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隻展翅翺翔的雄鷹,俯沖而下,直逼長纓面門而來。

就是一瞬間,雄鷹就如鴿子般乖巧的窩在長纓的臂彎裏,用頭趁着他的下巴。

長纓将雄鷹腳上綁着竹管取下,“主子,宮裏傳來消息,不出您所料,小皇上對您辭官一事,如坐針氈,既想借此收回您手裏的兵權,又擔心您是借故托詞,而後還有動作,他的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與他父皇一樣,都是小肚雞腸,不堪大用呀。北國那邊可有消息傳回?”

“北國已經大軍壓境,墨國上官将軍親自帶兵去往邊關,另外,八王爺對墨卓涵起了戒心,鷹王對此事不聞不問,倒是鷹王妃肚子裏的,讓鷹王十分惦記和喜愛。”

“錯過了孩子的出生了成長,已是一生無法彌補的遺憾,現在上蒼給他一次體驗的機會,哪裏能不激動。倒是墨卓涵,也着人盯緊點。”

井皇叔與鷹王或多或少都有些同命相連的味道,他們都是渴望的照顧孩子,卻直到現在都是遙遙無期,心中的悲涼,可想而知。

沉沉的雲層低低地壓了下來,雖然已至午時,整個燕京的街道上還是人來人往,車輪滾動之聲不斷。

小皇上午休後便離開了,茵妃迷蒙的眼睛瞬息清明,“榮南,你想辦法通知長纓,就說小皇上起了殺心,就連太皇太後亦有自己的算盤,讓主子小心些。”

茵妃起身,對着銅鏡,打理一頭靓麗的黑發,她進宮不到三年,其餘三位妃子皆生下子嗣,隻有她遲遲未見動靜。

她清楚,小皇上對井皇叔防備之心更甚,她又是井皇叔借着太皇太後的名義送入宮中的,小皇上在沒有确定她是哪個陣營的時候,決然不會讓她輕易懷孕的。

齊妃看着外面已經慢慢落下去的日頭,吩咐駝鈴,将惠妃和敏妃請來,茵妃向來與齊妃不對路,這是明面上的事情。

惠妃和敏妃,兩人出身不是很高,這幾年在宮裏,陶光隐晦,從不冒頭,外人看着是膽小怕事。

井皇叔曾經評價過,這兩個女人才是聰明又難對付的,太過高調的女人,仗着的是小皇上的寵愛,一旦有一天男人的這份關照不存在了,那女人的日子就難過了。

而默默無聞,看似不得寵,卻能做到榮辱不驚,小皇上的性子,無論到了何種地步,都會眷戀她們些,她們雖然不能實時風光,卻能衣食無憂,保護兒女安然長大,伺機而動。

惠妃的女兒快兩歲了,正是淘氣的時候,敏妃的女兒與大皇子先後出生,晚了大皇子兩個時辰。

三個孩子聚到一起,奶娘們都是小心翼翼的照管,生怕一個不慎,不是傷了自家的小主子,就是傷了别家的小主子,不管是哪個孩子,都是皇子公主,她們可擔待不起。

惠妃穿着肅靜,就連妝容都是淡淡的,“姐姐,幾日不見,您氣色越發的好了,到不像我,大公主一直都沒有大皇子乖,鬧騰的很,妹妹都羨慕姐姐好有福氣,大皇子日後定是國家棟梁,姐姐可有了依托。”

敏妃将茶盞抿了幾口,潤潤喉嚨,笑着甜絲絲的,“就是,齊妃姐姐如今正得盛寵,皇上對您那可是好的不得了,妹妹就想着求姐姐哪天給二公主讨個封号,可好?”

她們兩個女人說話的語氣皆是以齊妃爲主,在這後宮之中,沒有皇後,這樣的話語,顯然是将齊妃放在了四妃之首了,齊妃心裏别提都受用了。

“兩位妹妹慣會那姐姐取笑,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這般客氣,看着你們這雙女兒,姐姐我才真是羨慕的緊呢。”

要說齊妃住着的儲秀宮,亭台樓閣盡管嚴謹卻也是極好的景緻,這會子正是南盛國春光正盛的時候,院子裏新綠一片片,擁翠抱綠的亭台越發顯得幾分雅趣。

惠妃很是羨慕儲秀宮的景色,“姐姐,聽聞從墨國來的姑娘,并未皇室血脈,連王公大臣家的千金都不及,皇上該不是動怒了吧,妹妹覺得,姐姐還是該勸着點,畢竟墨國沒有公主,是公認的事實,北國的那位八公主一死,隻有一對呆傻的,總不能娶回來當笑話。”

敏慧更是機靈,“要我說,何必舍近求遠,齊妃姐姐,無論家事,才情皆是上品,如今還生有大皇子,爲何非要去那墨國選皇後。”

齊妃心裏何嘗不是覺得委屈,小皇上的心思很難猜,就連帶她生下大皇子,小皇上依舊不偏不倚的對待她,甚至更願意去茵妃那裏就寝,還好,茵妃這幾年都不曾懷孕。

“兩位妹妹謬贊了,姐姐覺得,我們隻要有皇上的疼惜和寵愛就夠了,日後宮裏有了皇後,我們若是還能如現在這般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便是我們姐妹的福氣了。”

“井皇叔要辭官了,茵妃可是太皇太後送到皇上身邊的,姐姐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我們姐妹的情分喲。”

齊妃心花怒放,她就是想知道,惠妃和敏妃對皇後那個位置,可有窺視,若是沒有,她們就是同盟,若是有,自然與茵妃一般,不待見的。

宮外齊家,尚書府的花園燈籠早早就挂了起來,齊夫人帶着幾個庶出的女兒,在這裏苦練棋藝,丫鬟婆子在一旁打着扇子,驅趕蚊蟲。

齊家一位正妻,三房妾氏,有嫡出的一個兒子,女兒入宮爲妃,剩下的便是妾氏所生的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齊老爺其貌不揚,文采頗高,當年的探花郎。入朝爲官,善于鼓弄人心,揣測聖意,一路爬到了尚書的位置。

兒子齊彣鴻更是才高八鬥,學冠五車,高中狀元,在編修院當差。

齊夫人觀念根深蒂固,對齊老爺的話奉若聖旨,前段時間,齊老爺從其他地方找來幾個善于棋藝的先生,着手對幾個庶出的女兒,細心教習。

這段時日,幾個女兒的棋藝都大有長進,就連齊彣鴻都贊賞過,可齊老爺還是搖搖頭,又重新換了兩個先生,而且催促的時間越發的緊了。

齊府的書房内,燭火的映襯下,窗戶上扇動着兩個人影。齊彣鴻坐在書案的一側,凝神看着父親。

齊老爺撚着胡須:“你妹妹越發沒了規矩,井皇叔剛回朝,她就急不可耐的讓娘家人進宮,你們以爲,皇上是個不計較的嘛。女人沉不住氣,就算生了皇子,又能如何?後宮裏的女人多了,都能生孩子,真是個蠢的。”

齊彣鴻深知妹妹的性子,是個愛出風頭,又争強好勝的,骨子裏的那點桀骜不馴,根本不是後宮那幾位的對手,還自命清高。

若不是他們父子在朝中穩如基石,皇上又豈會封妃,“父親,那明日讓母親推掉吧。”

“不,讓你母親去,而且要高調的去,皇上那裏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若是不去,皇上生性多疑,定然會對齊家生出多方揣測,井皇叔一倒,勢必會拿齊家開刀。不如就讓皇上覺得,我們齊家就是喜歡自大,日後隻要多打壓就是了,成不了氣候。”

“父親,井皇叔此次辭官,您如何看待的?”齊彣鴻雖不夠上朝的官階,但是在編修院會對朝中的事物,進行記載,接觸到的信息亦很多。

齊老爺眯着三角眼,有一下沒有一下的閃着扇子:“井皇叔即便是退出朝堂,還是南盛國的主宰者,他的勢力遍布天下,豈是一個南盛國的皇室能困住的,小皇上果真是年輕氣盛,根本看不夠,才會沾沾自喜,或是惴惴不安。”

“今日在回來的街上,兒子看到了井皇叔的車攆,極其普通,甚至不及四品官員車馬的奢華,您說,他何以能駕馭得了天下。”

齊老爺将扇子一合,拍在桌子上,“糊塗,真正謀大事的人,決不能是泛泛之輩,被那些金銀财寶,外在的假象所迷了心智的人,根本擔當不起國之砥柱。”

齊彣鴻還是有些瞻前顧後:“父親,若是讓皇上知曉,我們齊家要送一個女兒給井皇叔當侍女,會不會惹來麻煩。”

“麻煩總是有的,隻要應對得體,便能逢兇化吉,更何況,從侍女到妾氏,有了兒女,就有了牽絆,井皇叔終究是男人,不可能不食人間煙火,總有他的弱點存在,我們隻是要找到這個弱點是什麽,才好下手。”

齊彣鴻越發不清楚父親最終想要什麽,一個妹妹入了宮,成了皇上的齊妃娘娘,大皇子的生母。如今,又要将一個庶出的妹妹送給井皇叔做侍女。

兩方勢力都要均沾,如若駕馭不了,便是無底的深淵。

惠妃和敏妃兩人緩緩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奶娘帶着兩位公主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除了貼身的宮女,她們說話聲音很低。

“妹妹,齊妃心裏惦記皇後的位置,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們姐妹還是如以往那般,不要出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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