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
夜宸笙換了一身家居服,自然的坐在季小西的身邊。
聽到他的聲音,季小西呆呆的轉過頭,随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神經大條的忘記夜宸笙還在家了。
季小西羞澀的把褲腿放了下來,剛想把腳藏起來,足尖就傳來一股強勢的力量。
“你幹嘛呀……”季小西臉色漲紅,面紅耳赤的想要掙脫,可夜宸笙大手已經整個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按照協議内容,你應該盡妻子的義務。”夜宸笙眼角含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啊啊!那份協議她根本沒有細看,當時隻是覺得有錢花有人養條件還不錯就答應了,哪想到還有這種隐藏條款!季小西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的呆愣着。
所以這家夥是……準備把她洗白白了,然後開始履行老公的義務?
想到這裏,季小西隻覺得兩耳發燙,忙不疊得掙紮着想要縮回腳。
“再不松手,我就……”
沒想到事與願違,她的腳被他牢牢扣住,這一番掙紮,非但沒有将腳縮回去,反倒被他一扯,整個身體往前 直接沖了出去,下一刻,直接向前撲過去,卻不偏不倚摔到在他的身上。
季小西一滞,低頭看去,便覺得夜宸笙的眼神有些不對。
他的眸色愈加幽深,淡淡說道:“投懷送抱?”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不小心!”
她繼續掙紮了幾番後,非但沒能掙脫夜宸笙,反而讓兩人之間的姿勢更加暧昧。
夜宸笙的大掌鎖住她的後腦,眼神中更是閃着讓人不安的光,稍稍用力,季小西就一動都不敢動了,揶揄地對上季小西的視線:“怕什麽?難道你忘了從前……”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
季小西臉色紅的快要燒起來,那天晚上近乎負距離的接觸,直到現在都是她不敢回憶的禁區。她結結巴巴地應道:“那是意外……”
“哦?”夜宸笙的眼中浮着一層笑意,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挑着玩味着問她。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發現了,季小西對這些事情說不清是遲鈍還是抵觸,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可以一直這樣天真,可他不行。
終于遇到一個合心意的,整天放在眼前,卻隻能看着,真當他是老僧入定了?可是季小西就像是一張毫無經曆的白紙,他不會貿然的直接撕碎她,隻能一步一步的引導。
夜宸笙打定了注意,要讓季小西一點一點地習慣兩人的肢體接觸。隻是此刻,他心裏依然有些無奈,微微歎息一聲,便抱着她坐了起來:“我什麽都不會做,你放心。”
季小西卻是不相信,一待他坐直,便趁着他手勁稍松之際,慌忙從他的懷抱裏跳開。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夜宸笙的目光幽邃,透着一絲意味深長。
小白兔跑得挺快,可惜她似乎忘記了,他屬狼,總有一天,要吃到肉。
……
第二天,季小西醒來的時候,夜宸笙已經不在了。她半坐起身子,茫然地揉了揉眼,起身朝外走去。
卧室外很是安靜,餐桌上也空蕩蕩的。夜宸笙是真的出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季小西又一次覺得有點不開心了,剛要轉身回卧室,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季小姐,醒了嗎?夜總讓我我來給您送早飯。”是陸河的聲音。
季小西看了眼時間,快步走過去開了門。
“我弟弟的事……”
“您放心,我一大早就去處理了,還按夜總的吩咐,給他換了所好學校。”陸河知道她要問什麽,一口氣說完了,進門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
“那……夜宸笙去哪了你知道嗎?”季小西試探着問了一句。
季小西不由得有些失落,這段時間,不管夜宸笙離開多早,都會給她準備早餐,可今天早上餐桌卻空落落的。
“夜總?”陸河心思一動,隻道:“公司有點事情需要夜總親自處理,就吩咐我過來給您送餐。”
“是這樣啊……”聞言,季小西的臉色好看了一點,腦子裏卻依然好奇夜宸笙的去向。
“好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陸河起身告辭,季小西知道他還要忙自己的事,沒有挽留。
陸河離開後,季小西一個人坐在餐桌旁,腦袋裏走馬燈似的回放着昨天的片段,桌上的食物草草扒了兩筷子就沒了胃口。
夜宸笙該不會沒睡到她,所以生氣了吧……?季小西懊惱的趴在桌子上胡思亂想。
而此時,張生所在的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季雙雙與夜宸笙相對而坐。
“夜總,您到的真早。”
雖然上一次被夜宸笙羞辱了一番,可季雙雙現在臉上依然挂着讨好的笑意。
夜宸笙面色陰沉,時不時地看一眼桌上的手機。一直到手機亮起,看到陸河發來的消息,才給了季雙雙一個正眼。
“我不想聽廢話,你開口之前最好想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今天一大早,他接到季雙雙的電話,百般強調有季小西的事想跟他談談,夜宸笙這才趕了過來。
聽到他語氣中的不耐煩,季雙雙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還是很快恢複了笑意。“夜總,您放心,我絕對知無不言。”
夜宸笙擡眸,眼神中一片冰冷的陰郁,“季小姐,是你堅持邀請我,說有關于小西的重要事情。我時間有限,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
季雙雙身子一僵,尴尬的神色一閃而過,“夜總未免太着急了。我是小西的親姐姐,自然是最了解小西的人。”
“還有兩分鍾。”夜宸笙冷漠的擡起腕表。
“夜總應該發現了,小西的性格有些過于柔弱,從來不會拒絕别人的任何要求,這和我們父母的強勢有直接的關系。”季雙雙原本還想和夜宸笙多搭幾句話,可是看夜宸笙是真的隻給三分鍾的時間,她急忙把話題引到季小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