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依偎着晉王,一張金色的面具将晉王的臉遮的嚴嚴實實,到生出幾分神秘感了。
“你們就這樣飛來飛出,就不擔心南盛國的侍衛發現,追殺你們?”晴兒對于古代的皇宮,高牆疊起,侍衛環繞,要想逃脫,還是要費些功夫的。
晉王一雙黑曜石的眼眸閃閃點點星光:“爲夫離開娘子,失眠,與其等着,倒不如随便出來走走。”
晴兒砸吧砸吧舌頭,果真是王爺氣魄,厲害。
“那個小皇上對慕青不是很上心,倒像是太皇太後在極力促成這件事情。”
晴兒看的真切,留宿的主意八成也是太皇太後出的吧,小皇上好像對她有些非分之想。
晉王的語氣變得異常的陰冷,說他咬牙切齒都不過分:“他若是敢打娘子的主意,爲夫就讓他見鬼去。”
晴兒身着金絲牡丹的暗紫裙裳,配同色紗裙,一根簡單的玉簪插在發髻間,即便如此,已然無法遮蓋她的美貌,讓任何男人都爲之傾倒的容顔。
晴兒烏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晉王,之間的溫度仿若熨貼在他的心口。
他用眼神柔情刻骨,深情缱绻地訴說着他的思念。晴兒用小拳頭輕輕的錘了他一下,這厮,越發的纏人了。
小皇上處理完齊妃的事情,卻并不輕松。李公公吃了悶虧,卻不敢聲張,更不能與皇上提及,他還查不到是誰在後面下的黑手,好在有齊妃的事情在前面頂着,讓皇上一時想不起來,他今日辦事不利的事。
“将大皇子送到茵妃那裏,将齊妙姑娘請過來。”
齊妙抱着大皇子,一邊陪着孩子玩耍,一邊拿着蛋羹,小口小口的喂着,就連奶娘都感歎,齊妙姑娘做起這些事情得心應手,比齊妃都要上心,若是大皇子跟在她身邊,倒也是一樁好事。
齊妃那般莽莽撞撞,是非不明,腦袋不清之人,教導出的孩子,亦成不了大器。
李公公看到這幅“母慈子孝”的場景,亦爲之動容,“齊妙姑娘,老奴前些日子不懂事,還望齊妙姑娘莫要介懷。”
齊妙趕忙閃開,“李公公是宮裏的老人,又是多年侍候皇上的貼心人,齊妙初來乍到,若是有何不妥,還需要公公多方提點,公公的大禮,齊妙受之有愧。”
與齊妃相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别,就是這樣的聰慧,拿捏妥當的女子,才更容易抓住皇上的心,從而成爲寵妃。
李公公在皇宮待了這麽多年,能熬成皇上貼身的大總管,可見能力之強,并不是嘴上随便說說的。
“齊妙姑娘是有福之人,看着就是天庭飽滿,性子溫順知禮,以後老奴要仰仗姑娘照顧才是。”
齊妙将一個厚實的荷包塞到李公公的手中,“既然如此,拿我們就相互照顧,可好?”李公公笑着欣然接受,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慕青躲在暗處正巧看到這一幕,戰王将她緊緊的護在懷裏,兩人不像四哥那般,居然選了皇宮最高的樓閣,亦隻有四哥有此膽識。
戰王卻不願被打擾,到了一處僻靜之地,與慕青說些悄悄話,看着她安好,心便安定下來了。
齊妙到了的時候,齊尚書已然跪在了那裏,齊彣鴻跪在殿外,他連進入禦書房的資格都沒有。
齊妙從他身邊走過,齊彣鴻并未擡頭,兩兄妹在這權利的巅峰之地,就如驚弓之鳥,收斂羽翼,跪爬生存。
小皇上一直沒有開口,仿佛就是在等齊妙的到來,即便要讓她留在宮裏,也要讓她心服口服的留下,再不能有第二個茵妃了。
齊妙見禮後,規矩的跪在齊尚書的身後,小皇上緩緩的擡頭,注視着這對父女。
齊家從齊尚書這一代,憑借自身的實力,一步步走到今日,實屬不易,雖然手段用盡,好在沒有謀朝篡位之心,定奪就是想要榮華富貴。
想起慕青,他有些猶豫,與北國聯姻又能如何,北國不是看中戰王嘛,依舊出兵要對付墨國。
而晉王妃,那個井皇叔的女兒,慕容晴兒,他抓肝撓心,久久不能忘懷,那樣一張絕世容顔,若是帶到床榻之間,該是怎麽樣的銷魂。
他忽然有些期待那種感覺,故而,他不能輕易放手,哪怕是用非常的手段,甚至于井皇叔對他的報複,他都要得到晴兒。
現下,他将目光色眯眯的看着齊妙,沒有晴兒,用她來填充寥寥夜色,未嘗不可。
“齊尚書,齊妃亦成定局,你即便跪倒天亮,朕都不能應允,倒是你們齊家,朕不打算追究,這亦是開恩,你可知曉。”
齊尚書洪亮的聲音摻雜些許的顫抖,“老臣汗顔,養女不忠不孝,實屬家門不幸,此次進宮,就是爲了請罪而來,還請皇上恩準老臣一家辭官回故裏,從此之後,才不給皇上添堵。”
齊妙心中微苦,小皇上現在惦記着就是她這塊美玉能否留在宮中,父親卻提出辭官,要将她帶走,看似言辭鑿鑿,實則,不過是爲了讓皇上開口挽留,讓朝中大臣無法對他們齊家下手。
老奸巨猾的父親,卻處處拿捏分寸,女兒與齊家,不過都是權衡利益的砝碼而已。
小皇上起身,饒過書案,一步步向着奇妙而來,在她錯不及防的時候,居然越過禮數,一把将她抱起,伸手探入她的衣服之中,夏衫本就輕薄,這樣一來,齊妙的身子就不再純潔。
齊妙滿眼蓄滿淚水,這是一種毫不掩飾的侮辱和赤-裸-裸的占有,“齊尚書,朕與奇妙姑娘有了肌膚之親,而且朕心儀奇妙姑娘許久,明日便會封爲齊嫔,侍候在朕的身側。”
齊尚書不敢擡頭,這本就是進宮的初衷,皇上既然随了他的心意,“謝皇上恩重齊家,齊家上下定然會爲朝廷盡忠職守。”
小皇上伸手抱起齊妙向着禦書房後面的卧房而去,再不去理會齊尚書。
李公公知趣的提醒:“齊尚書,還不快走,打擾了皇上的興緻,你我都吃罪不起。”
齊彣鴻不知裏面發生了什麽,父親悶聲不語,臉色卻很難看,他緊跟步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小皇上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狼,絲毫不顧及齊妙的初次,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齊妙癱軟的昏過去。
他意猶未盡,齊家平日裏是如何調教女兒的,齊妃木楞,床榻之間更是索然無味。
這齊妙就像是一道美味的餐點,讓他愛不釋手,特别是她雖是處子,卻能将床榻間的男女之事,小動作不斷,讓他欲罷不能。
天邊的魚肚白升起來,紅彤彤的太陽霞光萬丈,像是瞬間便跳出了地平線。
晉王天不亮就與戰王一同飛身離去。晉王妃還好,夫妻之間琴瑟和鳴,自然是容光煥發。慕青卻是熬了半宿,與戰王秉燭夜談,說的很多甜言蜜語,卻從不越雷池半步。
齊妙醒來時,渾身酸疼,身上的青青紫紫,讓她縮在床腳許久,最終還是讓宮女進來,她洗漱後,身子不适,依着床邊微微躺着。
一夜的放-縱,讓她雙腿微顫,走路都很艱難,她拿着書,看了一會兒,李公公進來道喜,封了齊嫔,宮女們開始張羅新院子的打掃和所用的物品,大約下午就能搬過去了。
齊妙淡淡的點頭,打賞了李公公,心中凄苦,環視着四方的天地,就如囚籠一般,要在這裏過完餘生了。
榮南将消息告知茵妃時,她隻是略微的擡了一下眼皮,反正這後宮之中,就要進來許多女子,奇妙也好,别人也罷,都是過眼雲煙,年輕時,得寵幾年,年老色衰,便是自生自滅了。
“長纓可有消息傳來?”
“還未有,不過,晉王妃和慕青公主兩人在禦花園散步,看着果真賞心悅目,着實惹人眼球。”榮南作爲女子都很羨慕,那樣美麗托脫俗的容顔,誰不想擁有。
這才是茵妃最發愁,昨日,她隐隐覺察小皇上的色心又起,若是對晉王妃動了非分之想,她就要愧對攝政王了。
“你一定讓盯緊,若是皇上對她們有不軌之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必須保住她們的周全。”
“娘娘,昨日皇上才得了齊嫔,怎麽着新鮮勁還未過,這麽快就有新目标了?”
榮南覺得茵妃有些緊張過度了,茵妃卻不這麽認爲:“慕青公主的身份,他可以想辦法光明正大的迎娶,作爲南盛國的皇後,無可厚非,不過,也要人家慕青看得上他才行。”
“但是,晉王妃,他決不能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得到,畢竟是墨國的王妃,晉王的性格,定然不會讓步。最大的可能,他會背後下手,也就是說,李公公那次煮茶裏面放的東西,不是給慕青預備的,而是晉王妃。”
茵妃一向很了解小皇上,對他的心思能揣摩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