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傑制定的治療計劃,接下來小寶要長時間呆在醫院裏,爲即将開始的第一個治療療程做準備了。
小寶懵懂地看着季宸浩,好像這是爸爸對他說話最多的一次,而且還全是鼓勵的話,甜甜地笑着應道,“好。”
作爲男人之間的約定,他還特意伸出手,要和季宸浩拉鈎。
陶倩有事沒事就去季家,借探望之名打聽季宸浩的行蹤。
陶家留在錦城盤綜複雜的關系是很厲害,但現在的季宸浩也不是什麽人都得罪的起的。
她一連找了幾波人,對方都不接這單生意,否則,她怎麽會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一個無聊的老頭身上。
一大早,季文清還沒有出門,就看見她殷勤地出現了,忍不住諷刺道,“你這麽努力,都隻會是白費力氣,何必呢?”
“你知道個屁。”陶倩在他面前從不隐藏自己的真實面目,反譏道,“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孬種,未婚妻喜歡上自己的親生哥哥,受不了就去裝死,結果怎麽樣,人家照樣還是不看你一眼,甯願名不正言不順地跟着宸浩哥哥。”
這些都是她從查到的資料裏看到的,不過都是些表面皮毛,再加上她自己的無限想象。
季文清倒是沒有想到,陶倩居然還是做足了一些功夫來的,看這樣子是不會輕易對季宸浩放手了,他得提醒提醒他才好。
打電話才知道,小寶發病住院幾天了。
見他急匆匆出門,季智淵關心地問道,“文清,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兒子自從回來,對他也是冷淡至極,幾乎都不和他主動說話,更對過去六年的事情,在他面前絕口不提。
季文清停了下來,看了一眼他身後不遠的陶倩,回道,“小寶病發在醫院,說到底,他也算是你的親孫子,你自己拿主意,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是,你說清楚,好好的孩子,怎麽就進醫院了呢?”
季智淵還不知道小寶身體患病的事情,所以才覺得很奇怪,甚至狹隘地猜測着,“是不是洛秋安故意的,故意不好好照顧他,讓他生病,好要挾我們。”
季文清聽了,不悅地擰着眉沉聲道,“你自己心思龌龊,就不要把别人想的也跟你一樣龌龊。”
然後立即邊走邊給Lance溝通調整工作安排,一個人開着車,就趕去了醫院。
“哥,小寶怎麽樣了?”
季宸浩示意他到外邊說,洛秋安一連幾天晚上都睡得不好,這才剛睡下。
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季文清緊張萬分,“孩子很嚴重?”
季宸浩就把阿傑的話都告訴了他。
同時,他也在跟Tom博士聯系,希望在最嚴重的情況出現之前,還有更有效的方法控制好小寶的病情。
“嗯,你放心,我也會讓我的朋友盡量幫忙的。”
季宸浩看了看病房裏熟睡地母子倆,沉聲問道,“長恒這幾天怎麽樣?”
季文清當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回道,“他們可能見我是新人,不好意思貿然出手,倒是很平靜。”
“那你就慢慢等,耐心看着魚兒上鈎,長恒集團也到了該徹底洗牌的時候了。”
男人冷淡的雙眼,散發出狩獵者般的光芒,光芒中對獵物志在必得的自信和氣場,季文清自歎不如,也不得不承認,季宸浩就是商場上天生的王者。
沒有等洛秋安醒來,季文清就先離開了醫院。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長恒集團的總裁,走哪都備受關注,不想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季智淵在醫院出現時,已經是下午了。
可惜,季宸浩直接把他拒之門外,場面火藥味一度很濃。
“你什麽意思?”
失了面子的季智淵,心裏很生氣。
季宸浩眉頭一擰,嫌他聲音太大,會吵到病房裏的洛秋安和小寶,不悅地說道,“就是不想讓你看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其實,季智淵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敵不過對小寶的喜愛,才厚着臉皮過來。
他怒氣沖沖地吩咐管家放下東西後,一甩手去了院長辦公室。
阿傑不說,并不代表其他人都不會說。
院長恭敬地站在季智淵的面前,腦門上全是汗,“季老,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季先生一開始就下了命令,這事我不能說啊。”
整個醫院都是季家的,而對于季智淵和季宸浩,院長表示,他的保密工作真的好難。
季智淵怎麽也不肯相信,那麽活潑開朗的一個孩子,怎麽就得了這種怪病呢?
“季老,這是世界性的罕見疾病,也是世界性的難題,原因有很多,一時半會我也解釋不清楚,要不我讓我們留學歸來的阿傑博士親自爲你講解,他可是研究這方面的專家。”
院長的推薦,反而招來了一頓呵斥,“他要能說,我能來找你。”
阿傑和季宸浩什麽關系,季智淵比誰都清楚。
阿傑是季老爺子朋友的孫子,朋友死後,專門帶信托孤給他照顧。
雖然沒有住在季家,卻是季家一路看着長大的,和季宸浩從小關系親厚,跟親兄弟一般,比季文清這個親弟弟還來的親厚。
最後,季智淵心情沉重地離開了醫院。
陶倩跟蹤他後,才知道這段時間裏,原來季宸浩都在醫院,但那一層有人看守,她根本進不去。
于是,她在心裏惡毒地詛咒着,生病的最好是洛秋安那個賤女人,一下子病死才好。
第二天,裝病去醫院看病的她,滿心希望可以制造一個和季宸浩的偶遇。
爲此,她還特意在臉上下了不少功夫,撲了很厚的白.粉,把自己弄的蒼白無力惹人疼才收了手。
然而一連幾天,連季宸浩的人影都見不到,倒是看見了死對頭程青雅。
“青雅姐姐,你來看宸浩哥哥的嗎?”
程青雅奇怪地看着陶倩,小寶住院是大事,但也是秘密。
因此,陶倩來這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