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戰王靜默的看着兩人,自覺地坐在洞邊。晴兒與晉王離得火堆近些,晉王又找了些雜草和樹枝,“其他的洞穴,我都翻過來,能點火的也就這些了,你不必再費心去張羅,坐着就好。”他握着晴兒的手,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盈滿心頭。

戰王募地俊美緊蹙,仿佛深陷深深地回憶,黑眸陡然睜開,眼神凄苦楚楚。他手掌中攥着一支鳳钗,像是握着萬千珍寶般“你能如實相告,她在哪裏?”

“我不清楚?”

“怪不得原先失憶了,又性格大變,原來物是人非,你既然能占了她的位置,怎會不知她去了哪裏?”戰王怒喝,晴兒微微一怔,卻見她披散着墨發,面上增了幾許緊然,然而卻淡定如常“我是真的不知道,出嫁當夜,我莫名其妙的就來了,如果有可能,我根本不想來這裏。”

相府中那個讓戰王魂牽夢萦的女子,如毒如藥,他思之心切,如病入膏肓,情之心碎,深入心扉。就這樣,時痛時慰,日複一日,竟然連苦楚都感覺不到了,想與生俱來一般,連痛都愛上了。

“她不是晴兒,你準備如何?”戰王的嗓音帶着歎息與怅然,隐隐有些黯然與憂傷。

晉王深眼凝望,瞳孔略有起伏,清隽的面容帶着幾許不曾掩飾的釋然與激動,連帶整個人都是欣慰,仿佛明明中有那麽一根無形的弦松了,緩了“我曾經想過她可能是太子的人,後來,因着我的疏忽,讓她兩次遇險,我心驚,失落,更多的豁然開朗,她是我的妻,是我今生要呵護的人,無論她身後以前站着的誰,以後都隻會是我。”

洞内寂寂,牆角的火堆燒着很旺,不時的發出噼啪聲,晉王緊緊的攥着晴兒的小手,溫暖着她孤寂的心。

晴兒垂眸朝他望來,闌珊的光影中,她直直的迎上了他精緻的雙眸,看清了他眸底漫出的堅定和喜悅。

戰王猛然抽出匕首擲向洞口,一條吐着性-子的蟒蛇搖搖欲墜,晉王一掌劈下,蟒蛇跌下黑暗的深淵,他警惕的起身,将晴兒護于身後“這裏不易就留,它定然有同伴在這附近。”

戰王探出身子,向上觀望“四哥,依你我的功力,上去要費些功夫,中途可在那顆小樹上借些力,應該能上去。”

晴兒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她不會武功,注定是拖後腿的,晉王猶如淡然君子一般,并未挪開目光,如墨的眼睛帶着幾許極淡極淡的笑,無關風月,純然如泉“無妨,娘子在哪兒,我便在哪裏,七弟,你走吧。”

戰王心底一直存着一種莫名的感覺,思之不透,卻又似抵觸的不敢往下多想,剛才他初聽晉王妃不是慕容晴兒,如遭雷擊,當頭棒喝般無法回神,竟然松手将她置于險境,本來能飛身回到崖頂,卻鬼使神差的想看看,她是否安好。他不能糾結下去,飛身向小樹而去,在樹頂輕點兩下,再次縱身上了懸崖。

晴兒想要抽出她的手,反而被晉王握得更緊“我不會再丢開你,你也不能再離開我。”他往下望去,“剛才蟒蛇落下去,我似乎聽到水聲,夫人可願陪着爲夫縱身一跳。”

她的心底略微嘈雜,隐隐似有什麽被打翻了,竟是略有些震撼和喜歡,“你身後有傷。”

“無礙,夫人不是有藥嘛。”說着,抱起晴兒縱身跳了下去,緊随着落水的聲音,在濃黑的夜色下,激起了許多的水花翻滾。

皇後醒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墨寶心裏忐忑不安,王爺和王妃至今消息全無。

冷汗浸滿額頭,彙聚成斷線的珠子,時不時的滴落下來,暈染開了,竟也能濕了一片地面。

戰王重新帶好面具,緊閉雙眸,手指微握,然後冷冷睜開眼睛,瞳孔如烏黑澤潤的瑪瑙,眼裏散發一股清冷的寒光,冷冽逼人,精銳犀利,透着濃濃的冷淡無情,“墨量,你說會是太子将晴兒困住了嗎?”

墨量靜靜立于一側“王爺,老奴不知。”

“回禀皇後娘娘,查到王爺的下落了。”

侍衛言辭閃爍,慌亂的氣息讓墨寶預感到一絲不妙,皇後的咆哮聲響徹整個鳳栖宮,“還不快說,王爺人在哪裏?”

“回,回皇後娘娘,王爺跳下了斷腸崖。”

玉手緊揪着胸口,眉頭皺起如沉重抹不開的山川,額頭青筋暴起,胸口氣血翻騰,一股腥甜瞬間湧上喉嚨,鮮血順着如玉的手指縫快速流淌。

“娘娘,雖說斷腸崖下去的就很少能上來,可也有奇迹的時候,您忘了,當年,太子就曾經被人暗算掉下去,隔了兩天一夜才找到的,老奴這就去求太子,看在一脈相承的份上,太子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寶叔,備馬車,本宮要親自去斷腸崖。“

“皇後娘娘,現在外面風雪又大了,您的身子骨弱,小的們都會盡心的。”

“本宮要去,不要說拖着這副殘敗的身子,隻要有一口氣在,本宮定要親自找到他們。”

摟緊懷中柔弱的人兒,失落了許久的心一次性被填滿了,癡癡的笑着,如水的月光傾瀉下來,落在無邊無際連綿起伏的大地間,鍍上一層柔和的銀光,晴兒到底是女子,這副身軀本就不堪重負,又經過冰冷刺骨的寒潭,精疲力盡之後便是沉沉的昏睡過去。月色清冷中,女子孱弱的身影被月光拖曳成一條長長的尾巴,如一抹幽魂在阡陌間遊蕩,曲曲折折地,透着散漫和悲涼。

晉王将他和晴兒的外衣烘幹,又将他的外衣輕輕搭在晴兒身上,他背後的傷因着被水浸泡,現下疼的厲害,他向牆邊挪過去,勉爲其難的斜靠在石壁上。

半夜裏,晴兒被凍醒了。睜開雙眸,打量四下,看見身上的外衣,起身想要還給晉王。手觸摸到他的皮膚,怎麽這般的滾燙。

她下意識的看向他背後的傷口,寒潭裏的水并不幹淨,傷口已經泛白,膿液浸潤的厲害,晴兒顧不上其他,在冰冷的地面鋪了些幹草,将晉王翻轉趴着放于地面,将他的中衣褪去,露出小麥色精壯的上半身,她将随身的匕首取出,在火上燒過後,将晉王悲傷的白色膿液全部剔除。又将消炎的藥物撒在他的肌膚上,重新包紮後将他的衣服穿好。

剛才從寒潭上來,她昏昏沉沉,倒是辛苦晉王一路将她抱回來。太陽的光芒照射在洞口的水草上,盈盈潤潤的水滴亮晶晶的,晴兒擡頭望向不遠處的寒潭,她需要找些吃的,想着她邁步向寒潭走去。

晴兒發現寒潭是成坡度由淺到深,她挽了褲腿,站在寒潭中,手上拿着一根枯樹枝,凝神盯着水面,一個水泡冒出來,晴兒迅雷不及掩耳出手,一條約兩斤的大魚,被她捉了正着。

無聲無息裏,時辰漸逝,晉王是在一陣香氣中醒來,待剛剛睜開眼,便有明媚的陽光投入眼裏,待眨了幾下眼,定下神,入目的,則是晴兒那張微微逆光的容顔。

聽到動靜,晴兒回眸“好點了嗎?我在烤魚,這裏沒有鹽巴,你一會兒将就的吃點。”伸手自然撫上他的額頭,燒是退了,就是不知道傷口怎麽樣了。

晉王感覺到了身上的清爽,嘴角挂着笑容,他的小女人是越來越懂得心疼他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喊我,寒潭水涼,仔細凍壞了。”

跟随戰王多年的老前輩盤旋于山頂,山下如黑洞,觸目驚心,将軍回來,臉色陰郁,心情沉重,囑咐他密切注意下面的動靜。回望山内,黑壓壓的一片,八成是皇後娘娘帶着人上來,将軍的行蹤不能暴露,他躊躇一陣兒,閃身隐入暗處。

晉王眼睜睜的看着她掉落懸崖,是怒?是驚?是痛?他不管不顧跟着跳了跳了下來,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笑顔,晴兒與聖元的過往讓他糾結于心,可她能安然無恙卻是滿滿的甜蜜。如今,心裏再無雜念,戰王滿心期待的是慕容晴兒,而她不是,這就足以,,從今往後,她就隻是他的妻,他孩子的娘親,晉王深邃的眼眸望向如墨的蒼天,他被病痛折磨了這麽些年,他怨過,恨過上蒼的不公,現在,卻也了然,有了她,那些都無所謂了。

頭微脹,暈沉沉,四周黑漆漆的,晴兒被晉王視若珍寶般的護着,他胸膛裏溫熱的氣息,有些不穩的心跳,卻是那樣有力。

想要掙脫這個男人的懷抱,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铿锵沉穩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這裏潮濕,别亂動,等到了明日,我立刻帶你離開這裏。”

“謝謝舍命救我。”馬車摔下懸崖的一瞬,他毫不猶豫跟着跳下來,隻因馬車裏有他深愛的女人,從未想過後悔與否,心早已沉淪在這漆黑的深淵中,唯一的救贖就是她的一颦一笑,解他的毒,了他的惑。愛之深,方知無藥可救,又怎會因爲睡夢中女人的寥寥數語而後退。

“玲珑的事情,是爲夫疏忽了,我對感情很是木讷,爲夫向你保證,僅此一次,絕不再犯。娘子,我把你丢了一次,不會再丢第二次,這輩子娘子注定是爲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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