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她心裏偏執地認爲,凡是看過季宸浩,還記得住他的女人,都會喜歡上他。
洛屏平低頭一笑,“你不用防着我,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說的那個洛秋安,但我要告訴你,想要拆散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麽要告訴陶倩這樣的話,或許是因爲洛秋安這次好心地放過了自己,是的,肯定是的。
洛屏平努力說服自己。
陶倩迷迷糊糊地眯着眼問,“爲什麽?”
爲什麽,洛屏平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人不都是毫無理由地就會選擇喜歡洛秋安,就是不喜歡她,且不管她曾經是多麽努力過。
沒有了獵豔的興緻,她起身離開,留下已經趴睡在吧台上的陶倩。
卻沒有發現,在她消失在大門時,趴着的陶倩早已坐立了起來,一雙眼睛陰翳地看着她的背影。
看來,洛家的兩姐妹,也沒有資料上說的那麽水火不容,難道季伯伯給的信息有誤?
洛屏平不能爲她所用,那她隻有另外再想辦法了。
陶倩走出酒吧,高個子迅速來到她的身邊,恭敬地喊道,“小姐。”
“去把洛秋安所有的興趣、行爲習慣都給我收集起來,我立刻馬上就要。”
聽了她的話,兩個高個子很快就去辦了,陶倩開着車回了酒店,絲毫不顧及自己喝過酒,屬于危險駕駛,嚣張至極。
洛屏平從暗處走了出來,低哼了一聲。
在監獄呆的那大半個月,她挨了不少打,但也學精了不少,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陶倩,一開始就留了心眼。
這麽多位置不坐,怎麽就剛好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太湊巧了。
回到家後,已經是午夜,洛屏平以爲林白蓮和洛軍都睡了,卻發現林白蓮鬼鬼祟祟的身影朝别墅的小樹林走去。
隻見林白蓮走到一個陌生老男人面前,沒好氣地說道,“你又來幹什麽?”
男人可憐地哀求道,“白蓮,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就完了。”
林白蓮甩開他的手,嫌棄地回道,“你又欠下了多少,我告訴你,我現在沒錢,有的全部都給你了。”
包括王敏珍給的那份。
“白蓮,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如果你都不幫我,他們會打死我的。”男人繼續死乞白賴地相求,可林白蓮是真的沒有辦法,她真沒錢了。
見她把事情做得這麽狠,男人面露兇光,威脅道,“你不幫我,我現在就沖進屋子去告訴姓洛的老頭子,屏平是我們的女兒。”
無恥至極。
林白蓮害怕的急忙捂住他的嘴,“你想死啊,如果他知道這一切,我和屏平什麽都拿不到,你還想不想過好日子了。”
“可是白蓮,你看他們家,現在越來越破,還比不上我們鄉下修建的小樓房,這有什麽可呆的。”男人握住她的手,一邊暧昧的撫摸,一邊說道。
“沒他,哪來你鄉下的小樓房。”林白蓮說完,左右左右張望後,才又拍打着他使壞的手,命令道,“放開,被人看見了叫什麽話。”
聲音太小,沒什麽震懾力,反而跟撒嬌一樣。
男人也完全不在乎,嬉皮笑臉的說道,“怕什麽,那老頭不是被你喂了安眠藥,不睡到明天早晨都不會醒,打擾不了我們的好事。”
說着就傾身而上,開始的時候,林白蓮還故作矜持地拒絕,最後直接放任男人胡作非爲。
洛軍比她大了不少,身體一直不好,在這些方面常常都是力不從心,因爲醫生的囑咐,要他保養身體後,他更是碰都不碰她了。
這也就給男人創造了不少機會。
事後,男人殷勤地給她穿衣服,柔聲哄騙道,“蓮蓮,我保證,這次過後,我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好好呆家裏等你和屏平回家。”
聽得洛屏平惡心想吐,對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更是憤怒不已。
林白蓮眉頭一皺,說道,“你哪次不是這樣說,可結果不都是一樣。”
“蓮蓮,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男人抱着她,故意在林白蓮的耳邊吹着氣,這是他多次試驗出來,專門對付她的武器。
果然,林白蓮嬌軟地躺在他懷裏,妥協着,“最後一次,以後我可真的不會再管你的事了。”
“蓮蓮,還是你最愛我。”男人抱着她又是一頓親吻。
林白蓮把男人送走後,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和頭發,确定沒問題後,才開始返回家中。
看見前面突然出現的洛屏平,捂着胸口驚呼道,“屏平,你站着幹嘛,把媽媽吓了一大跳。”
“你如果沒做什麽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洛屏平恨恨地看着她,仿佛要不她吃了一樣。
糟了!該不會剛剛小樹林的一切都被她看見了吧。
林白蓮強裝鎮定,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伸手就要去拉洛屏平的手,被她躲開,好不遮掩内心的情緒,罵了一句,“髒,惡心。”
林白蓮的手懸在半空,臉哭喪着立即說道,“屏平,你聽媽媽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媽媽隻是.”
“我一個字都不想聽,你給我滾!”洛屏平咆哮着,眼底全是深深地失望。
林白蓮着急了,用力抱住她,“屏平,媽媽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嫁給你爸,你會像我一樣,一出生就成爲别人口中私生子,一輩子擡不起頭的。”
林白蓮的母親就是未婚生育生下她,所以,她對未婚生育深惡痛絕。
“那你覺得,現在這樣,我就可以擡起頭,就是在揚眉吐氣的活着?”
洛屏平淩掙脫開諷刺道,“你讓我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麽可笑。”
“不是的,屏平,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都是因爲愛你,才會那樣選擇的,怎麽可能是爲了讓你成爲笑話。”
林白蓮越解釋,理由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