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瑾兒在縫制嫁妝,屋内一片紅色,喜慶洋洋。木知希看着這些質地上乘的蜀錦,心中很是羨慕。

蜀錦本就難得,還是大紅色,可見鷹王府是很看重這門婚事,木知希由衷的西望瑾兒能幸福。

一日的光陰瞬息而過,木知希從慕容府出來,門外早已停好了馬車,她本就要租馬車,慕容府既然要送,她便不再推遲。

迎面來了幾輛馬車,車上挂着晉王府的标志,木知希還未上車,便隻能退到一邊恭候晉王夫婦。

她微收下颌,因未帶惟帽,丫鬟身子稍微向前,将她半擋在身後。八王爺一馬當前到了門前,小丫鬟倒吸一口涼氣,暗歎,真是冤家路窄,她小聲嘀咕,提醒木知希。

八王爺剛回宮,便與要出宮回府的晉王相遇,吵着要到晉王府小住,便一起來了。

晴兒惦記着老太太的身子,晉王體恤嬌妻,便讓車隊先行到慕容府,八王爺不願坐轎子,覺得男子就當騎馬,本爲留意木知希主仆,怎奈車夫反應遲鈍,挪車晚了那麽一會兒。

八王爺的眸光便定格在她們主仆身上,小丫鬟調皮的吐舌頭的模樣,正巧被他看到,嘴角勾過一絲逗弄的情緒,他一扔缰繩,從馬上縱身跳了下來,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很是漂亮。

木知希還來不及向晉王夫婦見禮,便被八王爺的身子擋住了視線:“小女剛才魯莽了,還請公子見諒。”

她這算是道歉了,八王爺有些别扭,這麽快就堵他的嘴呀。木知希始終保持這低頭的姿勢,讓八王爺忽然有些郁悶,兩次照面,都未能看清她的模樣。

墨寶緊走幾步,“八王爺,晉王爺讓您過去,說是該進府了,讓老太太等久了,不合禮儀。”

八王爺摸摸下巴,指着小丫鬟:“你們小姐是哪個府上的?”

墨寶剛才稱呼八王爺,木知希都覺得頭脹的嗡嗡疼,這位爺該不會故意找茬吧,那麽王爺的身份壓下來,若是影響到哥哥,就麻煩了。

小丫鬟哪裏還能說出話來,上次因爲得罪了晉王,木家便貶出京城,這次又趕巧不巧的惹到八王爺,她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哆哆嗦嗦一句話都爲說出來,小丫鬟将求助的目光投給小姐。木知希勉爲其難答道:“小女子出身貧寒,恐耽誤了王爺的行程,還請王爺息怒。”

八王爺越發來了興緻,以往那些大家閨秀都是上趕着往他眼前湊,這位可好,躲他,像躲瘟疫似的。連家世都不願意報,擺明是拘他于千裏之外呀。

晉王看到八爺對這位女子的反常,便讓墨寶過來。既然是從慕容府走出來,必定是府裏的客人,老八若是一時興起,招惹了人家小姑娘,可不太好收場。

八爺偏偏當着路不讓開,用手撫摸着腰間的玉佩,像是在等着木知希的回答。

小丫鬟很是懷疑,這樣的纨绔子弟會是那個人們口中相傳的戰神八王爺,這麽無賴的樣子,着實讓人難以捉摸。

木知希心裏恨得牙癢癢,很不能上去将他推開,大步離去。可她知道那樣做明顯是失禮的,她的名聲還要,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盡量保持不知情的樣子,呆頭鵝,誰不會似的。

這下換成墨寶着急了,八爺平日裏哪有功夫去關注一個不起眼的姑娘家,就是皇後娘娘挑的那幾個家世學識模樣均是上等的姑娘,都被他一口回絕了。

這會兒将個模樣都未看清的姑娘堵在路上,是何道理?

“八爺,王爺該等着急了,王妃晚上還要趕回晉王府,如今就要落日了。”

老八頗爲不悅的皺起眉頭,墨寶是四哥敬重之人,他就是生氣亦不能斥責,若是換了旁人,這般不長眼,早就被他打出去了。

就在他側身的瞬息,木知希擡腿從他身邊的空擋之處,悄然擠了出去,小丫鬟是下人,與主子們的男女大防就不那麽嚴苛了,她直接從墨寶身邊繞過去,就這麽一刹那的功夫,主仆倆就擡腿上車,那速度麻溜的,墨寶差點笑出聲來。

老八臉色由紅到黑,再到白,就像開染坊似的,就差憋出内傷了,馬車驅動,木知希像是癱瘓一般,瞬息跌落在椅子上,如沒骨頭似的一動不動,她的力氣剛才都被吓得丢魂了,但願以後莫要再遇上這個煞星了。

慕容老太太讓林嬷嬷一路小跑的将衆人迎進了凝香院,晴兒臉色紅潤,身材比之走時,略胖了些,老太太算是滿意的點點頭,一個勁的說道,回來就好。

八爺給老太太行禮,老太太讓桂嬷嬷取了見面禮,八爺受寵若驚,回來頭一回,倒是樂呵呵的謝了老太太,晴兒在府裏用了晚膳,才起身離去。

八爺的侍衛将馬牽過來,壓低聲音嘀咕幾句,他獲悉,剛才那個姑娘原是木家的嫡出小姐,木家家風不嚴謹,祖母還貪慕虛榮,這樣的人家養出的姑娘,能這麽有趣,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泛起漣漪。

墨寶将晉王妃帶給老太太的禮物和皇後娘娘交代的物件統統托桂嬷嬷收好,才起身追上晉王的馬車,與八爺一前一後跟在車邊。

晉王府一早便清水掃街,張燈結彩,搞得很是隆重,偏偏晉王不喜太鬧,讓墨寶安頓府裏,凡是送來拜帖的,或是親自登門的,統統打發了。

井皇叔的院子一如既往的冷清,長纓站在房檐上,望着遠處:“王爺,晉王妃進府了,八王爺跟來了,搞得好像是自己家的院子般,果真是戰場上下來的厚臉皮。”

長纓平日裏話語不多,這會兒卻喋喋不休,井皇叔将手中的魚竿重新甩出去,這處院子,占地不是很大,卻有山有水,尤其是院中這一處水塘,魚兒肥美,他身邊的木桶裏已然放着幾條大魚,一瞧就是坐了許久的戰果。

“晴兒是他的嫂子,晉王作爲哥哥,照顧弟弟是自然的,何況他們一起長大,随意些亦正常,倒是你,哪裏來的那麽多的話。”

長纓撇撇嘴,飄身落下,院門被敲響,長纓江門打開,流珠清麗的笑顔瞬息将他的陰霾一掃而空:“流珠姑娘,你們終于回來了。”

說着欠身讓開路,流珠微微俯身,算是給長纓行禮,他慌忙擺手,嘴上說着不敢當,臉色漲紅,窘迫的很,就連雙手都不知該放在哪裏。

流珠向井皇叔見禮:“王妃說更衣之後過來,不知王爺這裏可方便?”

長纓搶着回答,“方便,我一會兒就将棋盤備好,這些日子,晉王妃的棋藝可是有了增進?”

“嗯,因着妙手仙子在,時常與王妃對弈,故而,王妃的棋藝卻有增進。”回答的有理有據,不慌不忙,穩重得體,長纓越發歡喜。

直到看不見流珠的身影,長纓才依依不舍的将門關上,回身來不及躲閃一頭紮進長陽的懷裏,“乖乖,春心萌動,我說你不對勁呢,鬧了半天是思春呀。”

長纓偷瞄了一眼王爺,擡腳就要踩長陽,他轉身幾步便到了井皇叔的身邊:“王爺,您看他,又想殺人滅口。”

看着兩個平時古闆,難得打鬧的人,井皇叔将魚竿丢給長纓,“把這裏收拾了,支起火堆,本王要烤魚。長陽推本王去更衣。”

八爺還在尋思着該怎麽找到木知希的門上,卻忽略了這裏不是邊關,男女大防還是很要緊。

晉王用扇子敲了他腦袋一下:“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姑娘,别過分了,人家沖撞你,亦是你生事在先,那是瑾兒的閨蜜,小心你四嫂不饒你。”

他伸手将扇子奪過來,“四哥,你說,井皇叔爲何獨獨選了你們府上居住,而且,最近這一件件的事情,會不會跟井皇叔有關,能在墨國境内動的了太子,還不留痕迹,井皇叔可是有這個能力的,隻是他的初衷是什麽?”

“墨國選誰做太子,與南勝國并無瓜葛,井皇叔要交權于小皇上,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你說,他是不是有意向着你這邊,可爲什麽好端端的就看重你了,四嫂的生父到底是誰?”

八爺說的極其隐秘,又暗有所指,晉王怎麽聽不出,“你四嫂一會兒要去井皇叔那裏下棋,你若有興趣,可以一起去。”

“難道四哥不去,井皇叔雖說年齡長我們不少,卻風華絕代,才華橫溢,即便坐着輪椅,也不失風度,就如四哥當初亦是坐着輪椅,四嫂仍舊沒有嫌棄。”

晉王将手中的書冊丢了過來,八爺歪歪腦袋,險險的躲過:“四哥,不興惱怒的,四嫂那麽光彩照人,讓人一見傾心都是有的,弟弟是提醒你,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麽好的老婆,不看緊點,讓人奪了去,那就抱憾終身了。”

八爺的話讓他陷入沉思,時至今日,他都弄不清楚井皇叔的意圖,若說是喜歡,井皇叔的坦然和尊敬又不像,可男人對女人,不是愛戀,又怎會這般的傾囊而出,在有危險時,恨不能親身代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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