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我是自由的,我想要跟誰睡就跟誰睡。”
她嘶啞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惱怒恨意。
聽得季宸浩心頭一震,明白自己這次算是徹底的惹惱了她,他陰沉着臉。
“這是我的底線,不管季文清對你用了什麽樣的手段,讓你覺得他可憐什麽都好,反正不能跟他睡一張床,不然……”他眯起了眼睛,眼底閃過了濃濃的肅殺。
看的洛秋安心頭大驚,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什麽好。
“聽到沒有?”季宸浩見她呆呆地看着自己,還以爲她這是誰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再次重申了一邊。
“你……你給我滾。”洛秋安被他氣得渾身發抖。
這是什麽意思,在他的眼裏,自己就是一個可以随便跟别的男人一張床的女人是嗎?
氣得渾身顫抖的指着房門,讓季宸浩滾蛋。
季宸浩還想要說什麽,洛秋安卻不想繼續聽下去了,他既然不走,那她就幫他走。
直接動手推着他起來,季宸浩也沒有眼看着她一臉的不滿,沒有繼續挑釁她,惹她不高興的意思,聽話的被她推了出去。
洛秋安沒好氣的甩上了門,季宸浩挑挑眉,轉身就看到了站在書房門口看着這邊的季文清,他頓足腳步。
“你還沒睡呢?”季宸浩錯愕的片刻,馬上戴上了面具笑着打着招呼。
季文清馬上嗤笑起來。
“我都是沒有想到,這麽晚了,哥還去秋安的房間做什麽?有什麽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到這個時候商量的?”
說到這裏,季文清就忍不住咬牙。
一次兩次三五次的,季宸浩總是借着工作的便利,将洛秋安綁在了他的身邊。
這樣的行爲,季文清早就受不了了,隻是平時沒有開口罷了。
現在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季宸浩斜睨了他一眼,“工作上的事情。”
季文清被噎的不輕。
“就是問怎麽就有那麽多的工作上的事情呢?秋安也就是一個小小助理,哥你可别把她當成高管經理約束啊,她可是還懷着身孕呢。”
季文清冷冷的提醒道。
這可是你未來的弟媳婦,你别一天到晚的把人當成你的女人。
“我就是因爲知道她肚子裏有個孩子,這才對她關心一些罷了。”
“文清,有些事情不是強求就能夠得到的。”季宸浩語氣冰冷的說道。
季文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是在提醒他讓他放棄?
怎麽就這麽會做夢呢?
“恩,是的呢,我覺得也是。像是我有了未婚妻,從來不去妄想不屬于我的女人,哥,你說是吧?”
你都有了程青雅那個未婚妻了,就不要對着洛秋安使勁兒了行嗎?那可是他的未婚妻呢。
聽了季文清的話,季宸浩臉色很是難看,靜靜凝望了季文清半響,季文清的眼神也是藏着濃濃的戒備和不滿凝望着他。
半響,季宸浩嗤笑了一聲。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他說完了,也不等季文清接下來的反駁,回了自己的卧室。
被留下的季文清看着離去的季宸浩,眉眼陰沉的樣子,也是充滿了冷意。
翌日,大家都起得很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都睡得很好。
三人一起吃了一頓早餐,季文清就開始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了起來。
“哥,今天可以回去了嗎?我看秋安昨晚都沒有休息好。”
季文清隻想要盡快将洛秋安帶回去,讓她離開季宸浩的身邊。
女人啊,遇上了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心裏總是容易糊塗的。
季宸浩眯了眯眼睛,冷冷看向季文清。
“這麽着急?”他冷聲問道。
“是啊。”
“你也着急?”季宸浩見季文清堅持,轉頭看向洛秋安詢問。
洛秋安聞言一愣,忽視了季文清急切的目光,也佯裝沒有看懂季宸浩帶着期盼的眼眸,淡淡的說道:“如果工作做完了,該回去就回去,也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從一直在外面做的。”
她的态度不偏不倚,眼前的兩人她誰也不偏袒。
然而在兩人的眼中,她這都是偏袒了對方的。
兩兄弟頓時看向對方的眼神,再一次的充滿了鄙夷和不滿。
“中午跟客戶吃個飯,就敲定的差不多了,秋安陪我去一趟就行。”
“文清,你一個人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先回去錦城。”季宸浩關心的對季文清說道。
那副虛情假意的樣子,看的洛秋安和季文清兩人都禁不住的牙疼。
這是什麽鬼?還讓季文先回去錦城,就剩下一個上午的時間了,他還能一個人回去錦城?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不用,我在這裏等秋安,反正我回去也沒事。”季文清扯出一個假假的笑容,對季宸浩說道。
洛秋安一頓早餐吃的差點胃疼,這兩兄弟之間的氣氛,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要說是因爲她?她也沒有做什麽啊關鍵。
不管季宸浩和季文清兩人明裏暗裏多少的争鬥,這一個上午過去了,中午飯局還是季宸浩帶着洛秋安兩人一起去赴宴的。
果然季宸浩的盤算很準确,中午的去赴宴,說是去赴宴,其實就是去簽合同的。
在飯桌上雙方就刷刷刷的簽下了合同。
其實昨天季宸浩就跟客戶談好了,就連合同都已經給對方拿回去看了。
不過季宸浩沒有告訴洛秋安罷了。
洛秋安本來也不以爲然,在看到了季文清發來了一條信息的時候,心裏忽然一個咯噔。
“你們合同簽了沒?之前就聽說差不多可以簽了。”季文清的信息這麽寫的。
他怎麽知道合同到了什麽階段的?
難道說季文清也是早就已經打聽好了進展這才來的?
爲的就是試探她?
洛秋安心裏的那點安心,此時也全部都變成了忐忑了。
“簽了,很快就要回去了。”一時間,洛秋安的心理無比的複雜。
一方面感謝季文清對她的照顧,一方面又想到了他對她的逼迫和上心,左右爲難。
導緻回去的一路上,洛秋安都安靜如雞,一聲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