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就一起收用了吧。”
季文清的臉色一白,仍然沒有後退半步,洛秋安心底一顫,“你們不要碰他,他是長恒集團的季二少,你們要是碰了他,也就是招惹了長恒集團,想想,你們招惹得起嗎?”
洛秋安目光如炬,緊緊的盯着這個大漢。
大漢略一思索,他隻想拿着這一百萬和老大他們平分跑路,招惹了長恒集團就不一定跑得過了,沒必要。
見那大漢眉頭緊鎖,視線已經從季文清身上移開,洛秋安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季文清暗自自責,他到底是思慮不周。
面對這樣的情況,季文清隻能低聲對洛秋安說道,“你不要擔心,我打電話給我哥了,他會來救我們的,更何況警方也會過來的,應該不要多久了。”
洛秋安莫名的安心下來,看着那大漢的目光也不再那麽害怕。
大漢沒清楚兩人嘀嘀咕咕說什麽,他不耐煩的扯開季文清,“讓開。”
季文清自小羸弱,怎麽可能抵得過那大漢的力氣,不過是輕輕撥弄一番,季文清便被推到了一旁。
露出他身後待人采摘的女人,他比刀子更爲快準狠,一句廢話也無,伸出大掌,指甲裏黑漆漆髒兮兮一片,不知道是什麽。
洛秋安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厭惡,“你不管你的老大嗎?”
她存了心思挑撥離間,那大漢渾然不在意,“我們和刀哥一起長大,你懂什麽?小娘們不要廢話,老子今天就要辦了你。”
洛秋安再說話,那大漢也不肯再搭理她,二話不說便扯開了洛秋安的上半身挂着的T恤,他的大掌在洛秋安的身上上遊走,緩緩的伸向了洛秋安的牛仔褲。
在一旁原本紅了眼眶的季文清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你放開她。”
那大漢正在興頭上,一時之間居然沒有顧忌力道,将季文清掀翻在地,他的低乎一聲,臉色蒼白駭人,低低的粗喘聲十分吓人。
洛秋安一驚,“文清,你是不是心髒病犯了,你有沒有帶藥?文清?”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大漢,“你居然想害死他?”
那大漢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他不過就是輕飄飄的一推。
季文清的臉色十分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昏死過去。
殺人的名頭放在自己身上,大漢怎麽也是不願意的。
洛秋安見他的臉色慌張,又接着說了一句,“他來之前已經報警了,還聯系了他大哥,你們就等死吧。”
一聽這話,大漢慌了神,下意識去找刀哥,刀子早已經昏了過去,又哪裏會搭理大漢的話。
反倒是猴子機警,“快跑啊。”
大漢也反應過來,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洛秋安,舉起手機朝着洛秋安拍了一張,卻沒有将季文清拍進去。
再帶上洛秋安顯然不明智,他們一行人迅速往外跑,猴子看了一眼刀哥,“你們帶上刀哥。”
那兩個大漢顯然有些不樂意,這時候帶上了刀哥這個累贅,很可能他們一行人都要被抓。
“我們先走吧,以後再救刀哥。”
大漢提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我們四個都進去了,就沒有希望了。”
猴子一想是這個道理,當機立斷放下了刀哥,“跑,對不住了刀哥。”
原本還情深似海的兄弟幾人轉眼便翻臉不認人,洛秋安卻顧不上看這群人的好戲,她奮力掙紮着身子來到季文清身邊,“文清,你的藥呢?”
季文清搖了搖頭,他從醫院裏急急忙忙跑出來,壓根就沒有帶藥,他的眼底仿佛盛滿了星光,斷斷續續的說道,“對不……起,秋……秋安,是我太……弱,沒……沒辦法保護你。”
秋安連連搖頭,她很珍惜每一個對她好的人,“你不是的,文清,你支撐住。”
“洛秋安,文清。”季宸浩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坐在倉庫門口,門外車的燈光将倉庫内照得燈火通明,洛秋安喜極而泣,“季總,你總算來了,你快看看文清。”
和季宸浩一塊過來的還有警隊,他朝身後招招手,“把二少送回醫院快一點。”
他猩紅的眸子落在行爲舉止親密的兩人身上,薄唇抿得筆直,卻什麽也沒有說,将身上的外套披在洛秋安身上,将一覽無遺的春光遮攔得嚴嚴實實。
“上車。”
季宸浩的聲音帶着幾分寒意,受了驚吓的洛秋安卻來不及深思。
車隊黑暗中迅速行駛,有了警車開路,他們一路暢通無阻,一同帶走的還有在地上卷縮成一團的刀哥。
洛秋安的視線一直落在後面那輛車上,不知道文清會不會有事?
好不容易文清就快要出院了,這下子恐怕又要住一段時間了,而季文清不在,季家已經鬧翻了天。
季宸浩一行人走進醫院時,王敏珍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寶寶,寶寶啊,你怎麽樣了啊?”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季文清被醫生護士扶着躺在病床上,被他母親吵得腦袋嗡嗡作響,喘不上氣。
直到季文清被推進了病房,王敏珍忍不住腳軟癱倒在季智淵的肩上,“我的兒子啊,他怎麽就這麽命苦啊,一門心思隻爲着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卻毫不關心,連弟弟什麽時候跑出了病房都不知道。”
她的責怪沒有什麽道理,季宸浩畢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季文清身邊,季智淵卻毫不遲疑的相信了王敏珍的話,小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更讓人花費心思,他難免對小兒子更爲上心。
大兒子又是個頑劣不堪的,季智淵潛意識裏更爲偏心季文清,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劈頭蓋臉對着季宸浩便是一頓職責,“那些工作難道還有你弟弟重要嗎?你弟弟從小身體弱,你就應該多照顧着他一點。”
季宸浩一聲不吭的任由季智淵訓斥,唯有那雙深邃的丹鳳眼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