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紅薯,烤紅薯。”一家賣烤紅薯的小灘前,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風衣,不施粉黛卻異常漂亮的妙玲女子,身形很是優雅,手裏卻不合時宜的拿着一隻烤紅薯,吃的津津有味。
她的不遠處停了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不時的引來路人的旁觀。
“甯甯,你要的奶茶!”過來一位同樣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俊男美女的組合在這片有些灰敗的街區,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蘇若甯接過那杯還有些燙的奶茶,三下五除二吃完手裏的烤紅薯,又喝了一大口奶茶,滿足地眯着眼睛長長出了口氣。
從心裏到周身,都感覺暖洋洋的。
“你大老遠的跑到這裏,就是爲了買一隻烤紅薯?”沈浩宇看她的樣子有些好笑,很少看見她這麽有孩子氣的一面。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爲了一口吃的跑遍大半個城市的人嗎?”蘇若甯故作高深的一笑,吃飽喝足的她這才感覺重新活過來一樣,接過沈浩宇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巴和手,起身拍了拍身上蹭的紅薯皮,站了起來,沖着對面樓努嘴:“呐,就是那裏,我們走!”
沈浩宇不知她要幹什麽,不過看她不再像之前那麽沉寂,心放下了大半,腳步也輕快了一些,快步跟上了她。
蘇若甯走到三樓的一戶門前,确認了一下門牌号确認無誤直接敲門。
剛她跟樓下買烤紅薯的都打聽清楚了,小陽家就在這裏,之前她隻記了一個小區名,幸好外面擺攤的對着方圓幾裏了如指掌。
“誰啊。”裏面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過了将近一分鍾,老舊的防盜門才吱丫一聲打開。
“你們是?”門打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佝偻着,布滿風霜的臉上盡是疑惑。
“請問這是是小陽的家嗎?”蘇若甯帶着和善的微笑。
“是,你們是找小陽的嗎?他不在家,有什麽事嗎?”老太太眼神帶上一絲擔憂,一看這兩人就有權有勢,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招惹的。
“是這樣,小陽之前在醫院給我爸爸當護工,有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結清楚呢!”蘇若甯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朝着老奶奶遞過去:“小陽的電話沒有打通,總拖着工資不好,就給送回來。”
老人家一聽這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熱情的招呼兩人:“是蘇小姐吧?我聽小陽總念叨,說這次的主顧對他很好,來來,家裏歇會,你們這麽忙還勞煩你們親自給送來。”
蘇若甯和沈浩宇跟着老人家進了房子。
房子 不大,看出來有些年頭,可被收拾的還算幹淨,老人家歲數不小,動作卻還是很麻利,讓兩人在沙發上做好,沒一會就端來茶水。
“喝點水,家裏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
“您是小陽的”蘇若甯接過水杯,看着老太太問道。
“我是她奶奶,小陽這孩子從小命苦,在他小時候爸爸媽媽就去世了,隻能跟我這一個老婆子相依爲命,這裏的老房子潮濕,做護工不是工資高嗎?他就一個一個月的忙,希望能多攢點錢換房子。”老人家很健談,開個話頭就唠叨起來。
“奶奶,小陽去哪了啊?又找到一個新的活嗎?”蘇若甯不動聲色的問道。
“好像是找到一個外地的工作,給的價錢很高,他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唉,剩我一個老婆子在家。”老人家雖然說的不情願,可臉上卻帶着明顯的自豪。
“他有給您留什麽聯系方式嗎?我們覺得他工作特别認真,正好我一個親戚住院了,想找他繼續幫忙。”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浩宇插了一句話。
老太太想了一會,才匆屋裏拿出一張紙:“這上面是小陽走時留的,這是給他介紹工作的朋友的電話,說要是打不通他的電話就打這個,你們打打試試?”
老太太一聽還要介紹别的工作很開心,畢竟像蘇若甯這家的給的錢多又有信譽的主顧不多了。
兩人從小陽家走了出來,沈浩宇拿着号碼問蘇若甯:“直接打嗎?”
他的話剛說完,小陽家對面的大門打開,露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三角眼,有些刻薄的臉上盡是八卦和好奇,上下打量蘇若甯。
“你們是找小陽嗎?他不是跟一個富婆跑了嗎?”
蘇若甯又把身子轉了過來,沖着說話的女人說道:“富婆?怎麽回事?”
“你也看上他了?就那麽一個窮小子有什麽好惦記的,看你身邊的人長相也不差.”女人一臉我知道的樣子的盯着兩人之間猛瞧,笑起時,有些刻薄的長相更顯得猙獰。
蘇若甯心思一動,對着沈浩宇小聲說了一句:“有現金嗎?”她今天辦葬禮把取出的現金都花光了,還沒來得及取。
沈浩宇接觸到蘇若甯的眼神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拿出錢包直接遞給了蘇若甯,大有你随便處置的意思。
蘇若甯抽出幾張百元的,沖着小陽鄰居晃了晃:“這位大姐,有沒有時間給我們聊一下小陽的事情。”
鄰居看到那一摞錢眼睛都亮了:“來來,快來家裏歇會,别總在外面站着。”
與對面的整潔不同,房間裏到處都堆滿了東西。
蘇若甯臉色不變的坐在了,中年婦女撥掉沙發上的衣服騰出來的位置。
沈浩宇聞着房間内有些刺鼻的味道,忍了忍到底沒有伸手捂鼻子,也沒有勇氣坐下去,他腳邊的那隻凳子上黑的都發光。
蘇若甯把手裏拿着的幾張錢遞給她:“說一下富婆的事情。”
結過錢小陽鄰居笑的更加燦爛:“就昨天還是前天,一個看起來跟你歲數差不多的女人來找小陽,偷偷摸摸的,臉上還戴着口罩,身上的包我在電視上見過,要好多錢呢!小陽奶奶不在,估計兩人要約會呢!我都擱門縫裏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