。”
程青雅捂着臉,很是誇張,“我好怕。”
然後狠厲地看向她,“陶倩,這些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人善被人欺的程青雅嗎?你在變,我也是會變的,不會見人就對其善良。”
“還有,錦城早已不是你們陶家在的時候那個錦城,十多年的變化,物是人非,懂不懂?看你回來這麽久了,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情況,實在混不走,就滾回你的國外去,我們不歡迎你。”
陶倩冷笑一聲,對她的話點都不介意,反而一直打量着程青雅,柔聲道,“程青雅,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喜歡季宸浩的,天天都跟在他的身後,現在怎麽就幫着别的女人對付我?”
“難道你愛而不得,故意想以此增加他的好感,以便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伺機而動,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聯手啊,大不了,宸浩哥哥分你一半。”
“惡心。”程青雅真想吐她一身,兩女共侍一夫的肮髒事也想得出來,鄙夷地譏笑道,“你這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太好,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呢?”
陶倩一臉無辜,裝作不懂她的意思。
程青雅決定幫她回答,“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下一步的計劃就是想着怎們把我趕走,這樣你就可以獨占你的宸浩哥哥,是不是?”
“但我該說你傻還是天真呢,你沒有看見宸浩哥哥眼裏隻有安安嗎?爲什麽要去破壞他們,而且告訴你,我一直把季宸浩隻當做哥哥,才沒有你說的那些壞心思,不然,從始至終,哪會有你什麽事。”
這話确實是真的。
兩人本就從小定親,季宸浩對程青雅又愛護有加,若程青雅對他有愛慕之情,先不管季宸浩接不接受,光是她的身份,就不會讓陶倩這樣的人,有接觸到他的機會。
陰謀被拆穿的陶倩惱羞成怒,“你裝什麽清高,我早就查過,你們程家已經不行了,還在我面前耍威風,以爲抱洛秋安的大腿就風光了,也不想想,她不過就是季家從未承認過的一個賤女人,一會和季文清不清不楚的,一會又纏着宸浩哥哥,說不定那個野種,她自己都傻傻分不清是誰的種,還又大了肚子。”
對于冥頑不化的石頭,程青雅已經沒有了耐心,又一個耳光甩在了陶倩另外一側的臉上。
陶家怎麽了?反正她已經正式退出程氏集團,他們又能對她怎麽樣。
她厲聲道,“我警告你,安安是我的好姐妹,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以後還敢這樣說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沒事回去多學學怎麽做人,免得以後出去到處丢人現眼。”
程青雅說完,還當場從包裏摸出一張濕紙巾,擦淨手上的白.粉,嫌棄地丢在了陶倩的身邊,潇灑離開。
一天被打了兩次的陶倩眼裏都要噴出火來,可她的保镖被她派出去辦事,勢單力薄,根本就不能拿程青雅和洛秋安怎麽樣。
“你們給我記住,這兩個耳光,我以後一定千倍萬倍地還給你們,你們兩個賤人。”
雖然所處的位置爲醫院的另外一角,比較偏僻,可這麽大的聲音,自然還是能招來了一些觀望的眼神。
她兇狠地看向他們,吼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吵女人吵架。”
接着走出醫院,連着半個月都沒再去季家别墅。
洛秋安聽了程青雅的話,對她還出手打人得事倒是感到很意外。
“你說你出去幾年回來,怎麽變得這麽暴力了?”
程青雅白了她一眼,“不然,你以爲我這麽漂亮的女人,在外全靠男人保護,悄悄告訴你,我可是曾經拿到過紅黑帶6段的人。”
“哇,青雅姨,你居然這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