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怎麽比女人還性感,真是妖孽。
“看夠了嗎?”因爲剛睡醒,聲音帶着一絲暗啞,憑白增添了幾分旖旎。
洛秋安哼了一聲,“誰看你了,我問你,怎麽會睡在這?”
後面幾個字幾乎是用吼的。
季宸浩迷離地看着她,一本正經地陳述道,“有個人拉着我手,說舍不得我離開,就這樣。”
“你騙鬼呢?”
可笑,她才不會承認那個人是自己,怎麽可能。
“不信?”他倚在床頭,眼睑一垂,“那就算了。”
拿過洛秋安身邊滿是褶皺的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
給人感覺很受傷,背影也很蕭瑟,成功勾起女人心底的柔軟,“我也沒說一定不信。”
幹嘛就這樣走掉。
第二天,洛秋安吃完早餐,陪着小寶在花園裏作畫,母子倆各忙各的,一片和諧。
見小寶全神貫注、遮遮掩掩的樣子,她很想知道他在畫什麽,就悄悄走過去準備偷看。
被發現後,小寶立即用身子擋住,拒絕道,“媽咪,我還沒有完成,不準偷看。”
“好,媽咪不看。”洛秋安嘴裏這樣說,卻還是忍不住伸長脖子。
小寶遮的更嚴實了,不滿地喊道,“媽咪,你說話不算話。”
洛秋安退後幾步,“OK,我真的不看,我去那邊,幫你看鳥。”
小寶點了點頭,确定她走遠,不會再來偷看後,才重新專心的畫起來。
鹦鹉洛洛正在假寐,見到她,鳥眼一翻,閃她一個白眼似的。
“你這隻壞鳥,還會看人下菜,真是壞透頂了。”洛秋安昨晚在季宸浩那吃癟的氣,正好找到了宣洩口。
哪知今天,她口中的壞鳥不想理她,側過身子,又閉上了眼睛。
她見了,不甘心被藐視,用鳥籠邊的長羽毛,撥弄着它的腳,“看你不理我,看你不理我。”
拽拽的樣子,跟你那個主人,真是如出一轍,不愧是他看中的。
“不對。”
洛秋安意識到了不對勁,往常她不是沒有這樣逗弄它,但每次它都會神氣地喊着,“臭美,臭美。”
可現在,恹恹的樣子,像生病一樣。
她摸出手機,開始準備撥打電話,又怕季宸浩誤會她沒事找事,猶豫間,還是按了撥号鍵。
季宸浩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看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想也不想就說道,“會議暫停10分鍾。”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讓工作至上的季總,舍得抛下工作。
電話一接通,他就聽見熟悉的嗓音傳來。
“季宸浩,你的壞鳥生病了。”
他扶着額頭,覺得好笑又無奈,好像隻要是關于她的事情,随時随地都能會讓他亂了分寸。
幸好,不是她有事。
洛秋安沒聽到人回話,着急地不停喊道,“季宸浩,你在嗎?季宸浩…”
“我在。”受不了她的連翻轟炸,季宸浩出聲應道。
“你的壞鳥洛洛,好像生病了,因爲我逗它很久,它都不理人。”
季宸浩聽了,心裏想着:理你才怪,天天沒事就去招惹它。
他故意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它?”
洛秋安強詞奪理的回答,“可并不代表,它生病我都可以重視不管。”
一會,Lance走過來,示意Boss 時間差不多了,季宸浩搖搖頭,低聲道,“讓他們等着。”
因爲電話裏的女人難得主動給他打一次電話,還是以這麽輕松愉快地方式,他怎麽舍得錯過。
洛秋安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是因爲壞鳥生病找的季宸浩,怎麽天馬行空地牽扯出一堆毫無關系的事。
“那個,打擾了。”
完了,她就想立刻挂斷電話。
季宸浩及時喊住她,“安安,洛洛沒事,一會它就會康複的。”
因爲他沒有告訴她和小寶,洛洛不僅會模仿人的聲音,學人說話,還會裝病和裝死,特别是面對很讨厭的人的時候。
“真的嗎?”洛秋安感到很奇怪。
“真的。”
原諒他不能告訴她實情,不然,以她的性子,和洛洛一輩子都隻能是敵人了。
果不其然,壞鳥一見到小寶,就又開始壞壞地手舞足蹈起來。
趁此機會,洛秋安再次繞過去,查看小寶的畫。
因爲這次,他實在弄得太神秘了。
結局卻讓她愕然和驚喜。
上面畫着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男孩、一隻鹦鹉。
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女人,如獲珍寶。
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裏,一片安甯。
小男孩開心地看着他們笑,鹦鹉在展翅飛翔。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怎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媽咪,喜歡嗎?”小寶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開心地問道。
洛秋安早已感動的說不出來,一個勁地點着頭,小寶開心地跳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
他把畫拿起來,遞給她,“媽咪,母親節快樂。”
這兩天,小寶一直在苦惱,送一件什麽樣禮物給洛秋安,鮮花、卡片、蛋糕,前面幾年都送過了,直到昨天看見季宸浩抱起她的場景,便有了今天這個禮物的誕生。
“謝謝,我的寶貝。”洛秋安接過畫,擁抱了一下小寶,分開時,在他額間留下一吻。
小寶害羞地摸了摸額頭,說道,“媽咪,不用謝。”
今天是母親節,那明天又該是小寶例行複查的日子了。
按她的原計劃,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回到D國了。
晚上,季宸浩回來,洛秋安主動去了他的房間。
“我明天要帶小寶出去一趟。”
這件事,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
因爲她試圖帶着小寶想要離開過,但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除了管家和照顧他們起居的阿姨,别墅裏确實沒有其他任何人。
但隻要一出這個别墅的門,身後就有一大幫人跟上來,圍繞着你,你走多少步、說了多少個字,都可能被記錄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