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夏季的晌午,知了一個勁的叫着,大街上走路的行人都挨着牆根或是有樹蔭的地方匆忙趕路,姑娘家基本都不出門,曬黑了皮膚,就麻煩了。

木甯軍坐在轎子裏,心情舒暢的回到自家的院子裏,妻子從廚房聽到動靜探出頭來,“回來了,一會兒飯就好了。”

妻子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以後就好了,八王爺把這麽一大筆生意給了他,又讓丁一幫着聯系了賣家和錢莊,可解決了他最大的資金問題。

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歡蹦亂跳從幾米高的槐花樹上爬下來,一股腦的坐到他的身邊,“爹爹,你終于回來了,娘做了涼粉,還有槐花煎餅,可香了,就等爹爹回來了。”

女子從廚房端着托盤出來,将飯菜一樣樣的擺好:“天氣熱,擔心你在外面奔波,回來又沒什麽胃口,好在院子裏的槐花樹開了花,讓這兩個毛小子摘了不少。”

妻子額頭浸出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流,木甯軍用汗巾幫她擦拭:“等到做成這筆生意,家裏就請個廚娘吧。”

四個人歡天喜地吃過午飯,木甯軍揣摩着時間差不多了,便又重新出門,他這次依舊是雇了馬車,向着八王爺的府邸而去。

木知希晌午就在八王府用的飯菜,因着八爺喜歡和她獨處,總是能找出各種理由不讓她開口請辭,生生的連午覺都是在府裏歇息的。

木知希郁悶了,這厮越發得寸進尺了,可他就是有辦法讓她張不開嘴,連那些細微的小動作,都能被他察覺。

木南将茶水端進來:“王爺特意吩咐廚房備了綠豆湯,去火氣的菊花茶,小姐要喝些嘛?冰冰涼涼,蠻舒服的,剛才在廚房的侍候,廚娘悄悄地給了奴婢一小碗,還是冰鎮的,哦,還有冰鎮的西瓜,在井裏放了一夜呢。”

木知希嗔她一眼,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人收買了,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爲更大的實惠,連她都給賣了:“拿過來吧,你呀,一副小饞貓的樣子,莫讓王爺府裏的人笑話才是。”

木南委屈的撅起小嘴:“奴婢跟着小姐初來乍到,這點還是懂得,小姐放心,奴婢矜持着呢,剛才收下亦是順水人情,畢竟小姐嫁入王府,就是女主子,奴婢若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進油鹽的架勢,容易讓人誤會我們是小人得志的清高。”

木知希小口喝着綠豆湯,冰涼爽口,很是舒服,思索着木南的想法也沒有錯處,倒是她有些過于拘謹了,望了,與人過度保持距離,總歸會成爲衆矢之的。

丁一在門外輕聲回禀,八王爺請小姐到前廳,說是木甯軍過來了,這會兒正與王爺說話。

說起這位小爺爺,着實讓木甯希不習慣,本來大不了木甯遠幾歲,偏巧人家輩分大,他們偶爾會在府裏見到一兩次,見禮是必不可少的,自然心裏别扭些。

“王爺可說了什麽事情,非要讓我過去。”

丁一趕忙解釋:“小姐誤會了,王爺實讓小姐在側間坐些喝茶,不用見客。”

八王府的前廳是會客用的,她來王府次數多了,八爺卻從不帶她去前廳,因着她不是客人,隻在内院便好,馬車每次都是到了大門,再由軟轎直接擡入後院,從未在前面逗留。

她倒是起了幾分好奇心,可隔着厚重的簾子,她到不好去探頭。丁一一路将她們主仆領到側間,那裏瓜果梨桃都擺的整整齊齊,就連點心都是她愛吃的。

将目光放在木南的身上,定是這丫頭,吃裏扒外,将她的喜好悄悄地告訴了廚娘,怪不得人家誠心招待她。

狠狠地瞪了沒出息的丫頭一眼,木南吐吐舌頭,低頭淺笑。外面傳來男子說話的聲音。

木甯軍将事情的經過給八爺複述一遍,“這個老夫人着實是昏了頭的,總不能一味的由着她這般作踐這對兄妹,王爺隻管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天,定然要爲她們兄妹讨回公道。”

八爺喝着茶水,淡漠的眼神隐藏着一絲殺機:“你也知道,本王的嶽母,對本王有救命之恩,故而,本王不但要迎娶知希,一生善待她,還要爲本王的嶽母之死查明緣由,還她一份公道。”

木甯軍倒吸一口涼氣,八王爺這是要與木家祖母死磕到底了,木甯希的母親死的蹊跷,小王氏家裏用了手段不假,可木家祖母定然是參與了的,否則,木家的車轅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就斷了。

那些匪患,不偏不倚就出現在那裏,木知希的母親身邊的護衛還被木家祖母支走了一半,這些都是說不過去的。當年,木知希的外祖家已經無人可爲她們出頭,他們兄妹年紀尚小,無法與祖輩對抗。

時隔多年,若是八王爺出頭,當年之事定然會查的水落石出,那麽,既然事情遲早是要做出決斷,他不如順了王爺的心思,将來鞍前馬後,王爺還能照顧一二。

“當年之事,過去雖久,小王氏也不知去向,但若是細查,還是能找出些蛛絲馬迹的,如果王爺信得過小人,那就給些時間,小人定能将此事查清楚,給王爺個合理的解釋。”

木甯軍信誓旦旦,八爺倒也痛快,“好,這是本王的令牌,查找過程,若是遇上官府爲難,大可以拿出來,就說是本王委托你查詢的。”

八爺這是擔心木制狼從中作梗,阻撓此事,畢竟當初若木侍郎插手爲亡妻求得公道,又怎麽會大張旗鼓的娶了小王氏,八爺這是在防人。

木知希心知肚明,當年的事情必須從祖母身邊的人下手,那麽木甯軍的身份,就是最有力的支撐,一旦父親插手,八爺就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他要替嶽母含冤昭雪,那麽,百姓會站在他們這一邊,木侍郎與祖母必将繩之于法,而作爲子女,他們可以獨善其身,不再受制于木家。

因爲到了那時,木家的當家之人就是哥哥木甯遠了。

木家祖母看着收拾妥當的院子和房間,總覺得與之前自己住的地方是天壤之别,心中對木甯遠兄妹的恨意更深了。

惡人這就是這樣,從不檢讨錯誤,明明是她自己上趕着要來占人家兄妹的便宜,如今算盤落空,反而要怪别人,這就是惡人的做派,永遠隻會推卸責任。

木甯軍回到家時天色早就黑了下來,妻子依舊等着他吃飯,孩子們在院子裏玩耍。

“回來了?”

“嗯,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妻子搬了凳子坐在他身邊,月朗星稀,夏日的晚上,涼風習習,小院裏顯得溫馨涼爽。

“我記得木侍郎曾經對木府一個丫鬟有過肌膚之親,後來,那個丫鬟就出了府門,若是我沒有記錯,那個丫鬟其實是木家祖母身邊,打理銀錢的那個張婆子的姑娘吧。”

妻子先是臉色一變,而後對孩子們說,“飯在裏面的桌子上,你們先去吃吧,娘與你父親有話要說。”

看着孩子們走遠了,妻子才壓低聲音嘟囔:“這事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實,那次就是木府的那位老夫人故意發難,正巧讓默娘趕上了。張婆子當時不知道是她以前做了錯事,丢掉的孩子,直到,默娘的娘親來領人,遇上了張婆子,這才捅破了窗戶紙。”

“你爲何好端端的提及這件事,難不成默娘在外面惹了是非,默娘的養母好歹是我的奶娘,咱們能幫襯些,總不能袖手旁觀的。”

妻子嗔怪,木甯軍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默娘當初的婚姻就是我們幫忙才成的,這些年,我們幫襯的還少嗎?”

“我現在有件大事要你去辦,若是成了,我們日後飛黃騰達,孩子們再不用寄人籬下,受人白眼,我們木家亦能在人前趾高氣昂,你的奶娘和默娘,我都不會虧待她們,錦衣玉食,腰纏萬貫,我都會兌現承諾。”

妻子的雙眼睜得碩大,抓着他的手,明顯在顫抖,“若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呀,哪怕窮一點,我們身家清白,骨子裏幹淨,比什麽都強的。”

木甯軍氣呼呼的起身,“糊塗,你看我們這些年過的是什麽日子,再看看木家祖母,她爲了榮華富貴,還得自己的兩任媳婦,卻還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孫女的富貴,這才是天理不容。”

“我承認自己有私心,八王爺如今器重我,多少事看重我的身份能掣肘木家祖母,他要替知希的母親洗雪冤屈,那是好幾條人命,張婆子跟着木家祖母這麽多年,手裏定然有把柄握着,我們不過是想辦法幫着八王爺拿到,便能成爲下一任皇商,有何不可?”

“我,木甯軍,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就是想給兒子掙份家産,光宗耀祖,我一不偷,二不搶,就是幫着八王爺解露真相,我相信皇天後土,老天爺定然會主持公道。”

他說的有些激動,群情激憤,男子熱血沸騰。這次他不光事爲了自己,更是要讓木家将這個害群之馬逐出家族,才能讓木家繼續清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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