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帶着沉痛的表情看着江折扇被帶走的樣子,什麽也沒說,現在的時間他說什麽都是不應該的。
林晨隐晦的看了一眼雲峰的表情,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嬸嬸,我之前并不知道江折扇是這麽做的。”雲峰走到林晨身邊,微低着頭,很愧疚的樣子。
“你唉,以後警醒一些。”林晨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完就要起身朝着船艙走去。
雲峰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嬸嬸,家裏那邊”
“甯甯是我的女兒,跟他們沒有關系。”林晨說了一句扭身走了。
雲峰留在原地,冷風吹在臉上,他的眼眸深沉,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說的好聽!說什麽跟家族沒有關系,可誰不知道雲家出了一個癡情子,什麽都要聽那個不知哪裏來的女人的。
有雲夢生在,辰生還說不準會落在誰的頭上。
雲峰臉上出現不符合他一貫形象的陰狠,靜靜看着船艙上的某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铖宴從甲闆上回到船艙,助理跟在身後見左右沒什麽人小聲問道:“總裁,這次的事情恐怕那位雲家少爺不太單純,我們是不是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晨走了進來,助理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晨并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她走到顧铖宴身邊,眼神複雜的看着他:“甯甯還好嗎?”
“她需要時間。”顧铖宴并沒有因爲林晨的身份而過多的熱絡,語氣依舊還是那麽清冷。
“铖宴,我這麽叫你沒問題吧?”林晨對上顧铖宴的眼睛:“雲家的事情,你多少清楚一些,這才在認出甯甯身份時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
“嗯,您放心。”顧铖宴說了一句低頭朝着樓上走了。
林晨張了張口,到底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昏黃的房間,朝着海的方向開着一扇小小的窗,窗前站着一個身影,眼睛看着廣袤的大海,外面的海面一波又一波翻滾,房間裏的人心情也像坐着小船一樣随着海浪深一出淺一出。
蘇若甯腦子裏的念頭很是混亂,她想到了很多,本來已經模糊的母親形象在聽見林晨說的那一番話後,又漸漸清晰起來。
她不知是該生氣還是開心,她覺得這麽多年就跟一個傻子似的。
這時門吱丫一聲打開,顧铖宴走了進來。
蘇若甯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還在看向遠方,顧铖宴看着黑暗的房間,皺了皺眉頭。
他走到蘇若甯的身邊,随着她的視線向前面看去:“看什麽?”
“海鷗,你看那有好幾隻。”蘇若甯手指指着前面說道。
顧铖宴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跟着她一起看向遠處,不知過了多久,蘇若甯把頭輕輕靠在顧铖宴的肩膀上。
“沒睡會嗎?”顧铖宴輕聲問道,聲音很是溫柔。
“睡不着。”蘇若甯說了一句,她看向顧铖宴的目光欲言又止。
顧铖宴摸了摸她的頭發,拉着她坐到了沙發上。
蘇若甯順勢把頭埋在顧铖宴的腿上,身邊有一個可以全身心交付的人,感覺很不錯。
“雲家算得上是一個老牌家族。”顧铖宴眼睛看着遠處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在民國時期舉家遷入M國,後來發展的并不是特别好,漸漸沒落下來,家族四分五裂,雲夢生出生後,在原來家族企業的基礎上創立了辰生,是以雲夢生和林晨的名字命名的,總的來說辰生集團是在雲夢生手上才發展到這個規模。”
“夫婦兩人一直沒有孩子,所以未來繼承人的争奪激烈很多,其中最有希望的是雲峰,他是雲夢生大伯的兒子,在二十歲時就跟在雲夢生身邊,還有一人,叫雲山,是雲夢生二爺爺的孫子,聽說他能力不俗,但是到底跟雲夢生隔了一層,所以希望不算大。”
蘇若甯安靜的聽着顧铖宴講述,雖然不太明白他跟自己講述這些有什麽用。
“前一段時間,在顧氏跟辰生聯合對付歐氏的時候,雲家内部出了一些問題,導緻辰生出現混亂,他們怕家族的動.亂會牽扯到你的身上,估計這就是爲什麽遲遲不肯告訴你的原因。”顧铖宴說完看向了蘇若甯接着說道:“你認不認回看你的意願,我的女人不需要什麽家族的助力。”
見蘇若甯露出沉思的樣子,顧铖宴放低了聲音又說了一句:“你可以聽聽她是怎麽說的,再決定。”
蘇若甯點點頭,看向顧铖宴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所有人都知道了,就隻瞞着自己一個人,前幾天奶奶在面對林晨時的不正常,一切都有了解釋。
“在雲夢生找我合作時,他撿到了你的玉佩。”顧铖宴說道:“當時覺得奇怪就派人查了一下,雲夫人的來曆一直很神秘,後來見到她的樣子後就隐約有了猜測。”
“怕他們對我不利?”
“嗯,他們沒道理突然對一個人熱絡。”顧铖宴如實答道,他确實是怕有什麽陰謀,後來猜到了他們的關系後就不再查了。
“失竊的事情江折扇做的?”蘇若甯突然問起了其他的事情,關于母親的事,她還需要一些時間。
“她承認了。”顧铖宴回答道。
“她爲什麽這麽做?說來也奇怪,好像認識江折扇開始她就一直在跟我作對,我記得以前并不認識她啊!”蘇若甯有些疑惑的說道,她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江折扇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仇一樣。
顧铖宴臉上帶上一絲意味不明的表情把在甲闆上江折扇說的那一番話跟蘇若甯說了一遍,果然換回了蘇若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還記得!竟然會是那個偷我錢包的人!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在你家,我吃多了,我們半夜去散步,碰上了一個小偷偷了我的錢包,然後我把她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