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铖宴摟住蘇若甯安慰道:“你還有我。”他平時冷言冷語的嘲諷人還在行,可真要讓她安慰人
他心疼的望着撲在他懷裏哭泣的蘇若甯,有些不悅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運城,怎麽還會有這麽糊塗的爸爸。
不知是不是她的哭聲起了作用,蘇運城的手指動了動,正好落進正看着他的顧铖宴的眼裏。
“醒了!”
顧铖宴在蘇若甯耳邊說道,聽到這句話蘇若甯驚喜的擦幹眼淚朝床上望去。
蘇運城的手指極其給面子的又動了動,沒多久眼睛緩緩睜開。
蘇若甯也不說話隻是抓着他的手望着他,蘇運城意識慢慢回籠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甯”蘇運城嘴巴說話有些不清楚,哆哆嗦嗦的勉強可以聽清說的是什麽。
“是我,您怎麽樣?”蘇若甯再大的怨氣在蘇運城醒來的這一刻都化爲烏有。
“我去叫醫生!”蘇若甯扭頭就想朝外跑去,蘇運城啊啊的像是要阻止她出去一樣,蘇若甯隻好又回到床邊。
顧铖宴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小聲說道:“我去。”說完朝着病房外走去。
“遺”蘇運城含糊不清的想對蘇若甯說什麽,可剛中風的他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什麽也說不出來。
“爸,你别急慢慢說。”蘇若甯湊近了一些,好聽清爸爸的話.
“蘇若甯你要對爸爸做什麽!”蘇晚晚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是不是要謀害爸爸?”
老頭子居然醒了,幸好她多長了一個心眼留在醫院門外等着,不然整個蘇家還不得落入蘇若甯這個小賤人手裏。
蘇若甯懶得理她,眼神都不給她一個專心聽蘇運城說話。
“遺囑.”蘇運城含糊不清的終于說出了這兩個字,在鬼門關裏轉了一圈,以前所有看不清的事情也終于想通,一睜開眼睛看到一隻被忽視的小女兒守在床邊突然就愧疚的無比複加,幸好他之前雖然偏心蘇晚晚可也不願意讓母親傷心,提前立下遺囑,該蘇若甯有的一點都不少,甚至加上老太太的比蘇晚晚的要多很多。
他這才一醒來就想告訴蘇若甯,不然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說出來。
“遺囑?”蘇晚晚在一旁聽到蘇運城的話眼珠子轉了轉搶先說道:“爸爸你立遺囑了嗎在哪啊?”
蘇運城看見湊過來的蘇晚晚,眼底閃過一絲愧意,可還是堅定的說道:“給甯.”
蘇晚晚一聽這話,瞬間臉色大變厲聲問道;“爸爸,你說你要把所有的财産都給蘇若甯?憑什麽,我也是你的女兒,我還背上了一個養女的身份,你不能這麽偏心!”
蘇運城聽到她的話顫抖着想解釋,可越着急越說不出來,落在蘇晚晚眼裏就變成了不好意思跟自己說的樣子。
蘇晚晚激動的臉上慢慢出現恨意,剛剛在病房外發生的一幕就已經讓她的心裏對蘇若甯的恨意翻湧不已,現在又想到蘇運城的遺産竟然要全部都落入這個小賤人手裏,她對着蘇運城冷冰冰的說道:“我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你那麽多年,到頭來你還是向着她!她什麽都有了,還要跟我搶!蘇運城,你良心呢?”
蘇若甯見她越說越不像話,嚴厲的呵斥道:“蘇晚晚你那叫什麽話?爸爸的名字也是你能亂叫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現在你得意了,他就是死也要把東西全都留給你一個人!我算什麽?陸南徐就是被我搶到身邊還整天惦記着你,顧铖宴本來應該是我的!那天晚上出現在酒店的應該是我!全都怪你這個賤貨,你媽都是被我媽氣死的,你怎麽不跟着去死!”蘇晚晚有些癫狂,渾身上下的氣息很是不穩。
“啊啊.”蘇運城聽着蘇晚晚的話,呼吸越來越急促,發出的聲音像是鼓風機一般,眼睛瞪大的很大。
“你裝什麽裝,不怕告訴你,五年前的事情就是我設計的,今天你在電視上看到的也是我設計的!”蘇晚晚怒極之下慌不擇言,她現在隻想宣洩自己的不滿。
“蘇晚晚,你把嘴巴給我閉上!你是想氣死爸爸嗎?”蘇若甯看着狀态越來越不對的蘇運城,上前幾步走到蘇晚晚面前啪的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蘇晚晚捂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蘇若甯,旋即不甘示弱的上前幾步就要去反擊,可她哪裏是蘇若甯的對手,兩巴掌全都打空。
蘇若甯的留心着病床上,見蘇運城呼吸急促像是随時要喘不上來氣的,連忙一把甩開還要糾纏的蘇晚晚,站在蘇運城身邊拉着他的手:“爸爸,你别生氣,我會好好教訓她的!你放平呼吸,對慢慢吸呼.”
蘇運城跟着蘇若甯的節奏呼吸調整過來,臉色也稍微好了一點,這時醫生終于過來,看見蘇運城的樣子,連忙開始檢查。
顧铖宴冷冷的掃了一眼蘇晚晚,吓得她跌倒在地,在那個煞神進來的那一刻就不敢再鬧,她從心低害怕這個恐怖的男人。
“我爸怎麽樣?”蘇若甯見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忙問道。
“性命暫時保住了,但是突發心肌梗塞導緻的偏癱可能讓病人左手臂和左腿都失去自理能力,不過好好複健的話有機會恢複一些。”醫生說道。
聽到這些蘇若甯長出了一口氣,隻要能活着就已經很好了。
蘇晚晚坐在角落,眼神晦澀不明,似乎在打着什麽主意。
在顧铖宴冰冷的壓迫下,蘇晚晚不敢再多待,逃似的跑出了病房,蘇瑾早就回去休息了,陸南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
病房裏隻剩下顧铖宴和蘇若甯,她對着顧铖宴說道:“你休息會吧,一會還要上班。”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折騰了一夜,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窗戶外面也有了陣陣喧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