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浩的房間突然打開,男人站在門口注視着顯得有些無助的女人,她的腳趾在灰色的拖鞋裏微微蜷縮,别墅沒有女人來過,洛秋安的腳上是季宸浩沒有穿過的新拖鞋,她的腳嬌小可愛,粉嫩嫩的,近乎比自己的小了一倍。
男人的眸光一暗,“進來。”
洛秋安退開幾步,“要不我還是去睡嬰兒房的小帳篷裏吧?”
季宸浩不耐煩的走了出來,輕輕松松的抱起洛秋安,房間門被啪的一聲關上。
洛秋安縮了縮腦袋,一抹嫣紅蔓延到細長的脖子根。
季宸浩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捏了一把女人的軟.肉,“太瘦了。”
視線若有若無的女人柔軟部位掃過。
洛秋安連忙在季宸浩的懷裏扭過柔軟的腰肢,躲在季宸浩的懷中,借此逃避季宸浩的視線。
須不知這可是幾乎要了季宸浩的命了,“不要動。”
男人暗啞的聲音讓洛秋安嗅到了一絲不安全的味道,她僵着身子在季宸浩的懷中一動不動,隻聽得到耳畔男人較重的呼吸聲。
暗暗警惕着的洛秋安沾到枕頭,卻沒有片刻睡了過去,她的鼻尖都是男人身上薄荷清香的味道,女人仿佛在夢中勾起了嘴角。
更爲濃郁的薄荷清香仿佛觸到她柔軟的唇瓣,洛秋安仿佛怎麽也掙脫不了。
第二日洛秋安醒來時,男人已經不見蹤影,她皺了皺眉,唇瓣莫名有些疼是怎麽回事?
她掀開被子将問題抛開,想到嬰兒房,又忍不住過去瞧瞧。
雜亂的嬰兒用品堆在最裏面的牆角,洛秋安念頭一轉,自己動起手來,還不忘詢問李叔,“這個擺在這個地方怎麽樣?怎麽裝飾才能好看一些呢?”
李叔連連擺手,“洛小姐您怎麽擺都可以,我可不懂這些裝飾。”
洛秋安一愣,“嬰兒房不是您裝飾的嗎?”
李叔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少爺每天回來都會抽出一兩個小時忙活,原來是忙活這個啊,李叔可不會裝飾。”
他們鄉下的孩子哪有什麽嬰兒房,都是父母放在房間一起養着。
瞧洛秋安沉思的模樣,李叔也不再打擾,留給她自己思考。
洛秋安翹起的嘴角怎麽也壓不下去,正當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是一個陌生号碼,“喂?”
“洛秋安,你回來一趟,你母親的遺物不需要的話,我就扔了?”
電話裏響起了洛秋安厭惡至極的聲音,是林白蓮。
無論怎麽樣,母親的東西,她是絕對不允許林白蓮扔了的,“你等着,我帶走。”
“那你快點。”林白蓮催促道。
放下電話看向洛屏平,“她待會過來。”
洛屏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樓上,洛軍還在書房,“我們這次能成功嗎?爸爸的公司在季家的打壓下就快撐不下去了。”
她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
“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治不了她嗎?”林白蓮風輕雲淡的說道,“既然她和季家關系好,替洛家求情是她原本就應該做的事情。”
“洛秋安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任我們搓圓捏扁的小女孩了,她不會乖乖屈服的。”洛屏平對媽媽的想法有些不大贊同。
林白蓮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她不是還有一個死鬼外婆嗎?隻要拿捏住了這個把柄,你還怕奈何不了她?”
兩母女低聲商量着對付洛秋安的計劃,等了半個多小時,門被敲響。
許久沒有過來洛家這邊,洛秋安打量一眼發現,那些擺出來的收藏品都已經不見蹤影,少許的傭人走動,無一不在說明洛家逐漸落敗的趨勢。
她不想多和林白蓮糾纏,“我媽的遺物呢?”
“什麽你媽.的遺物,你這孩子,一回家就說什麽遺物,怎麽這麽喪氣呢?”林白蓮緊緊拉住洛秋安的手。
洛秋安頃刻間便明了,林白蓮竟然将她騙了回來,她想幹什麽?
聽到動靜的洛軍精神一震,急忙走下了樓梯,還沒見着人,便聽到了聲音,“是秋安來了嗎?”
他那天氣沖沖的離開,洛家的産業一直被季家打壓,在長恒集團的壓力下,誰敢和洛家合作,手上堆積的項目投資愁的洛軍頭都白了。
用盡了資源聯系季家也聯系不上,到底對洛秋安忽略慣了,洛軍拉不下面子去求自己看不起的那個孩子。
眼看着自己一手創辦的心血即将毀之一旦,洛軍愁得覺都睡不好。
林白蓮一看洛軍下來了,連忙勸道,“你這孩子,來都來了,不如就吃頓飯再走?”
這群人的态度如此熱絡,令洛秋安厭惡的皺眉,“不用。”
她轉身便想走,林白蓮連忙向着洛軍使了個眼色。
洛軍不自在的咳嗽幾聲,“秋安啊,不如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不用,我從來沒有在你們家吃過一頓好飯,别麻煩了。”
洛秋安的态度始終冷冰冰的,無動于衷的模樣。
林白蓮有些着急,她一把年紀了,再找一個男人也不能和現在一樣過着衣食無憂的日子,她決不能讓洛軍的公司就這麽落敗下去。
“你這孩子,話不能這麽說,是不是怕外婆沒人照顧不放心,平平,你替秋安,去醫院照顧一下她外婆。”林白蓮笑意連連的說道,溫溫柔柔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威脅的意思,唯有那雙眼睛陰森得仿佛淬了毒。
洛秋安怎麽聽不出林白蓮話中的威脅,她一扯嘴角,“不勞煩你們,我的外婆自己照顧,剛好也該換一家醫療水平更高的醫院。”
洛秋安油鹽不進的模樣讓林白蓮氣得牙癢癢,這個小丫頭片子要是真的把那個死老太婆轉院,有心隐藏蹤迹,她們還真沒有辦法,林白蓮柔柔弱弱的垂起淚來,死死抱住打算離開的洛秋安。
“秋安啊,你救救這個家吧?你父親的産業已經在季家的打擊下即将落敗了啊,這畢竟是你的家,是你永遠的後盾,你忍心看着你父親倒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