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權幹涉我的任何事情,你不用去在乎他。”
洛秋安回道,“你可以,但我不可以。”
矯情也好,任性也罷,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季宸浩不敢逼她,沉默着再次妥協。
消息一經傳開,正在到處爲洛屏平奔波的林白蓮,感到了深深地絕望。
“我的屏平,我的屏平怎麽辦啊!”
等她回到家,見洛軍還沒有醒來,指着他大罵道,“沒用的東西,隻知道睡睡睡,睡死你。”
然後就在家裏翻找起來,準備拿着錢跑路,女兒救不回,她總要爲自己以後的日子打算。
“你幹什麽?”洛軍的聲音突然從她後面響了起來,把林白蓮吓了一跳。
她毫無慌忙地轉身,再沒往日柔情,不滿地喝道,“你這麽大聲幹嘛。”
洛軍醒來,精神明顯有些不濟,他靠在床頭,看着林白蓮命令道,“過來扶我起來。”
“哼!”林白蓮把手裏的東西一扔,“你有手有腳,扶什麽扶,沒看我忙着。”
洛軍沒想到她态度如此嚣張,厲聲道,“林白蓮,你反了天了?”
典型大男人主義,林白蓮早就受夠了,冷笑着回道,“洛軍,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洛總,在我們擺什麽架子,這些年我盡心盡力伺候你,到頭來,連女兒都保不住,早知如此,當如我就不該選你。”
多年來心裏積壓的怨恨,此刻都沸騰着想要噴出來一,可沒想卻聽到洛軍說道,“你以爲我不想救屏平,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你非要去逞什麽能。”
林白蓮連忙問道,“軍哥,你的意思是,屏平的事還有希望。”
洛軍才被她惡言相向,側着臉不想理她。
可哄男人這個技術活,林白蓮最拿手,幾聲軍哥,就把洛軍心中的不快消了大半。
到底幾十年夫妻,他又說道,“白蓮,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妄動,等這幾天風聲過了,我再去找老王幫忙看看。”
“好的,軍哥,都聽你的。”林白蓮柔聲應道,心裏卻在計劃着,等洛屏平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要怎麽拿到洛軍隐藏的财産和這個别墅的産權才是大事。
到時就算王敏珍把一切都告訴了洛軍,也不能再對她們母子有任何威脅。
洛屏平驕縱和跋扈習慣了,在裏面沒幾天,天天不是和人發生口角,就是和人打架,搞得人人看她不順眼。
可她還不知收斂,終于招到了報複,林白蓮去看望她的,哭着嚷着要她盡快接她出去,不然就會死在裏面。
把林白蓮吓得不行,天天在家催促洛軍去救她。
其實洛軍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問過了,對方一聽這事都不敢接,說是有大人物打了招呼,得罪不得。
他在商場也摸滾打爬多年,心裏跟明鏡似的,這事還是要去找洛秋安,但這個大人物,他還一時拿捏不住是誰。
“安安住哪裏,你可知道?”
林白蓮突然被問道,心裏一驚,以爲他知道了什麽,忐忑地回了一句,“我怎麽知道,你上次也看見她回來時的嚣張樣。”
洛軍不怎麽相信,質問道,“真的?”
“軍哥,你不相信我,她一直不怎麽相信我,我還會騙你。”林白蓮一邊解釋,一邊拿過一張報紙給他,“不過,我聽說季文清沒死,還回來了,你說,安安會不會在他那?”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洛軍看見這些。
到時候,等洛軍發現洛秋安卻是和季宸浩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好讓他誤會洛秋安水性楊花的一面,比起現在的洛屏平,也好的到哪去。
洛軍想了很久,還是在第二天早晨出門了。
沒想到路過一處公園,居然看見了洛秋安和一個孩子。
他趕緊讓司機靠邊,下車走了過去。
洛秋安見到他,也很驚訝,可要想把小寶再藏起來,已是不可能。
“媽咪,他是誰?”小寶騎着新買的自行車來到洛軍面前,看着他。
這個爺爺,爲什麽感覺要哭一樣。
洛秋安有點尴尬,但她無法在孩子面前撒謊,對他說道,“小寶,這是外公。”
“外公?”從小在D國長大的小寶,還不是很清楚這些稱呼之間的關系。
她隻得又解釋道,“就是媽咪的爸爸。”
小寶點點頭,“就像曾姥姥,是媽咪的媽咪的媽咪一樣。”
“是的,小寶真聰明。”
洛秋安說完,小寶就主動跟洛軍打起招呼,“外公,您好,我是小寶。”
洛軍看着可愛的孩子,僵在原地,不敢動,問道,“你是小寶?”
小寶回道,“是的,媽咪說我是她的寶貝,所以就叫我小寶,不過我有正式的名字,洛安宸,好聽嗎?”
“好聽。”洛軍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又感歎了一句,“真像。”
“像什麽?”小寶奇怪地問。
洛軍局促地看着洛秋安,沒有回道。
洛秋安對小寶說道,“小寶,去找爸爸玩,媽咪和外公有事要說。”
等小寶走遠,她後退幾步,和洛軍保持一定距離後,才冷聲道,“你找我什麽事?”
他本想上前解釋,但看着她疏離自己的樣子,又放不下那個臉。
“你林阿姨去看了屏平,聽說她在裏面過得很不好,我想事情也過去了那麽久,你的氣也該消了,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在他看來,洛屏平再對不起洛秋安,畢竟也還是血濃于水的親姐妹,讓洛屏平有個教訓,差不多就夠了。
其實,心最終還是偏到了從小順他心意、哄他開心的洛屏平那邊。
洛秋安嗤笑一聲後,回道,“可以。”
洛軍喜出望外,他就知道,她對姐妹做不出那麽狠的事情出來,心裏頓時欣慰不少。
“但你拿什麽跟我交易?”
洛秋安嘴角帶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換了一種直白的說法,“我的好爸爸,你拿什麽跟我換洛屏平出獄呢?”
“安安,你一定要這樣做嗎?”洛軍痛心地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